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棉来心里感到很震惊,那黑狼,嘿!这人也是个书记。
这世道倒底是怎么回事了?这**难道不审查人了。顿时,自己的头上好象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那黑狼一定是上面有不小的门路,就象是自己,这女朋友刚看上自己,便当上了所长。
看来这人还不能得罪。无论是多难容的人也得容呀!谁要自己还作行当这个所长呢?
可是,就这一件事就把自己的脑子撑得昏昏然直想呕。
往事历历在目呀——!刘棉来的心里不时地掀起阵阵狂潮。
对了,那个驼婶呢?怎么好些时间不见了?曾有几次想问母亲,可是还是因为有事叉开了。
难道她就这样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吗?想着,自己还真想见见她。
这时,只听得门外有人敲门。
刘棉来回过神来,过去把门打开。
只见一个警员在外说:“刘所长,今天下午我们所里的全体警员在太平洋酒家去为您接风洗尘,邓书记要我来先通知您一声,怕您有事好作按排。”
刘棉来一挥手,说道:“我知道了。”
那警员便也退下了。刘棉来翻动了一下桌上的报纸,觉得很无聊,便走出了门。
这时,一个警员主动过来,打开了车门,请刘棉来上了车。
“刘所长,上哪里?”
刘棉来说:“到街上转转看。”小车转眼间便到了大街上。
开车的警员不停地和刘棉来攀谈起来,并介绍了他自己叫胡林。在经过原来那驼婶的摊位时,刘棉来不由得向那边望去。
驼婶的那房子也不在了,那房子的地基现已变成了一条路,直通镇外。
刘棉来问道:“原来这里有一对驼夫妻在这里摆摊的,专为大家修自行车,那男的已死多年了,那女的你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吗?”
胡林说:“你问这个干啥?”
刘棉来说:“我很想念我少年时的那段时光。你看那边,原来他们就在那棵大树下摆摊的。”
胡林说“你说她呀!现在都已嫁人了,就在本镇的那条残疾人聚集的小巷里,怎么?你跟她是亲戚吗?”
刘棉来答道:“不是,在小时候我常到他们那里修自行车,她们两夫妻对人很好的,又乐观,我只是有些念旧吧!”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要不我现在就把车开到那巷子那边去,看看如何?”
胡林很会迎合所长的想法。刘棉来说:“那好吧!”
“她还运气不错,还嫁了个很不错的人,不过是个拐子,那拐子高高大大的。”
不一会儿,车子便开到了那条巷子一头。
巷子约有一百五十米长,路还算宽,有个四米多,车还可以开进去。
可是,如果开进去那就没有停的地方,那样便会引起交通阻塞,车便停到了丁字口的一个白胶线标明的停车位上。
两人下了车,拐入巷子里,走了约四十多米,胡林便进入了一家理发店。
刘棉来抬头望了一下那招牌,还真是实在,上面是特大的美术字体:“申拐理发店”。
刘棉来也跟着走了进去。这时,一个高高大大的理发师对着胡林和自己笑道:“要理发吗?二位请这里坐!”
这时,刘棉来看到那高大的理发师脚还真是一拐一拐的,要是他不走动,谁能知道他是个拐子呢?那还真是一等一的汉子。
“胡林,既然我们来了那就理一下发吧!”
胡林说“正是!既来之则安之,那就理一下吧!”
说着也在刘棉来身边的一张理发椅子上坐下来。“雪晴!来顾客了,快来帮一下。”
只听得里面答道:“嘿!我来了!”
声音有些熟习,从那干练的回答声里,刘棉来已感到这小店原来充满着朝气。
自然,男的便是申拐子了,只见他开始先为胡林理发了。可是胡林却说道:“先给我们所长理吧!”
可是这申拐却有些执傲,说道:“他是所长呀!我看还是先来后到吧!你看,这理发的布都为你戴上了,等一下我老婆会帮他理的。”
刘棉来说:“那你先理吧!我们反正没事,多等一会儿而已。”
说话间,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背有些驼,腿有些弯,头发是那流行的满头微波,面上大概也是经过了一番美容,显得白晰、纹眉,朱红口也是纹上去的。
虽然是残疾,可是一看便知,她是一个爱美而且自信的女人。
她这样一打扮,便已看不出她有多大的年龄了。
刘棉来脱下了帽子,那女人已走到了自己的后面。
从镜子里,刘棉来很快找到了当年驼婶的身影。只是背没那么驼,腿没那么弯,是一个充满自信,让人尊重的一个爱美的女人。
是她,就是她,刘棉来已从心里叫出来了:“驼婶”,可是很快又把“驼”字吞了下肚去。叫道:“婶婶!是您呀!”
这时,对方也楞住了,好久才听得说道:“刘棉来!是你!你都长大了,你看,我都认不出来了!”
一句话,刘棉来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这时,只听得胡林说:“你说什么了,他可是我们的所长。”
这时,只听得后面说:“你都当所长了,那感情好呀!”
这时,刘棉来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去,握住了驼婶的手。
只见她也流出了眼泪。“孩子呀!这么多年了,只知你去外面读书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都当所长了。”
刘棉来说:“婶婶,是呀!时间过得快呀!现在你可好呀!”
“好!我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你回来当所长那就更使我高兴了。”
驼婶更是激动地说。刘棉来紧紧地握信驼婶的手,看着她眼里的泪花,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