书城N次元十二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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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白瞳

在相仪的面前是一张泛着透明的脸。细长微拱的眉毛之下,是长而卷曲的睫毛。闭着的眼睛周围都是白色的,相仪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长相如此诡异的人,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女子缓缓的将自己的双手抓紧,又松开,松开又抓紧,许久之后才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睛。相仪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也打量着她。只是一眼,女子的眼里便出现了憎恶和惊叹,继而冷笑一声说道:“相仪,你果然还活着!”

闻言,相仪身子一僵,这是相仪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听到别人叫她的名字。在这之前她和这个女子并不认识,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难道是那个叫相仪的人和她长得很像,还是说她从前的名字就是相仪呢?

“你认识我?”相仪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声音,可是声音里头还是带了微微的颤抖。女子不屑的瞥了相仪一眼说道:“十二相仪,你是来嘲讽我的,还是来炫耀的。是!你是赢了,元息最后还是选择了你,可是你别忘了,我白瞳既然能取了你一次性命,就能再取一次。你赢了又如何,元息虽然将我囚禁在这里,可是我还活着,他一样舍不得对我下手。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好过的!”

相仪茫然的看着白瞳,她说的是什么相仪一句也听不懂。十二相仪?元息?这些都是什么呢?望着白瞳眼里强烈的怨恨和憎恶,相仪微微的叹了口气。悲悯的看着白瞳,缓声说道:“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很痛苦吧!”

白瞳了冷笑一声,看着平静的相仪,看着她眼里带着的悲悯,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和十二相仪早就不死不休了,依着十二相仪的脾气,若是知道了元息囚禁她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不来寻仇。她十二相仪从来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得罪了她的人,她是不可能放过的。所以如果十二相仪来找她不是来寻仇的,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认识我?”白瞳试探的看着相仪问道。相仪不会撒谎,虽然不想回答白瞳这个问题,却还是点了点头。却没有想到她一点头,白瞳脸上唯一的血色却褪尽了,她怒视着相仪,扭曲着一张脸,拼命的想要挣脱那束缚,嘴里咒骂着:“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你活着只会连累别人。元息啊!元息!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让我活着。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看着白瞳张牙舞爪的模样,相仪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明明知道有那锁链的束缚不可能让白瞳挣脱开开,可是相仪还是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输了,输得彻底!元息啊!元息,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竟然敌不上这个可恶的女人,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白瞳歇斯底里的喊着,嘴里竟然溢出了血。

“我诅咒你,诅咒你们,相爱相杀,不得好死!”白瞳恶狠狠的看着相仪,像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喊出的一般。

而此时,透明的球晃动得厉害。蓝光也逐渐亮了起来,相仪却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

日头渐渐的升了起来,相仪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浓雾一点一点的消散。面上看上去平静得很,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风起云涌。

我诅咒你,诅咒你们,相爱相杀,不得好死!这是相仪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她不明白她究竟说了些什么,竟然让白瞳那么激动,她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吧!

叹了口气,相仪越发觉得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艰难了吧!她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呢?为什么每次事情稍有进展,就会马上生出意外,击破了她之前所有的假设。她曾经怀疑过自己会不会就是江如练呢?可是西垣在五百年前就认识她,如果她是当年大名鼎鼎的江如练,西垣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呢?还有白瞳嘴里的元息究竟是谁呢?

她还有许多的疑惑没有解开,可是如果再潜入那个湖,还能再见到白瞳吗?那个地方诡异得很,相仪有一种直觉,她只怕再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了,可是那里究竟是哪里呢?为什么在那里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很舒适放松一般。像是归属感一般,就连天门山都不曾给她过这种感觉,为什么那个从来就没有去过,而且神秘诡异的地方,会给她那种感觉呢?

吱呀

陈旧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身量高挑的妇人手里托着托盘,看着靠在墙上的相仪,笑了笑问道:“姑娘你醒了,觉得身子怎么样?”相仪看了看自己被夹板夹住的手,缓声说道:“还好。”妇人提着粗布裙坐到相仪身旁,将手里的药递了过去说道:“这药差不多可以喝了,姑娘趁热喝了吧!”相仪点了点头,从善如流的接过了妇人手里的药碗,一仰头喝了个精光。妇人看着如此配合的相仪,浅笑着扶着床沿又站了起来。

看着妇人笨拙的动作,相仪不禁多看了妇人的肚子一眼。妇人察觉到相仪的目光,神色柔和的拂了拂自己隆起的腹部。鬼使神差的相仪就问道:“多大了?”闻言妇人讶异的看了相仪一眼,笑着说道:“八个月了。”

对于相仪的主动搭讪,妇人自然是惊讶不已。三天前她的夫君将她还有隔壁昏迷不醒的男子回来了,看着狼狈的丈夫,她吓了一大跳。但还是找人搭了把手将两人抬进了屋子,相比于一起来的那个男子,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只是左手骨折了。次日早晨也醒了过来,只是从相处的这几日看来,这位姑娘倒是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三天了就主动说过三句话。

“这里是哪里?”

“你是谁?”

“西垣怎么样了?”

她若是不问,那姑娘就能一个人一言不发的坐一天,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有心想要问问,可是她的丈夫却说,那姑娘可能经历过什么难忘的事,心里正难受,让她不要多嘴。所以她不敢主动多问什么,一直都是尴尬的气氛,却不曾想这位姑娘原来是会主动搭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