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江破浪活着的消息彻底冒出来。
江破浪告知自己在横琴大桥掉入江中后冲出数公里,遭遇沿江渔民解救勉强活了下来,在渔民家里休养一段日子才知会家里人,如今他平安回到京城回到香山公园,他感激所有关心他的人
尽管江破浪这记声明显得很虚假,以东系的仔细哪会没有搜查沿江渔民,又有哪个渔民会收留一个人十几天而不报警,最重要的是,江破浪在渔家醒来后完全可以电告江系,早早派人接他回京。
而不是直到现在江破浪才现身,毫无疑问前期是匿藏不出,目的就是让东江两系向赵系发难,只是在无法讨得便宜时才出来,不过无论如何都好,江破浪的出现让东赵两系斗争趋势变得缓和。
没有这条人命在,双方就不至于死磕。
要知道,这些日子争斗以来,东系和赵系都有不少精英纷纷落马,相互倒在对方的合理的权力碾压下,偶尔还会波及到其余势力的人马,所以不少人都希望两方克制斗争,免得扰乱了华国秩序。
所以江破浪的出现,让大部分人暗暗松口气。
“江破浪终于冒出来了。”
赵恒看着赵定天递给自己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道:“虽然比我想象的时间迟了一点,不过总算可以不再扛着杀他的罪名,或许咱们还可以挪揄一下东太白,送个花圈吊唁江破浪。”
赵定天叹息一声,目光落在远处的花园池子道:“他怎会选择这时候出来?按道理他躲都躲了那么久,应该再在暗中待上十天半月,待局势明朗一点再现身,而且他编造回归的理由也太粗糙。”
“他是被我激出来的。”
赵恒把翻阅的资料放回桌上,看着一脸平静的赵定天开口:“昨晚我本来想要干掉黑虎他们掩饰救人一事,但后来思虑一番就散去了念头,我故意放黑虎他们回去还让他见到车门残留血迹。”
“我对黑虎还无情喝问,让他灰头灰脸回去。”
赵恒眼里闪现着一抹光芒:“目的就是激起江破浪的怒气,让他知道如不现身出来,他是根本没有法子跟我对抗的,想不到还真生出了效应,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他很快就会来找我晦气。”
“原来如此!”
赵定天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摇动着轮椅驶到赵恒身边:“这就可以解释江破浪现身的疑问,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会开始向你正面发难,越小小和吴夏国他是没办法动了,唯有打叶长歌的主意。”
赵恒深呼吸一口长气,轻轻点头回道:“老爷子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叶长歌离开,只是樾国暂时不能过去了,樾王最近杀戮了不少平民百姓,全世界眼睛都在盯着他,稍微不慎就会被缩定。”
“我刚要跟你谈这一点。”
赵定天脸上涌现一抹凝重,声线平淡而出:“樾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情绪发泄,这些日子以来做事总是铁血手段,明面上已有数千人死在他手上,暗地里樾相的三姑六婆朋友子侄更死不少。”
说到这里,他还向赵恒点出游行目的:“这次只不过是樾相的旧支持者游行示威,看似成千上万人,真正核心人物也就三五十个人,他们只要求每月公布樾相的身体状况以及恢复民主选举。”
“结果却是血流成河,估计越王迟早失控。”
听到赵定天的话,赵恒脸上也是涌起一丝无奈:“是啊,樾国现在乱成一锅粥,所以我思虑是否换个地方给叶长歌匿藏,算了,我看看他今晚伤势能恢复多少,恢复好的话带他去哥伦比亚。”
赵定天微微赞许:“这是一个好办法。”
“我今晚临走时再看看。”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相比让黑衣汉子去乱成一锅粥的樾国匿藏疗养,还不如直接带去哥伦比亚执行任务,起码在自己身边可以照看,只是现在需要思虑他的伤势,不知道叶长歌能否长途奔波。
“恒少,赵老,东老派人送来了帖子。”
就在一老一小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一名赵氏护卫捏着一个帖子快速从外面走来,随后毕恭毕敬递给赵恒,赵恒眼里闪过一抹讶然开口:“东太白的帖子?他想要干什么?难道要邀请我吃饭?”
赵恒一边诧异的发出疑问,一边快速的接过帖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邀请帖子:“东太白为了庆祝江破浪死里逃生,也为了向昔日争执过的我们表示歉意,他今晚要在京城酒店邀请我们吃饭。”
“这请帖会不会有鬼?”
赵恒绝不担心东太白他们设下鸿门宴,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层面的人物,没有谁会在自己宴会上设局杀人,只是赵恒对这宴会又充满着太多疑问,东太白真明白事非邀请赵氏吃饭化解双方恩怨?
赵恒绝不相信。
赵定天正要伸手从赵恒手里接过帖子,却听到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摇动着轮椅走到桌边,拿起电话接听片刻就淡淡一笑:“请帖没有水分,江老直接打电话邀请我,盛情邀请我赴宴。”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低声问道:
“爷爷,你怎么看这晚宴?”
赵定天思虑一会,接过话题回道:“晚宴危险性是绝对不可能的,除了这张正式邀请的帖子外,江老的电话确认也是一大保证,他不会拿自己的晚节开玩笑,也不敢在酒宴上公开对付我们。”
在赵恒相似的认同时,赵定天轻声一句:“何况还有其余权贵到场,我推测,今晚晚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东太白累了不想斗了,所以借助江破浪回归息事宁人,当然,这种可能很小。”
赵恒淡淡一笑:“不是可能性小,而是根本不可能。”
赵定天漫不经心的点头,说出其余存在的状况:“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们有实足证据,指证你唆使越小小带人伏击江破浪,想要在酒宴上公开对你发难,再借助江老他们的压力对你形成处罚。”
“这也不太可能。”
赵恒揉揉自己的脑袋,思虑一会回道:“江破浪根本不可能有证据指证我,就算有也是他自己伪造出来的,我随时可以戳破他的证据反咬他一口,这世界上,除了越小小之外不可能有人证。”
“那就是有其它目的了。”
赵定天轻轻咳嗽一声,拍拍赵恒的肩膀开口:“不过无论如何都好,咱们今晚都应该去吃这顿饭,如果你不去的话,你前去哥伦比亚的行踪很快会被人锁定,所以上半场出现迷惑很有必要。”
“顺便看看他们要搞什么。”
说到这里,赵定天手指还轻轻一圈:“当然,前去赴宴你还可以跟南念佛他们沟通,看看他们是怎样看待这件事,我听江老在电话中说,南长寿西不落南念佛乔运财和华总理全都去。”
“他们此时肯定也纳闷这顿饭。”
赵恒点点头:“明白。”
下午五点,京城机场的航班正先后走出百余名形态各异服饰不一的南韩人,这是来自南悍首尔一个观光旅游团,他们一出机场就指着四周低声交谈,显然是对自己来到千年古都生出一抹兴奋。
不过这百余人的旅游团中,有数十名男女的气质有点不和谐,他们神情漠然举手投足干练凌厉,跟其余团员的兴奋相差太多,偶尔扫视从背后擦肩而过的旅客时,他们眼里还会绽放尖锐杀机。
残阳如血!
此刻,百狗剩也正望着夕阳,手中捏着一枚绣花针。
针尖如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