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古代历史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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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各国历史传说(1)

1.十字军的魔鬼

1095年,教皇乌尔班二世呼吁将士进军东方,协助基督徒弟兄摆脱伊斯兰教束缚。特别提到当时欧洲人口过多和饥饿严重。因而这项呼吁获得热烈响应远非始料所及。数以万计的贵族、武士和平民高呼“遵行上帝意旨”。誓言要把“圣地”,尤其是耶路撒冷收复。耶路撒冷不久便成为一个象征,在其后175年中,吸引了帝王和平民一浪接一浪的向东推进。“十字军”一词后来虽用作美化军事行动,如对付异教徒斯拉夫人,但主要是指11至13世纪时,攻克与保卫耶路撒冷的行动。十字军出师征伐不下九次,不包括后果悲惨的“儿童十字军”,但只有首次1096年至1099年完全成功。“十字军”所以得名,是所有参加者衣上都绣有一个“十”。

十字军于1099年夺得圣城后,宣布耶路撒冷为王国,并选出洛林公爵为第一任国王,同时在的黎波里,安提奥克(叙利亚境内)以及爱得沙(现称乌尔法,在土耳其境内)建立几个小国。1144年,伊斯兰教徒攻占爱得沙,触发了第二次十字军东征。这次虽由法国国王和德国皇帝亲自率领,但并未达到目的,爱得沙依然归穆斯林掌握。1187年,耶路撒冷为埃及苏丹萨拉丁攻陷,于是导致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参加者有法王菲力,英王狮心理查及德国皇帝,这次也未能拿下耶路撒冷,德皇坠河遇溺;菲力与理查争执后返回法国;而理查虽攻下巴勒斯坦的亚克,但未能收复耶路撒冷,回国途中更遭奥地利王利奥波德俘虏勒赎。1202至1204年的第四次东征更未能迫近圣地。其后转而进攻富庶的君士坦丁堡,大肆劫掠。

八年后,数以千计男女童,大部分不满十岁,由一名法国牧童率领下出发东征。这牧童深信手无寸铁的纯真童子一定成功。这些“儿童十字军”成员大部分在途中死去,有些流落到北非奴隶市场。以后五次十字军东征,只有一次,即第六次达到部分目的,订立休战协定,1228年耶路撒冷交回基督徒统治。但是1244年耶撒冷再度落入穆斯林手中。

可是有一天,土耳其人从城墙俯瞰时,看见一幕令他们目瞪口呆的惨象。围城的士兵中,衣衫最褴褛和面容最枯槁的一群,正在烤大块大块的肉,而且毫不掩饰地狼吞虎咽。接着,土耳其人由惊异而渐觉恐怖。原来十字军所吃的肉,是数天前城外交战时一些阵亡同袍的尸体。后来这种食物来源渐枯竭,那些仍然饥饿的暴徒,便开始挖掘附近一个坟场,找寻新近埋下的尸体。伊斯兰教军队统帅在震惊之余,便差遣使者,向十字军领袖提出抗议。但城下的欧洲人回话说无法阻止烹食人肉,十字军中的贵族也一致承认“即使他们联手,也不能制止那些塔孚尔人。”

“塔孚尔”并非一个食人族的名字。这个字眼可能来自法兰德斯语,意思是“乌合之众”,参加第一次十字军从欧洲出发东征的上层人士,用这个字眼称呼一起横越欧洲远征耶路撒冷的那一群流氓暴徒。这一群人并不符合十字军的传统形象,因为十字军是绝对不食人的。

塔孚尔人和身披甲胄、策马驰骋的武士截然不同。他们蓬头垢面,赤脚,穿着麻布袋做的破烂衣裳!他们买不起刀剑长矛,随身只带些尖头木根,大头棒或甚至铁铲。可是,塔孚尔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时,勇猛无比,务必置敌人于死地,常常不愿生擒索取赎金。土耳其人称十字军为“法兰克人”,因为参加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大部分是法国人或比利时人。土耳其人初与这些塔孚尔人接触,已认为他们“并非法兰克人,而活魔鬼。”

