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顿住，莫北焱蓦地转过头来，“醒来了怎么样？”
老中医视线落在莫南爵苍白的俊脸上，声音细若蚊声，“醒来了就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他要睡多久？”
“这个我也不确定……”
莫北焱瞳孔剧烈收缩下，他狠狠眯起眼睛，双手紧握住莫南爵的双肩，“你听见没？你居然给别人说你不行的机会，莫南爵，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一个人跑去亚洲吗，你不是帝爵总裁吗？行啊，你睁开眼睛啊，他妈的睁开眼我跟你打一架，打输了我给你跪，我喊你一声哥，行不行？！”
莫北焱双目猩红，嘶吼时有温热的液体低落在男人眼皮上，他死死盯着他的脸，“你……”
老中医抓紧他的手，“大少爷，您别晃，二少爷如今已经经不得晃了……”
莫北焱猝然松开手，转过身后双手撑住桌沿，胸腔内的气没地方发泄，他视线左右扫出去，猛然抡起一个花瓶朝地上狠狠砸去！
砰！
老中医吓得站起身来，莫北焱不停喘气，抬手贴住额头，“你过来。”
老中医忙走近几步。
莫北焱睁开眸子，冷静过后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
老中医一怔，忙摇头，“大少爷，不行啊，我肯定得向老爷二夫人他们汇报的……”
莫北焱走到桌边坐下，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汇报是肯定要的，但是怎么说就是另一回事，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我不能对老爷二夫人说假话……”
“能不能说还不是你决定吗？”莫北焱抬起头来，那些人的想法他最明白不过，莫南爵病了这件事情如果传入他们耳朵里，还能有安生的日子吗？不说别的，一，瞒不住童染，二，谢阳华他们那伙人，包括沈心碧……
他眉头紧皱起来，这些人如果折腾起来，莫南爵哪怕是好的都能给折腾死，他还能经受住几个轮番的打击和暗箭？
老中医还是摇头，“大少爷，我不可以撒谎的……”
“是吗？”莫北焱轻笑一声，他眯起凤目，有些把柄抓了很久，一直没拿出来用过，“我记得，当年三夫人难产死……这个件事情似乎并不是个意外？”
老中医浑身一震，眸中闪过慌乱，“大少爷，你误会……”
“别说什么我误会了，我既然敢说出来，就代表我有足够的证据，如果我拿出来，你还能在莫家混下去吗？别说莫家，你估计命都保不住，”莫北焱端起杯茶递过去，“你考虑下？”
老中医抹把汗，“大少爷，我明白的。”
“很好，”莫北焱点点头，“你记住，二少爷现在的情况是脑部神经被淤血压迫，需要等淤血消散人才会醒，具体时间不确定，这些现在都是事实，我们方才什么也没说，明白了？”
“是，是……”
老中医连忙点头，退出房间去开药。
莫北焱走到床边低头凝望许久，他俯身将薄被拉上来替他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