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到馨琪儿全身血淋淋的昏迷在冰冷的地上,震时跑了过去,抱起地上的馨琪儿本想大步离开,谁料,春花挡住了去路。
“王爷,您不能带走她,否则娘娘会怪罪奴婢,奴婢担当不起啊!”
“一切后果,本王自会担当。”
景王冷冷的冒出这几个字,绕过春花快步的离开。
怎么办?景王怎么知道密室在这里?难道有人走路风声?
“春花,不用想太多。”
春花正在疑惑之时,静妃笑容诡异的出现在密室门口。
“娘娘,莫非……”
春花正想说出静妃话中的意思,却被静妃制止。
“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静妃扫了一眼密室里的宫女,走到春花的耳边小声的警告。
“奴婢明白。”
不亏是静妃身边最得宠的奴婢,春花对静妃的心思已经了如指掌,主仆俩相视一笑,随之,她们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密室,密室内的宫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娘娘和春花姐姐又在想什么毒计害人,看来这一次景王都要遭殃了。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陌生,这个房间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好像比景霞宫还要豪华奢侈,难道是阎罗王的寝宫?
不可能啊,她全身都很痛,死了的人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这点证明她还没有死,那这里是神马地方呢?
忍着身上的疼痛,馨琪儿好不容易的爬起床,穿上鞋子,在房间里缓缓的行走查看,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好奇怪额!她明明被那个凶八婆春花打得半死,还关在景月宫的密室内,为何醒来会呆在一间豪华的房间里呢?
“李姑娘,你怎么下床了?”
忽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身白衣俊美不凡的景王走了进来,他看到伤重的馨琪儿跑下床,心里甚为担心,赶忙跑过去搀扶。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我又为什么在这里?你刚才为什么又喊我李姑娘?”
景王跑过来搀扶,馨琪儿赶忙后退一步,她很奇怪,景王对她的称呼。
“李姑娘,你就不要演戏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昨天,父皇已经醒来,而且多年的旧疾全部治好,他还嘉奖了国师,国师趁父皇高兴之时,将李云溪赐药的事情说了出来,父皇得之李云溪除去了他多年的恶疾,便要见人,皇后听后就去找母妃要人,母妃便将冒牌王妃的事情细细的说给皇后听,当时景王正在景月宫内,只是母妃和皇后都没有看到而已,听到母妃打探过后的真相,景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在春花鞭下救来的女子并不是三嫂,而是真正的李云溪,就连宫中摸骨的尚宫也在皇后娘娘面前证实,经她检验,李云溪还是处子之身。
听到这里,景王的心里竟然很高兴,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感情这种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我演戏?”
馨琪儿反指着自己,很难理解的反问景王,她哪里演戏了,她才是真正和欲王拜堂成亲的欲王妃,怎么可能在演戏。
“是啊!李姑娘,你进宫之前被山贼抓获,幸好本王的三嫂救你,你们后来投宿在郊外的如意客栈,本王的三嫂得知自己用了你的身份,便将事情告知,就在那晚,三嫂不幸中毒身亡,而你被魏公公当成三嫂带进了皇宫,这些天,你一直担心身份揭穿,全家性命不保,故而学习本王的三嫂在宫里掩人耳目,那日本王找你,你也是在演戏对吧!不过,本王真被你糊弄了。”
丫的,这个景王比骗子王爷还会编故事,不过,这个故事还有一半是真的,很奇怪啊!景王怎么知道她的行踪呢?
“王爷,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既然所有人都说她馨琪儿是真的李云溪,那么她就顺水推舟承认算了,只不过,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她这条命看来很难保住了。
死就死吧!反正她死的话也能拉几个垫背的,首先就是严嵩,所有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皇上要处罚,只能先杀主犯,在杀从犯……
“这些都是母妃查到的。关键是老尚宫的证词。”
景王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的,他都有点不相信母妃的话,但是老尚宫检验的结果,他不得不信,想想三嫂和三个已经成亲,三嫂怎么可能是处子呢?
“老尚宫的证词是神马?”
馨琪儿很好奇,她根本不认识神马老尚宫,这个老尚宫怎么有她变成李云溪的证据呢?郁闷!
“这个……”
景王欲言又止,他根本说不出口。
“说啊!倒底是神马?”
结结巴巴的,肯定不是神马好的证词,不过馨琪儿还是很想知道,严嵩和静妃到底要她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改天你亲自问老尚宫便是。”
景王被追问之下,将老尚宫拉出来挡话。
“我根本不可能见到老尚宫了,王爷,皇上是不是要杀了我?”