解救耶路撒冷并不是塔孚尔人打仗的目的,他们更大的希望是解救自己。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前几年,欧洲连年都闹旱灾、瘟疫和饥荒,当时农民生活原就异常困苦,后来更忍无可忍。所以1095年,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消息宣布后,人人都在说“遍地牛奶和蜜糖”的圣城耶路撒冷,数以万计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的农民更信以为真,纷纷动身前往那块即将被尊贵十字军夺回的富饶土地,这盈千累万的乌合之众,其中有不少妇孺,拥入匈牙利,穿过巴尔干各国,所带的一点钱用完之后,便到处偷窃、劫掠,在君士坦丁堡,希腊人管不住他们,只得同意用船载他们横渡博斯普鲁斯海峡,送他们到对面的小亚细亚。但一抵该地,这群精疲力竭意无抵抗之力的农民,便遭到土耳其人的伏击和屠杀。能够逃出来,等候十字军主力到达的幸存者,大约只有3000人。

然而,正是这群历劫余生,饱经苦难而意志更坚定的人,才如影随形追随十字军武士,他们极渴望到达希望之地。这时,争取胜利的坚强决心,正把他们团结为一支专心致志和勇往直前的队伍。他们甚至选出一名肯与贫民同甘共苦的出名前任武士,作为他们的“王”。

起初,这群衣衫不整的乌合之众使正规十字军感到十分尴尬。并邈称这些农民为“塔孚尔人”。可是不久,他们由鄙视变成敬畏,因为这群农民不但使土耳其人不能再为所欲为,而且使敌人闻风丧胆。

围城九个月之后,安提奥克城终于落人十字军之手。接着,城内发生了许多奸淫掳掠事件,大批伊斯兰教徒和犹太人被杀。这些残暴行为,大部分可能是塔孚尔人所做,跟着第二年攻陷耶路撒冷,大批俘虏遇害,而非拘留待赎,一般人亦归罪于那群嗜血的凶残农民。不过,这些指摘只是凭空臆测,没有确凿证据支持。至于在安提奥克墙外吃人肉,则是无庸争辩的。塔孚尔人饥饿极了,又找不到什么可拿来充饥的,因此确曾以人肉果腹,这也可算是对基督教教义的一个解释。

2.都灵裹尸布之谜

1357年,穷困潦倒的德查尔尼家族在法国小镇里莱公开展览都灵裹尸布,向前来的瞻仰者收费。但在此之前,这块裹尸布在什么地方?怀疑派坚称裹尸布是近代的制品,并以此作为立论根据,称裹尸布上面的形象,非常符合一般人心目中的耶苏基督形象;面部有须,神态庄严。鼻梁挺直。他们辩称这些足以证明裹尸布是中古时代伪造的。然而这个说法与事实相反,因为传统上的耶苏基督形象,却以都灵裹尸布上的形象为本。

传说一位门徒让爱得沙(今土耳其南部乌尔沙)国王阿格巴摸过裹尸布,国王的麻疯不药而愈。阿格巴立刻皈依基督教,裹尸布从此亦归他所有。后来阿格巴的继承人马弩背弃了基督教,爱得沙的基督徒把裹尸布藏在城墙的一个壁龛里,差不多过了五个世纪才再找出来。

下面的事就不是传说,而是史实了。拜占庭人对他们叫做“圣袍”的圣物极其崇拜,在公元944年组织了一吏远征军。要把圣物从占据爱得沙的穆斯林手里夺回来。从那时起直至1204年君士坦丁堡饱受劫掠止,圣袍一直被小心保管。一年只公开展览两次。1204年后,圣袍再度失踪。

圣袍到底是什么宝物?那是印在一块布上的耶苏基督面容,自从在爱得沙城墙里发现以后,这幅画像对宗教艺术的影响是不容置疑的。六世纪初叶以前,耶苏的形貌总是头发很短,不留胡须的。但以后的画家常常把耶苏画得头发很长,蓄了胡须鼻梁挺直,而这些特征都跟教灵裹尸布上的形象符合。这样说来,1204年失落的那件圣袍难道不可能在150年后以裹尸的形式重新出现吗?

