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林小筑,赵恒正见叶师师让人收拾行李。
京城第一楼这一个星期来遭受到严重打压,警察还猫捉老鼠般的晚晚突击临检,让第一楼损失惨重,客源更是少了一大半,负责人四处探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就只能知会叶师师想办法。
如再不摆平警方,第一楼迟早要关门大吉。
“帮我也收拾一下吧。”
赵恒把自己扔在大沙发上,接过叶师师端来的茶水,在后者讶然中淡淡开口:“我跟你一起去京城,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而且你不是一直惦记着要带我见明月大师吗?也可以预约拜访他。”
“你也去京城?”
叶师师脸上先是一喜,随后又变得凝重:“可是如果你也离开华海,那谁来掌控恒门?长空能够稳住清帮,轩姐也勉强能处理第一楼,但竹林小筑就空虚了,万一有人来袭击可就中宫无将。”
“没事!有越小小坐镇就行。”
赵恒不仅捕捉到叶师师言语的担心,还清楚她心里在顾虑着什么,于是撕开话题笑道:“你对小小还不放心?没事,我相信她不会玩花样,她在竹林小筑进出自由,如果要跑路早就跑掉了。”
“要搞阴谋只针对竹林小筑也没意义。”
说到这里,他还把茶杯放下走到叶师师身边,从后面抱着她低声一笑:“而且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验证越小小忠诚的机会,如果她真趁着我不在兴风作浪,那我也可以趁早识穿她杀了她。”
“原来你早有安排。”
叶师师似乎松了一口气:“你让鬼魂监控她?”
“不,鬼魂跟我一起去京城。”
赵恒笑容玩味起来,靠在女人的肩膀回道:“竟然都决定让竹林小筑空虚了,那就应该让它空虚到底,就让越小小一个人坐镇竹林小筑,越如钩也给她留下,她有本事就带着如钩离开华海。”
“你这撒手还挺干脆的。”
叶师师抓着赵恒的手,嫣然一笑:“可是我怎么感觉你还有阴谋呢?不过你不肯告诉我,我也不多问你了。”接着话锋偏转:“你去京城也好,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京城朋友,让你路宽一点。”
“那些人虽然算不上呼风唤雨,但在京城也颇有能量。”
高瞻远瞩的叶师师显然想得深远,抬头看着心爱男人道:“多几个朋友多几条路,可以缓和你现在四面强敌的局面,朴氏集团,东瀛******,金三角任何一个拉出来都是硬梆梆的主。”
赵恒把女人反转过来,笑容温润淡然:“京城圈子的朋友?你不担心他们鄙夷我是山区小子?指责你找了一个穷小子?你不怕我承受不了刺激和落差,眼泪飙飞冲出聚会场所跟你分道扬镳?”
“呵呵,我家男人有这么脆弱?”
叶师师吻了赵恒嘴唇一下,眸子荡漾着一抹笑意道:“如果你真这么自卑自怜,你当初就不会无视丁氏兄妹警告无惧杜夫人的刀枪,跟杜子颜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了,我家男人是从骨子里强大。”
“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参加也不行了。”
赵恒把叶师师的身子贴近自己,顶着她的脑袋开口:“事情就交给你安排吧,不过我离开华海的行程务必保密,免得被人知道生出麻烦,另外,你跟长空和轩姐发个短信,让他们相互照应。”
叶师师点点头:“好!”
十五分钟后,赵恒走入了越小小所在的院子,刚刚推开房门正见她穿着短裤裹着束胸,对着一颗竹子玩着缠手,灯光泛泽的双臂和胸膛,修长浑圆的白皙双腿,裹着一股子诱人至极的野性。
特别是束着头发的她,对着竹子缠绕双手和顶撞修长双腿时,让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棵竹子,赵恒眼里闪烁一抹欣赏,如果说叶师师是妩媚到骨子的女人,那么越小小就是野性到头发的烈马。
他没有出声打扰越小小,只是站在那里欣赏她的魅力。
“砰!”
十余分钟后,越小小最后一个收势,左脚向前一跪,跪在了一棵径尺粗细枝叶茂盛的竹子之上,单薄竹子纹丝不动,而树枝上的无数竹叶则‘崩’的一声,炸飞到了半空,然后又纷纷撒落。
竹叶映着院子的灯光,片片翠绿,绚烂无匹。
越小小身上的肌肤泛着诱人光泽,升腾起来的热气,竟把飘落而下的竹叶都给吹开,无一能沾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缓缓收住最后一口气时,赵恒背着手慢慢靠前:“你身上还有伤,小心点。”
“没事!习惯了!”
越小小显然早就知道赵恒存在,脸上并没有流露惊讶,她还反手把自己的束胸扯了下来,立刻显出里面的黑色胸罩,还有一抹控制不住的抖动,但越小小却毫无所谓,拿着束胸擦拭头上汗水。
汗水淋漓,却裹着一股香风。
越小小踩着布鞋走向赵恒:“这十多年来,我已经习惯每晚都练功,除非是我重伤到不能动弹,不然绝不会落下,因为我心里很清楚,这年头最可信的就是自己,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身体。”
“可是你终究有伤。”
赵恒手指一点越小小迸发的旧伤,那是黑衣老者的杰作,指尖靠近越小小肌肤,赵恒能够清晰感觉到热流传来,知道那是女人身上发出的热量:“你把伤养好再练不吃,否则容易恶性循环。”
“放心,我有分寸!我不会乱来的!”
越小小脸上划过一丝笑意,随后神情多了一丝柔和:“我能掌控好力量分寸,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怀,这十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关心我伤势的人,对了,你的伤势怎样了?那晚你也内伤了。”
“我也没什么大碍。”
赵恒轻轻一笑:“喝了南宫朵朵几幅中药,身体好了很多!”他没有透露心里那股抖动力量,才是自己伤势痊愈的大功臣,每次受伤都是丹田力量涌现暖流,以惊人速度缓解伤势和痊愈伤口。
“你找我什么事?”
越小小转身走到一处竹子旁,从上面取下一个自制的竹筒,对着筒口咕噜噜喝起来,赵恒瞬间闻到一股酒香,随后就见越小小把它盖上,反手抛了过来:“这是我自酿的竹叶青,赏脸尝尝?”
“谢谢!”
赵恒越发喜欢越小小的豪爽性格,于是启开筒口灌入几口,他从来喝不醉,连张啸林的十斤高粱酒都轻易搞定,所以这竹叶青自然不在话下,清冽酒液顺着咽喉哗哗落下,赵恒掠过一丝赞叹:
“这酒虽然是新酿欠缺点火候,但用竹筒盛装弥补了不足。”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盖上竹片又抛给了越小小:“竹香给人一种久远沧桑的感觉,还带着一股子普通竹叶青所没有的清香,让口腔充满一种甘苦的回味,越小小,想不到你还是个酿酒行家。”
“你更是品酒行家。”
越小小也闪过一丝赞许,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接着露出惬意的神情:“你还想夸我才艺双全?可惜我依然逊色你半筹,否则也不会被你拿捏在手里了,罢了,不说这个,找个机会不醉不归。”
“对了,你还没说找我何事?”
越小小笑容旺盛起来:“你该不会说贪恋我美色而来吧?”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要出趟远门。”
赵恒淡淡开口:“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越小小一语破的:“帮你御敌?”
赵恒没有掩饰,摆摆手回道:“是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