馨琪儿忽然叹气,她哪有命去见那个神马老尚宫啊!搞不好下一刻就人头落地了。
“为什么这么问,父皇没说要杀你啊!”
李姑娘帮助父皇除去多年的旧疾,父皇感激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杀她。
“会不会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馨琪儿一直在揪心,担心自己会被买去做官妓或者发配边疆。
“李姑娘,你不要将父皇想得那么暴力好不好,你是父皇的救命恩人,父皇说要亲自嘉奖你。”
今早魏公公就来传达口谕,父皇希望李姑娘醒来就去乾清宫面圣。
“我不去,要去也是严嵩去。”
说是嘉奖,实则是推她去无门斩首,她要死的话,也得先看着严嵩死,不然她会死不瞑目的。
“严臣相已经被嘉奖了。”
景王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气得馨琪儿乱蹦了起来,一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鞭伤,差点摔倒地上,幸好景王眼疾手快,将馨琪儿拦腰抱起.“谢谢。”
馨琪儿整个身子跌进景王的怀中,她本来就很慌张,没想到景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还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馨琪儿震时不知所措,只能羞愧的掰开景王的手,说了声谢谢,转身回到床边坐下,正眼也不敢在瞧景王了,这家伙太明显了,连嫂子也想入非非,真看不出来啊!
丫的,她现在身份乱七八糟的,景王以为她不是他嫂子了,便对她产生了邪念,怎么办啊!还有那该死的老天真是不长眼啊!严嵩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被嘉奖,嘉靖皇帝有没搞错啊!他一定是老眼昏花,听信谗言了。
“李姑娘,刚才……”
“好了,我累了,王爷请离开吧!”
景王想解释他刚才的情不自禁,可是被馨琪儿冷冷的话语回绝,景王知道自己太鲁莽,便没说神马,转身走出了房间。随手将房门关好。
看着景王离开的身影,馨琪儿担心的躺回床上,她暗自沉思,景王会不会喜欢上她了,不然刚才为什么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她,更过分的是抱住她的腰,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吗?
气人,说了半天景王也没告诉她这个房间是神马地方,馨琪儿忍着全身的疼痛靠近房门,轻轻的打开房门,一股桂花香气迎面扑来,好香啊!满园的桂花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莫非是如花口中的“香莞搁”奇怪,她怎么会在香莞阁内,如花不是说香莞阁乃文贵妃生前的寝宫,自从文贵妃死后,香莞阁内就无人居住,皇上曾今下达圣旨,不允许任何人入内的,可是她竟然住在里面,刚才景王也进来过,他为什么明知故犯呢?
“李姑娘,想这么出神,是不是在想我呢?”
忽然,馨琪儿的身后冒出一个胖乎乎的脑袋,馨琪儿咋看之下,吃惊不小。
“如花,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禁地,她莫名奇妙的住了进来,景王也来过,现在如花也跑来进来,难道皇上已经撤去了那道圣旨?
“你在这里所以我就在这里了。”
如花嘟嘟着肥厚的红唇,漫不经心的回答馨琪儿的问话,她说话之时,将托盘里的燕窝替给馨琪儿。
“这是上好的血燕,还是皇上亲口赏赐的,无比珍贵,姑娘,你喝点吧!记得不要喝完,给我留点,好不好?”
面对如花那种可怜兮兮的讨吃相,馨琪儿神马胃口也没有了。
“我不饿,你拿去吃吧!”
馨琪儿话音刚落,只听咕噜几声,那晚名贵的血燕已经到了如花的胃里。
馨琪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真受不了这样的婢女,那么胖了还贪吃,小心高血脂。
记得皇后娘娘的掌衣青柳说,如花在宫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曾今被六个宫的娘娘赶了出来,前段时间一直没有主子收留她。
恰好馨琪儿进宫,静妃便在皇后娘娘面前将如花指给馨琪儿为婢女,馨琪儿刚到宫中,她觉得如花就是难看了点,根本不知道如花的历史是多么的不堪,相处了一段时间,馨琪儿总算明白,如花这家伙每次都会将皇后娘娘赐下的糕点,补品中饱私囊一大半,到馨琪儿的手上几乎没有了。
“血燕你也吃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住在这里?”
馨琪儿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住在文贵妃的香莞阁?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姑娘献药救了皇上,皇上一高兴就将香莞阁赐给姑娘住。”
如花想了想,给了馨琪儿一个很含糊的答案,馨琪儿更加猜不透了,献药的人明明是国师,为何国师又将真相说了出来呢?
国师一定是知道她的冒牌身份,故而将献药的事情抖了出来,没想到国师这么够义气,它日馨琪儿一定好好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