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古代历史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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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历史未解之谜(4)

在另一次航行中,辛巴德曾在一个叫做“女人岛”的地方娶妻和居留。他丧妻时像陪葬品船遭活埋,当然后来逃脱了,而这刚巧与印度古代一度盛行的寡妇自焚殉夫习俗大异其趣。薛弗林认为,描写这种极不寻常场面的灵感,几乎毫无疑问是来自目睹米尼可岛葬礼习俗的阿拉伯航海者所述经历。米尼可岛是印度西部海岸外拉喀地夫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古时一度十分强烈的母权中心文化支配。

辛巴德传奇故事中最著名的“海上老人”和“食人岛”两个故事。很可能源于中古时代航海者在苏门答腊的经历。苏门答腊位于马来半岛西岸外,是一个像根粗大狼牙棒那样的大岛。在“海上老人”的故事中,辛巴德沉船之后遇见一个坐在溪涧旁边,全身毛茸茸用树叶蔽体的动物,辛巴德以为那个动物是个老头子,便把它背在肩上,帮它渡过溪流,岂料到达另一边,那个从不说话的家伙不肯下来,只作出手势和发出咕噜的声音。它用双腿紧缠辛巴德的脖子,几乎令他昏厥,然后把他当牛马一样驱策。它一面吃树上的果实,一面夹住他,打他。辛巴德后来发现这个役使他的动物双脚皮肤既粗且黑,它不是老人,而是一头野兽。过了几个星期,辛巴德才想出法,诱骗那家伙喝下发酵的果子汁,等它喝醉后将它杀死,才能逃走,薛弗林指出,“海上老人”的形象和苏门答腊特产的一种颇有智慧的猩猩极为相似。这种猩猩貌似身躯萎缩的老人,脚上皮肤粗黑,日常以果实充饥。此外,虽然动物学家认为这种猩猩是胆怯的动物,但居住在荒僻森林村落中的许多苏门答腊人,至今仍然害怕这种动物,认为是非常危险‘的似人生物。

另一个“食人岛”故事说辛巴德及其船员流落到一个奇怪的岛上。薛弗林认为这个岛也是苏门答腊。故事说他们被带到一个村庄,那里的土人似乎对他们非常友善,而且送上丰富的食物款待他们,所有人中,只有辛巴德感到这种慷慨事有跷蹊,因此一点东西也不吃。后来辛巴德看见同伴一个个神志不清,更深信食中掺了麻醉药物,日复一日,水手越来越胖,整天恹恹欲睡。最后,辛巴德看见族长的盛宴中有人肉时,才发觉这些主人的不良动机,于是设法逃走。但这时拯救那些被麻醉的水手已来不及了。他最后一次看见属下的船员时,只见他们的田野中手脚爬地,在牧人看管下像牛群一样吃青草。

据薛弗林研究所得。食人习俗在中古时代印度尼西亚群岛并非罕见。在这个直接与苏门答腊岛有关的故事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用药物麻醉受害者。薛弗林报道说,在苏门答腊北部地区,大麻至今仍是烹饪时采用的一种香草。他认为苏门答腊是前往附近一个香料港口的必经途径,而当时阿拉伯人又经常到那个港口交换阿拉伯人制药普遍采用的樟脑。所以他们一定曾经接触过食人族及食人族使用麻醉药。这些经历极可能成为构思“食人岛”故事的素材。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从前有位国王,对婚姻生活感到悲观失望,因为生怕妻子不忠,所以决定每晚娶一个新娘,到第二天早上把她杀掉,以免她红杏出墙。莎拉赛达有天晚上不幸被选中,她为了拯救自己的性命,当晚就给国王说故事,一直说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完,国王由于想听到故事的结局,次晨没有杀她。第二天晚上她虽然说完第一个故事,但第二个故事到天大亮时才说了一半,于是国王再次让她活下去。如是者一夜复一夜,总共说了一千零一夜。这些据说是由莎拉说的故事即包括神仙故事,也有爱情故事,从此便一代传一代,听故事的人听到这些故事中的奇异情节,都觉得津津有味,整个故事的背景,其实是中古时代的巴格达社会。辛巴德的故事也是从巴格达开始的。

巴格达是762年由回教阿拔斯王朝建立的城市。为一个从埃及伸展至印度的旧教王国首都。当时的统治者哈伦·阿拉悉是阿拔斯王朝第五任君主,亦是当时最有权势的人。哈伦在位23年的光辉事迹和浪漫行径,就是《一千零一夜》中许多故事的主题,哈伦是音乐与诗的行家,对文学艺术活动常常慷慨资助。《一千零一夜》中有关他的故事,多把他描写成一位公正、贤明和宽大的理想君主,并说他常常带几名亲信微服出巡,晚上在巴格达城四处漫步,为被压迫的人的主持公道,惩罚恶徒骗子。诚然,有些较为刻薄的故事把这位君主说成一名酒徒,但由于《可兰经》明确定不准饮酒,这种说法很可能是诽谤,而不象是一位虔诚回教领袖所为。

