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也会上瘾,离开时,忍不住狠狠咬了她。第二天,徐妈千里追踪,丢给他一枚炸弹,说她跟徐爸在机场。下班回到家,徐妈在客厅等他,他脱了外套,坐到沙发里,保姆给他倒水,“这么晚怎么不睡?”
徐妈怨念:“不等着,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预约到你这大忙人。”
徐子建苦笑:“有这么严重吗。”
怨念后心疼:“都三十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又瘦了不少。”
“妈,我才二八。”
徐妈不满:“虚岁已经三十了。”
徐子建无奈,回味今晚那个缠绵的吻,还有她憋得通红的小脸。他微微一笑,笑的徐妈一脸疑惑。
“改天陪我吃个饭?”
“再说吧,我有点累,你也早点休息。”徐子建微微皱眉头,作势要站起来。
徐妈没辙,一脸苦恼,徐爸从书房出来,见老婆愁眉苦脸,他道:“又怎么了?”
“你儿子……”
徐爸委屈:我儿子不也是你儿子吗,他很识时务,躲回书房。徐妈跟着进书房,他装模作样地看书,她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怎么就不急啊,你儿子多大了知道吗?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儿子都打酱油了。”
徐爸乐呵呵合上书,很没国家计划生育意识:“要不,我们再要一个?”
徐妈气结,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怎么样没人知道,反正第二天徐子建出门时,两人都没起床。车子停在广电楼下,某频道主持恰好这个时候跟他巧遇。
“徐总监。”眼波流转,声音绝对魅人。
徐子建微微颔首,按了电梯,主持人微笑着。徐子建到了自己办公室,他要好的同事兼哥们林立拍着他肩膀,问:“刚遇到毛二二?”
徐子建微微皱眉,声音极冷淡:“怎么?”
林立耸耸肩,坐下来,一腿很没形象地搭到茶几上,一手枕着脑袋。徐子建冲了杯咖啡,悠闲地坐下来。
“嗳,人家怎么招惹你了?她为了你……”
林立没说完,徐子建冷冷打断:“选择权在她手里,没人拿刀架她脖子上。”
林立揉头,又暗恨,徐子建你不喜欢人家,干嘛对人家暧昧不明啊,你不知道这样让人误会吗?而徐子建则是一脸平淡。
“她离婚了。”林立抛出炸弹。
徐子建情绪没任何变化,平静的好似那个人跟他没任何关系,只听他淡淡地说:“如何?”
“我说……”林立纠结,又像发现了新大陆,瞪圆眼,语出惊人:“我说你不会是真喜欢那个毛丫头吧?我说兄弟,人家可是一清二白,毛二二你想怎么处理?”
徐子建:“第一,我不会找演艺圈的女人,第二,毛二二跟我已经没关系。”
林立一脸不解:“演艺圈的女人不是人吗?”
徐子建懒得跟他说,就算说了他也不懂。早上有一个会议,而他竟然没做任何准备,眼看就到开会时间了,他无奈地苦笑。从来都是有备而来,今天竟也临时抱佛脚,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今天他难得准时下班,而又一次巧遇毛二二,她显然是在等人,徐子建冷漠地从她一旁走过。毛二二见他,叫住:“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徐子建停下来,却没回头,不语,毛二二低声说:“我离婚了。”
徐子建顿了顿,风轻云淡:“是么。”
“你就没别的要说?”毛二二咬牙。
徐子建微微皱眉,转而看她,眼里满满都是淡漠:“你想我说什么。”
毛二二一愣,是啊,想他说什么?曾经的郎才女貌,如今的劳燕分飞,她很矛盾。可她却做了大胆的决定:“我还爱你。”
“谢谢。”徐子建并没多大感触,必定感情是经不起时间洗礼,经不住岁月考验,除非是责任。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我想,应该不会。”但凡是人,都会有犹豫的时候,何况,曾经是一对深爱彼此的恋人。不管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分手,多年后,回想起来,曾经那份感觉不会面目全非。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毛二二并不想放弃,人做出选择时很勇敢,但往往选择后,总会怅然若失。尤其是人类的情感,而女人又是感性动物。
“我对生活之外的人,不太关心。”或许,徐子建是残忍的,至少说这话是残忍的。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会和别人不同。”她惆怅,记不住当时为什么分手,但那时如果他挽留,她一定会留下来。
徐子建淡笑,开车离开广电,路过人民路,不经意一瞥,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西点屋走出来,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准备过马路。本想给她电话,可想了想,就把这念头扼杀了。目送她穿过马路,然后又消失,红灯亮起,后面的车子按喇叭催,他才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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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麦回到家,推门门,见客厅里坐着一个二十来岁,一脸急促不安的小姑娘,她愣在玄关处,换下的鞋子忘了放到鞋架上。这就是叶妈妈说的那位远房表妹?外婆家堂舅老婆妹妹的女儿……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
“表姐。”小姑娘诺诺地喊了一声。
叶麦‘噢’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叶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就开始唠叨:“我不是说今天回来吗?客房你怎么还没收拾啊?书妍睡哪里?”