当时,这个名叫德查尔尼的法国家庭,他们从来没有解释是怎样得到这块裹尸布的,教会内外对裹尸布深信不疑的人士中,有当时最具权势的萨夫瓦公爵。1453年,德查尔尼家族交过块引起争议的裹尸布赠送给萨夫瓦家族,最后裹尸保存在首邑善贝里,1532年一场火灾曾使它稍微损坏。1578年,萨夫瓦大公国迁都都灵。特别为这块裹尸布在都灵大教堂范围内建了一座礼拜堂。从那时起裹尸布就一直放在那里,受到许多人的瞻仰膜拜,但天主教廷本身一直没有正式予以承认。

到了1978年,好几个国家的专家组成研究小组来到都灵。当局准许研究人员利用其他各手中现代检查技术,但不准用碳14鉴定法。碳14鉴定法对鉴定某些古物的年代相当准确有效。当局的理由是,进行炭14检查时会损坏裹尸布的细部,他们不愿此布因此损坏,也是可以理解的。

怀疑派一般认为,裹尸布上的影像,只是14世纪某一个时候画上去的。这个看法得到美国一位鉴别伪造品专家麦克科朗的支持。麦克科朗说,血迹历2000年之久,不可能仍如此鲜艳,因此大概是用氧化铁颜料及一种中古时代艺术家常用的玫瑰赤黄颜料,掺和起来画上去的,麦克科朗并精心仿制出一块裹尸布,惟妙惟肖,但它和原来的裹尸布有个极不相同之处,就是颜色渗透麻布,两面都看得到。而从1978年以来,经声名卓著的科学家上千次的分析,都证实都灵裹尸布上的影像,不可能是用颜料所画。恰巧相反,看似血迹的东西。的确含有血液中的钙,蛋白质和铁等成份。裹尸布上没有血迹的部分,经过检查,都是年深日久而变成黄色的麻布。而且经花粉分析证明麻布为中东所产,因为布上49种不同的孢子,有33种生长在中东。纺织专家也断定那块麻布的织法,为巴勒斯坦2000年前常见的。而且纤维里含有棉花痕迹,当年欧洲并不种棉花。如果裹尸布是中古时代伪造物,则伪造者一定曾不惮烦搜购棉花和某些种类的植物孢子,以便蒙蔽20世纪的科学家。

还有一项更加有力的证据。证明裹尸布的真实性,就是利用一种叫“立体显体镜”的仪器。可以把平面图像化成逼真的立体影像。任何绘画都不能产生这种效果。如果是伪造的,那么这个伪造者的本事,实在使科学家困惑莫解。因此科学家一致认为,这种立体影像如果不是由几种涂尸除腐香料和受难者身上汗水混合起来形成的,就是麻布由于受到特高体温影响,导致化学的应反而“烤焦”的。

所有检验过裹尸布的人,都不大相信是中古时代制造的赝品!他们觉得那更有可能是公元一世纪一个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巴勒斯坦人的裹尸布。

3.印卡帝国文化历史

印卡人早期在今天秘鲁境内安第斯山脉东面斜坡一带务农,只据有库斯科山谷内的一小块土地。13至14世纪期间,敌对部落长期争战,印卡人逐渐扩展领土,但到15世纪两位雄才伟略的领袖,帕查库带及其子托巴相继登基统治,印卡人才成为安第斯山脉势力最庞大的民族,“印卡”原为统治此一民族的王族族名,后来指帝国所有部落。1438年到1490年约50年期问,印卡领土从秘鲁中部库斯科方圆数平方公里,扩展至包括山地、高原、沿海平原、森林和荒漠的70万平方公里土地,人口千万,分属百多外部族,共有20种语言。