哈伦统治下的巴格达城是《一千零一夜》中许多故事的背景。巴格达是一个富庶城市,积聚了与东方贸易赚来的大量财富。据说巴格达太富庶了,城中不大能找到穷人,就如在无神论者的家里找不到《可兰经》一样。巴格达的上层人物,尤其是他们的妻妾,都过穷奢极侈的生活活,竞相铺张浪费,建造华美房舍,以及花大钱寻欢作乐。国王在宏伟的“金宫殿”里,过着非常讲究,丰盛富足的宫廷生活;神学家,学者和哲学家尽献精神食粮,弹唱者,说笑者和歌女则供声色之误。

当时奴隶买卖在巴格达极为兴盛,具有资质的年轻女奴先经文化教养,体能训练,才送到奴隶的市场上高价拍卖。歌唱一向受人重视,因为宫中妃嫔如果能凭清吟妙唱赢得国王欢心,可望一朝得宠,享尽荣华。哈伦之母喀苏兰甚得全国臣民敬畏,也是女奴出身,在789年逝世前一直掌理国事。哈伦最宠爱的妃嫔素贝达原是阿拉伯公主,也是性格坚强的人,常以高贵的气派和优美仪态炫耀宫廷,食物如非用满镶宝石的金银器皿盛载,就不动食指。

但哈伦治下的巴格达人并非整天享乐,哈伦亦非老是因娱乐和享受而挥金如土。哈伦虽然颇有才能,受人爱戴,但反复无常,有时更暴戾恣睢,器小量浅,睚眦必报。哈伦这个性格上的缺点,从他亲手倾覆著名的巴玛基家族一事可见一斑,巴玛基家族虽信奉回教,却是波斯裔而非阿拉伯衣裔,这家族三代以来一直是阿拔斯王朝的忠臣和谏官,协助管理这个回教王国的朝政,家族财富亦供给哈伦的宫廷挥霍。可是,阿拉伯人和波斯人始终像油和水一样不相融。803年哈伦突然废了他一向信任的臣仆,命人杀害长久于私人宴会和宫廷庆典随侍的查法·巴玛基。查法暴尸于巴格达某一桥上示众,其家人则全部投狱,家产悉数抄没。当时传说哈伦勃然大怒,起因是查法与哈伦亲妹艾巴莎生出恋情,甚至说哈伦盛怒之下将艾巴莎活埋,至于究竟什么事情引起这次报复,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不过很可能是哈伦本人对巴玛基家族左右国事怀恨在心,以及他治下的波斯臣民,容忍犹太教徒与基督教,而与正统阿拉伯臣民之间夙怨难消。那时宫中支持波斯人最力的太后喀苏兰已经逝世,波斯人失去极具权势的靠山;而国王最宠爱的妃嫔,那目中无人的素贝达,则据说向来鄙视波斯人,不管哈伦宫廷中真实情况如何,总之显然是妒恨与阴谋的温床。

巴玛基家族失宠之后,哈伦立刻遇上麻烦,面临内乱和种族冲突的威胁。哈伦企图将王国一分为二,分给两个儿子管治,藉以平息纠纷。哈伦一子是纯阿拉伯血统,另一子则为波斯女奴所生,但这种分而治之方法只将分裂加剧,而哈伦虽具一些才能,却不是一位能干的治国人才。由于已无巴玛基家族协助处理国事,哈伦的王国不久便分崩离析。公元809年哈伦驾崩,酝酿已久的内战随即爆发,阿拔斯王朝统治者的权势日趋式微。

不过,在现代回教世界保存下来的古代艺术建筑之中,仍可看到哈伦统治时期的光辉,因此难怪那些受过他礼遇的人,如在宫中逢场助兴的诗人和说故事者,藉《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以报知遇之恩,使哈伦和巴格达城的名字永垂不朽。

9.圣者苦修未来

自从旧约圣经描述的先知时代以来,各宗派的男女圣徒都渴望走到荒野,独自或与信念相同的人一起退隐苦修,一批信徒在耶苏被钉十架后约300年,退隐到埃及的沙漠,成为首个这一类的基督教教团。被誉为沙漠之父的埃及圣安东尼以摒充世俗享乐为宗旨,在红海岸边山头建立一所修道院,开风气之先。几年后,塔比纳修道院在埃及内陆落成,奉行的生活方式后来成为中东修道会的楷模。

塔比纳修道院有修士1300人,加入修道会前必须先任侍奉工作三年。三名修士共住一间密室,睡觉时也不准躺卧;他们的饮食十分俭约,进餐时更要蒙上脸巾,不得交谈或四处张望。祷告之余,修士分别担当铁匠,面包师,木匠等职责,有些负责抄写,后来成为重要专责。此外,一些修士负责撰写训诫和宗教论文,其中部分文献对奠立早期基督教的基本教义有重大建树。六世纪初期,圣本笃在蒙特卜西诺创办欧洲最大修道院,以后本笃会修道院遍布欧洲。

查理曼王朝时代在西欧各地建成的本笃大修道院,到今天已荡然无存。不过瑞士康士登湖附近的圣加仑修道院藏书室内,保存一份精细的设计图,让我们得知本笃会修道院原貌和修士的生活情况。这份总平面图所示的修道院没有建成,却显示了一座理想修道院的样子及其中应有的设施。隐修生活虽苦,却很值得。