叶麦黑线:“今天有个站点发生点纠纷,快累死了,你让我喘口气。”
“累,整天就喊累,让你看书喊累,考公务员也喊累,工作照样喊累,你什么时候不喊累?”叶妈妈很少发火,可这回她是真火了,回到家,哪里都是灰尘,东西丢的乱七八糟,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比猪圈还不如。可她忘了,房产证可是她的大名。
叶麦没力气跟她吵,何况家里还有外人:“我睡了,吃饭别喊我。”
叶妈妈张张嘴,叶麦已经把房门关上了,趴到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叶妈妈并没放过她,吃饭时还是把她叫醒。饭桌上,书妍闷头吃饭,叶麦问了外婆的情况,吃完饭跟往常一样,放下碗筷就准备回房。叶妈妈喊她收拾碗筷,叶麦瞪眼,奈何书妍在场,她再次举白旗。洗碗时,叶妈妈进来,叶麦把最后一个碗放到碗柜。
“妈,你别那么热情行么?”
“做人要知恩图报。”
眼看叶妈妈又要给她上政治课,叶麦赶紧举手:“行,你知恩图报。”
“你外婆说让你给她找个工作。”叶妈妈堵死她的退路。
叶麦黑线:“妈,我不过是一只爬行在这城市里的一小小蚂蚁,我自己都顾不了,哪有闲情逸致管她人死活啊?”
“总之,你外婆交个你的任务。”叶妈妈摆出女王的架势。
心想,我能不要这个外婆?显然没这个胆量。叶妈妈怕她死的不够彻底,她进房时,叶妈妈说今晚书妍跟你将就一个晚上。
叶麦黑线:将就?明知道她不习惯跟陌生人同床共枕,这不是让她失眠吗?当着书妍的面,她皮笑肉不笑:“好啊,委屈书妍了。”
睡觉前,她习惯性上网,书妍抱着枕头看她飞快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脸羡慕:“表姐,你打字好快。”
叶麦没反应,班级群里已经炸开了。扭头时,见书妍盯着电脑看,比她还投入,叶麦痛苦地揉头,压住脾气:“你先睡吧。”
书妍没听出言外之意,盯着电脑:“不困。”
叶麦抓狂,瞟了群里的聊天记录,翻下床,把电脑搬到梳妆台上,镜子里,看到书妍一脸不舍,叶麦敲了一段字,本想按发送键,犹豫了一下,复制到S-M-N群聊里。
毛毛响应:阿麦,你是活生生的祥林嫂啊!
叶麦:祥林嫂还是留给你吧。
忘了交代,叶妈妈是从山区走出来,大学毕业自主创业,如今也算是事业有成,遗憾的是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史。
优优一看就比毛毛成熟很多:学历,专业,身高,体重!
毛毛:干嘛,坐台?
阿麦:同上!
夏优静没回,直接电话Q她。叶麦哪敢乱说话,回了一条,夏优静发来一个同情的表情,然后下线了。叶麦瞪着黑了的头像,万分纠结。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第二天起床时,眼袋肿了,比她熬夜拼冠军还夸张。
可让她郁闷的时,书妍睡得跟猪一样,还四方八稳岔开腿,占了床的三分之二。叶麦洗好,匆忙出门,叶妈妈揽住她,说了一句她想死的话。
“我准备接你外婆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叶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重复问了一遍。小时候,外婆来的那段日子,记忆犹新,不仅是因为跟外婆的生活习惯不同,而是完全的相反,还有那些听不懂的方言,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什么时候?”她比较关心时间。
“不确定,书妍的事情你上点心。”叶妈妈下命令。
“回来再说。”然后蹭蹭下楼,在楼下遇到何飙他妈, “阿姨,您什么时候回来了?”
“前两天。”何飙妈一脸和蔼。
叶麦笑了笑,说了声再见就往外赶。何飙妈笑着目送她,脸上的笑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