印卡帝国霸业好比昙花一现。1532年皮萨罗带了3170人,并得不满印卡统治的部族之助,就把印卡帝国征服了。1572年,最后一个印卡独立省份也陷落,曾经不可一世的印卡人几乎像奴隶一样,在大庄园和金银矿场替新主人工作。成千上万土著人不是死于极恶劣的工作环境,便是因为没有免疫力,染上麻疹和天花等欧洲传染病而死,征服者在印卡推广西班牙语文、法律和宗教。逐渐完全控制了土地与人民。印卡帝国最后成了西班牙帝国一个省份。

公元1527年,西班牙冒险家勘探今天厄瓜多南部海岸一带地区时,发现一个绵延逾4000公里的庞大印第安帝国:印卡帝国,疆界北部现在厄瓜多与哥伦比亚接壤地带,南及今智利中部。这个帝国的元首高高在上,是臣民尊为太阳神后裔的专制君主。帝国各地筑有道路和灌溉渠道系统,人口众多,分成多个部族。帝国内各种频繁的活动,则由一个颇具效率的行政体系统筹办理,并以帝国中部的首都库斯科为发号施令之所,西班牙人看到这些已开化“异教徒”的工程和农业技术,以及锻工精细,品种繁多的金银器,不由得惊叹不止,这些印第安人的建筑工程和工艺制品不但足以与欧洲最优秀的媲美,可以说是尤有过之。但令西班牙人同样感到惊奇的是,印卡人既不能读,也不会写。他们没有文字亦无书写的数字体系。甚至原始的图书纪录或象形文字也没有。这似乎不可思议,西班牙人很快发现印卡皇帝有需要时,手上任何资料一应俱全,如帝国每一个子民的身份与年龄。食物供应的种类和存在什么地方,军队的屯驻地点及数目,金银财产及皇帝关注的其他事项,如最近的史实和法律等。西班牙人不禁纳罕起来:没有文字记录,举国上下,古今许多复杂的事项,怎样能够编纂和记载下来呢?但他们旋即有了答案。所有这些事项都用结绳的方法记录,而且非常准确。诚如一个征服者在了解此项奇事后写下的记载说:“甚至一双便鞋也不会遗漏。”

印卡人这种制度完全依靠结绳结语,在一条至少30厘米长的绳子上,系以各种长短粗细不一,颜色有别的绳子,而且说不定在这些绳子上某处,还系有其他或长或短的绳子。印卡人利用不同长度的粗细绳子,配合各种颜色彩绳,就能作出精密记录,复杂、繁多的事项也不虞失误。

比如印卡人保留一年一度的人口统计数字,便是利用绳结语;又如计算每年粮食收成,统计帝国各地一年生产的羊毛以至军佣等,全赖这些绳子作记录,绳结记下征服某个部族后从臣服者手上所得贡品,也记下臣民缴付的税款数量,当时并无货币,也无物价,因而使用绳结语记录进货销货,调节供求,以便预知缺货情形,尽量防止。

这样说来,打了结的绳子一定多得像现代图书馆的藏书,而且要任用曾受训练的人专门负责管理,保管绳结的人因为具结绳记事的特殊本领,所以极受人尊崇。帝国君主也免除他们的义务,不必像其他人那样缴税和服兵役。印卡上层社会的男子所受教育,即以如何通读和编结绳语为主。每个村庄至少有三四个受人敬重的结绳管理员。他们常常把彼此的记录交换检查,确定所有事项都按规定记录下来。这些人各有专责:一个专管谷物收成的记录,另一个管人口统计数字,第三个管军备。还有其他的管民生所系事项等等。至于其他与数字无关的记载,如历史,传说和法律等“学识”则要求记录都有极好的记忆能力,这类事项的大纲完全采用口授的方法代代相传,但有关细节则凭结绳补其遗漏,利用不同的结绳方式,彩绳颜色和结绳位置,便记下详细日期,数量和其他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