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样让相仪失望了,第五层只是关于一些神兵利器的记载。随手翻了翻,相仪便往第六层去了。可是阴阳双骨会不会就是一种兵器呢?或者从一开始就是她想错了,阴阳双骨或许真的是一部功法。
想到这里相仪觉得烦躁无比,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到了通天阁也一样,根本找不出她想要的,她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若是回去迟了,师兄问起来她该怎么说,本能的她不想让师兄知道她来通天阁。
虽然坚信师兄不会害她,至少是现在不会害她的。可是她心底里终究有些排斥师兄,直觉是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叹着气相仪登上了第六层,不同于其他楼层,第六层通道口有一个结界。看到这个结界相仪更加坚定那个关于阴阳双骨的记载就在这一层,只怕这里头的典籍比其他楼层的都要来得珍贵,是以才在这通道口设了一个结界。
只是已经到了这里,若是不进去,相仪始终有些不甘心,她为的是什么才留在了天门山,她很清楚,然而揭开谜底的东西就在这结界里头,相仪恨不得现在就闯进去。但是既然在这里设了结界,只怕不简单,不是她轻易就能进去的。
说不准她贸然的进去了,还会打草惊蛇。要想进去,只怕只能化解了这个结界才能进的去。只是这个结界恐怕不是那么好化解,说不准还有什么玄机在里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去尝试,会不会太冒险了。
相仪不敢贸然进去,看着那结界小心的往前移了一步,咬了咬轻轻的将手举了起来,想了想又将手给收了回来,不行!她感觉心里毛毛的,可是若是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进不进得去。
踌躇了一会儿,相仪还是选择拿手试探了一下。却不想着结界霸道得很,相仪只是稍微靠近了点,便被结界给灼伤了。那蓝色的似火焰又不是火焰的东西,缠绕着她的手,烧灼得相仪有些受不了。
偏那东西诡异得很,越烧越旺,一点变小的趋势都没有,相仪这时才感觉到不对劲,急忙用灵力去抵挡那越烧越旺的火焰,可惜一碰到灵力那火焰却更加猖狂起来。一瞬间便蔓延上了她的手臂。
蚀骨的疼痛顺着皮肤的表层传来,相仪甩了甩手,可是那东西却依旧放肆的燃烧着。不多是相仪就已经冷汗涔涔,若是这诡异的东西再不消失,相仪觉得她会被这东西烧得连灰都不剩。
天门山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东西呢?她越是急越想不起要如何对抗着可怕的东西,只能努力的使自己的灵台保持清明,若是连意识都丧失了,只怕她会将自己的命交待在这里。
“屏住气,不要拿灵气去抵抗,封住你的丹田。”
相仪拿那诡异的东西无可奈何之时,却听到右上方有人在说话。只是此时的她被剧痛缠绕,根本听不出那声音是谁的。也是走投无路了,虽然不知敌我,相仪却也只能照着那人的话去做。
她忍着疼,咬着牙,屏住气。收回自己身上的灵气,然后照着那人的话封住了自己的丹田。很快的相仪就看到了效果,那诡异的蓝火一点一点的小了下去,虽然手臂以及手掌上依旧疼痛难忍,但好歹制住了那诡异的蓝火。
几个深呼吸的时间,那诡异的蓝火便彻底的熄灭了。相仪瞬间舒了一口气,却马上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便那诡异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可是它带来的伤痛却更加剧烈了。有些忍受不住,相仪从袖袋里掏出一瓶伤药,正要撒上去。
却被一只比自己手更凉的手拉住了,“要想活命就不要乱来。”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刻意放低了声音一般。但却很坚定,想着他之前的话,相仪停住了动作,顺着那人的手往上看,却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他一身银灰色的袍子,用一只简单的玉冠束着满头的青丝。脸色带了一个奇怪的面具,像是一个侧放着的蝴蝶一般,遮住了右上方和左下方的脸。虽然此时通天阁里昏暗非常,相仪只能透过自己之间的小火苗打量面前的人,可是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那苍白的脸色。
那种苍白的脸色像是久病未愈一般,像是为了印证他真的身体不适一般,他干咳了好几声,才拿出一个瓷瓶,小心的打开瓷瓶的塞子,一点一点慢慢的将瓷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相仪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见他之前帮了她,恐怕不是要害她,是以也没有反抗,很是顺从的人那人将瓷瓶里的东西倒在她的伤口上。虽然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不过据相仪猜测应该是伤药之类的东西。
那东西见效很快,才沾到相仪的手上,那烧灼带来的疼痛感就减轻了许多,相仪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人,却是没有说话,只有亲身体会了那诡异的蓝火,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可怕,它带来的伤也不是一般的伤,她差点都要痛昏过去了。
之前只是寄望于她身上的伤药能减少一些痛苦,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一般的伤药恐怕治不了她手上的伤。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身上拿出来的东西竟然这样管用,而且他对那个诡异的蓝火似乎了解很深,再加上这大晚上的还出现在通天阁,恐怕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但他没有害她的意思,还出手帮了她,看来是友非敌。只是相仪似乎在天门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他到底是谁呢?
见药上得差不多了,他人才又小声的说道:“这幽冥鬼火,是与你身上的灵气相生相克的,你越是用灵力去抵抗它,它反而越猖狂。同样的它还是依存与灵气的,若是没有灵气的供养,在这天门山阳气这样旺盛的地方,它是无法存在的。”他轻声细语的给相仪解释着那诡异的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