醒来后不多久,他们就匆匆走过冰冷的石砌走廊,赶到设于每所修道院中心位置的大教堂,参加每日六次祭拜的第一次。大教堂的祭坛满布华丽的金银装饰。千百根蜡烛点起来,映照得祭坛光亮耀眼。修士的生活方式永远不变,每天硬性规定做四小时宗教礼拜,四小时默想灵修,六小时在农田或工场干活。在祈祷时间和工作时间中,每每要抽出小段时间供默想用。到了晚上六时半,修士通常上床休息。夏天每人只吃一顿饭,并没有肉类佐膳。到了冬天,他们每天可以吃两顿饭,以抵御严寒。

以上是“圣本笃教条”规定的修道院生活方式。本笃是努西亚人,创立了本笃会修道院,死后被封为圣者。“圣本笃教条”便是他在六世纪订立的。圣本笃为修士订定一种贫苦、贞节和服从的生活方式,修道院由院长管治,这位院长的话,院内每个人都得服从。公元814到840年,世人称为虔诚者的路易一世统治查理曼帝国期内,鼓励修士遵从“圣本笃教条”,到了1000年,差不多所有西欧的修道院都采用了本笃会修道院的日课规定,就如许多修道院仿照公元820年为瑞士圣加伦修道院绘画的“蓝图”而建筑一样。本笃在意大利南部蒙特卡西诺修道院出任院长时,订出“圣本笃教条”。蒙特卡西诺修道院在公元529年创建,到今天仍然是世界有名的大修道院。本笃是该修道院的第一任院长。确立了早期修道院教条所提倡的自给自足模式。修道院生活所需,完全依靠本身的农田和工场。几百年来,西方基督教国家的修道院一直奉行不渝,不少新修道院亦相继仿效。

在每间早期的本笃会修道院里,修士都过着集体的生活。日课中的主要部分,就是圣本笃所称的“上帝作工”——长时间和越来越繁复的赞颂和祷告仪式,其他一切都属次要。教条中规定的体力劳动,不仅为修士提供食物、衣服和其他物质需求,而且免让他们变得闲散疏懒。并藉以充实心灵。其后主要因为虔诚的富人捐献,修道院逐渐富裕起来,修士毋须再住公共宿舍,可以拥有个人的睡房,也开始雇请佣工种田,不少修士有充足时间执行其他职务,包括研究学问,所以,本笃会修道士后来以学问渊博著称,具备真才实学,博古通今的修士辈出,不可胜数。

修士在修道院围墙内的园地种植药草,以作医疗用途。从一个没有人确知的时间开始,他们想到用白兰地酒把一些药草浸渍,由此发明一种叫本笃的酒。乍听之下,修士简朴的生活,和象征奢华的酒类似乎格格不入,但本笃会修士一向可以喝酒。他们的食物简单,主要是面包、鸡蛋、干酪、鱼等。正好和酒类配合。早期的修士戒荦,但由于创办人没有指明不可食用飞禽的肉,后来一些修道院把家禽和野鸟也列入菜谱之内,不过,修士用膳时必须寂静无声。所以“圣本笃教条”虽然在多方面规定严格,却能在苦行节制和放纵沉迷之间取得平衡。

本笃对人性显然有相当深刻的认识。虽然修士要尽早起床,但本笃叫他们“互相温言勉励,因为贪睡的人藉口最多”。夏天他又准许修士午睡。此外,清晨的第一首赞美诗必须慢慢唱出,以便迟来的修士能赶上,修道院要求请静。但那是指“清心虚静”,并非完全沉默无语。事实上,修道院特设一个房间,冬天还生火驱寒,供修士在里面交谈。另一项同样考虑周到的措施,就是为修士配备简朴洁净的衣服,包括一套替换的长袍和内衣。那时埃及和叙利亚的修道会强调极端的苦行修炼,但本笃并没有仿效之意。不过洗澡被视为非常奢侈的享受,除非染上疾病,否则不得洗澡。

在那些作息极有规律的日子里,本笃会修士无论在生活和工作方面,必须绝对服从院长的命令。院长由修士选举出来,一旦出任院长便终生管制修士的一举一动,院长也决定修道院的风气,譬如是以庄严肃穆,精于烹调,或学术研究而闻名。欧洲有一段长时期受侵略和内战的蹂躏,不过基督徒不敢攻打修道院,因此藏书室庇于高大坚固的围墙,得以完整保存了古代社会许多文化遗产。

事实上,修道院既可供给生活所需,又可保住性命,这显然是吸引修士的一个主要因素。几百年来,本笃会及其他修道会的修士,一直无须惊怕饥饿、战争或遗散,经年平静地生活。他们也欣然相信,到了最后的日子,必然比那些没有修道,俗世的农民或武士较容易获得上帝的救赎。这应该是没有什么疑问。

那个时期,修士团和独行隐士散布埃及各地。传说隐士与野兽友善,而圣者更能与狮子、貌甚至鳄和睦共处。而影响至今的似乎还是圣本笃会大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