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你还不清楚练气者的攻击手段啊,吐气出体这种伤人又损己的方法竟然都用,真是可笑。”那美髯男子悠闲的踱着步子走到秦刺身旁,盯着秦刺的眼睛,冷笑道:“我说过,要废你内丹,毁你全身筋脉,说过的话自然不能不算数。不过有人替你求情,我也不好下手,才劳心劳力的布下了这么个局,现在嘛,便是动手的时候了。”
说着,美髯男子手掌落下,猛然拍在秦刺的小腹之上,一道凌厉的精气顺着小腹直射入秦刺体内缓缓转动的内丹之中,摧枯拉朽般将凝形不久的内丹撕扯的粉碎。
“啊。”
秦刺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尖叫,腹中的内丹被碎,混乱的气流四处乱冲,一瞬间便摧毁了他全身的筋脉,那种痛楚简直让人疯狂。当然,肉体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打击。凝结内丹是许多炼气之人一辈子的梦想,秦刺能够小小年纪达成这样的境界,以后的成就实在是不可限量。但是现在内丹被硬生生的毁去,冲断了全身的筋脉,就等于从此之后他便成了一个废人,这种打击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秦刺的眼眶都瞪出了血,直直的望着那美髯男子,目光带着生食其肉,生喝其血的恨意。
美髯男子一阵狂笑,似乎想要彻底的摧毁秦刺的意志,得意的说道:“你现在很想杀我吧?可惜你永远没那个机会了,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连寻常小儿都比不过的废人。哈哈哈哈哈原本我想杀了你,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留你一条性命,让你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这比直接杀掉你有趣多了。”
秦刺的嘴唇已经被咬的血水直流,他拼命的忍住体内刀割般的痛楚,寒声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美髯男子笑声一收,眯起眼睛冷笑道:“为什么?那得去问你的爷爷?当年他自持为天才,把咱们同辈都不放在眼里,我找他切磋交流,他竟然生生侮辱了我。不仅如此,我一直爱慕的女人也跟他关系匪浅。凭什么?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比他差,凭什么光环都在他头上,好东西都围绕着他。我不甘心呐!”
说到这里,美髯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又狂笑了几声,得意道:“也不怕说给你知道,呵呵,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会一直停留在后天境界么?那是因为我悄悄给他下了‘破元散’。为了这种药,我前后准备了一年时间,才凑齐了所有的药材。无色无形,而且无法探知,简直可以说是咱们炼气之人的天敌。果然,你爷爷在被下药以后,五气再也无法凝聚,五气不能凝聚便无法结成内丹,达到先天境界。你爷爷怕是以为心境不够,却不知道是‘破元散’的缘故。哈哈哈哈,秦汉生这个蠢虫又怎么会想到这么多。不仅如此,在他无法进入先天而情绪低落暴躁的时候,我趁虚而入,取得了我所钟爱的女人的欢心,不过只要他还在族里,那女人便始终无法真正归于我。就在这时候,那蠢虫竟然要离族而出,在尘世中修行,哈哈哈哈,他一离开,我就万事皆顺了。”
说到这里,美髯男子看了秦刺一眼,冷哼道:“你若不是秦汉生的孙子,我倒是或许可以网开一面。但是你既然是他的希望,我自然要毁掉你,我要让他死不瞑目。”
秦刺体内痛楚已到极限,加上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真卑鄙”
便昏迷了过去。
“卑鄙?哈哈哈哈,卑鄙又怎么样?卑鄙总比愚蠢好,哈哈哈哈。”美髯男子仰天长笑。
“他说的没错,柏水寒,今天我才算是认识了你,你果然卑鄙无耻。”一个声音突凸的响起,带着压抑的愤怒。
美髯男子蓦然转身,待发现妻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背后时,顿时面色一变,强笑道:“灵犀,你怎么来了。”
冷然一笑,寒声道:“我若是不来,怕是还不知道这段秘闻吧,柏水寒,你真是好心机,我与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原来你的性子这么歹毒。”说着,看了看已经昏迷的秦刺,叹道:“可我还是来迟了一步,让这孩子白白受了这么大的苦,丹田和筋脉都毁了,从此成了废人。”
“灵犀。”那美髯男子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是已经怒然出口道:“不要叫我灵犀,从今天开始,我与你不再是夫妻。”
“灵犀,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这么多年夫妻了。就算你不想着我,也该想想小山吧。咱们苦苦修行至八十余载,才有幸诞下一子,小山他有天生不能凝聚五气,无法修行,若非日替他梳理内气,怕是都活不了现在。你忍心让他看到父母分离么?”美髯男子果然是极有心计之人,一瞬间就抓住了的软肋。
果不其然,那面现复杂之色,似是被言语所打动,终于,她冷哼一声说:“柏水寒,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但是看在小山的份上,夫妻之名我替你维持着,但你我心里清楚着咱们的夫妻缘分已尽就行了。”
美髯男子闻言,暗暗一喜,其实相比较夫妻的关系来说,他更担心将这件事情张扬出去。夫妻关系可以日后慢慢修理,但是这件事情若是张扬出去,他这个族长可就当不成了,所以听到的话,他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还维持着夫妻之名,那么这件事必然还替他隐瞒着。
想了想,掏出一粒元气丹说:“灵犀,不管怎么说,这孩子都不能留在天蛇岛了。我喂它吞食一粒元气丹,就送他离开。有了元气丹,他应该能很快恢复的。”
说着,那美髯男子就将珍贵的元气丹送入了秦刺的嘴里,那丹药一入秦刺口中便瞬间划开,随即,秦刺的脸色就恢复了几分红润。
见状,缓缓的点了点头,她何尝猜不着那美髯男子的心思,但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夫妻做下来,早已积淀下了深厚的感情。即便为这件事情愤怒,但心里仍是还有许多的纠结顾虑。
她看了秦刺一眼,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孩子。”衣袖一挥,便飘然离去。
见那离开,美髯男子转过身看着昏迷中的秦刺,一阵咬牙切齿,随即夹起秦刺,飞快的朝阵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