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恋恋红尘之搁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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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记(1)

若干年后,君子楼内的景象。

“少爷,你赶紧下来吧!等一会儿,你娘回来了,你又得挨扳子了!”只见小二哥,仰着头,不知在对准说话,顺着视线向上看,一双小鞋吊在那屋梁上晃啊晃!手也没闲着,一手一只鸡腿,一手一个桂花糕子,好不悠闲自在,看样子,君子楼改行了不成。

“小福子,你敢威胁少爷我?”

“不敢,不敢,算小的求您了,赶紧下来吧!乖,来!”

“不敢就好,我才不要下去,有本事你就上来啊!”

“你,哎哟,我的小祖宗唉!”小二揉了揉仰的发酸的脖子,彻底没招了。

“姐姐,你怎么好久都没有来了啊?”金蝉刚从外面回来一见姐姐来了就撒着娇迎上去挽着姐姐的胳膊晃来晃去,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好怀念那种感觉!

“我这不是来了吗?”金泠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才不是呢?要不是我嚷着要来找逍遥,娘才不会来呢?”身边被忽略的小人儿却不依的嚷道!

“哦!是吗?言儿这么乖啊!等一下给你做好吃的啊!”

小二听到楼下传来的对话声知道有人来了就下楼招呼去了!

“哟!言少爷来啦!”

“逍遥呢?”

“呃,少爷在楼上呢!”

“言儿,逍遥在楼上,去找他玩吧!”

“呃……少爷他……”

金蝉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知道了,这小子肯定又没什么好事了。

“姐,你先等我一会儿啊!我去把那小子拎下来!”

气冲冲的上了楼,没人,抬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莫逍遥,你给我马上下来,听到没?”

“不要你叫我下来我就下来啊!多没面子啊!”看样子这小子没把他娘的话放在眼里了。

“你不下来是不是?”金蝉眯起眼,沉着声再问一遍!而这种语气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不要”可是却就有人不知死活的不理会!

“看你要不要!”脚下一点,上房揭瓦也!

“臭小子你别跑啊!”

“傻子才不跑呢?”一时只见两个人影在屋梁上跳来跳去!

“娘,你轻功好像退步了不少啊!连我都抓不到了啊!”一边跑还一边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

“早知道就不教你武功了!”

“可惜,为时已晚啊!”

“你……啊……”身子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引的她一声惊呼!落入的却是熟悉的怀抱!

“蝉儿,别管那小子了,等会儿我去收拾他!”他刚从外面回来,见到金泠来了,却不见蝉儿,问过才知道在楼上,等他上楼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屋子里跳来跳去的!

“小子,听到没?等会你爹来收拾你,看你往哪跑。”

“下楼,陪陪姐姐吧!好不容易来一趟!”

“好!”下楼拉着姐姐在屋子里,聊了一个下午,两个小家伙也玩的有点难舍难分了,天色渐晚,莫府的马车准点停在君子楼外。

“我说姐夫,你那么急干嘛?我又不是不把姐姐还给你了。”送着姐姐出来,她看着莫寒对姐姐流露出来的呵护忍不住打趣道。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言儿,来我们回家了。”金泠唤过爱子上了马车!

“哦!姨娘再见!”言儿听话的向姨娘挥手道别!

“姐姐要常来哦!”她笑着挥挥手,看着马车走远了,忽然感觉好累,向后一靠,有个温暖的怀抱。

”我现在才知道,师父并不偏心。因为,他也为我留了后路。老天,也并不只是顾着姐姐,因为,我有了你。”现在她好庆幸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没有放弃她!

“蝉儿!”低头那美好的一幕,将要上演时,却有人来破坏风景。

“咳!咳!我说二位要亲热,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啊!这里是酒楼哎!人家看了会吃不下饭的!”童稚的声音响起。

“莫逍遥,你找死是不是!”。

唉!看来,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完的,那就找师父下棋去咯!

身体里的爱情信物

遭到朱炜如此直白的拒绝,我很受伤,但我心犹不甘。我向姐妹们打听朱炜的个人情况,姐妹们告诉我,朱炜28岁,以前是有个女朋友,是他读军校时的同学,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分了手,以后朱炜就再没谈过女朋友。

我一连向上级首长递了三封申请书,要求调到侦察大队去,只有调到侦察大队,我才能天天看到朱炜。但总队领导一直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不能去侦察大队,我很难有见到朱炜的机会。我开始给朱炜写信,每半个月一封。前面的几封信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直到寄出第五封信,朱炜主动来找我了,他将我带到公路旁的树荫下谈话。也就是那一次,他告诉我,他与以前的女友分手的原因。他的女友不要他在边防总队当侦察员,说那样太危险,而女友的父亲是个军级首长,女友通过父亲的关系要调他到后方工作,他没去,就这样,两个人分手了。

他说,由那件事他想明白了,女孩子都希望有安稳的生活,而他的工作危险性太大,如果他与谁结婚,哪一天他光荣了,他就害了人家。所以他决定,没从侦察大队退下来的时候,他不谈个人问题,请我别在他身上浪费感情浪费青春。

我说:“我不考虑这些,我爱你。”

他说:“但我要考虑。我要为爱我的人负责。”说完这话他走了,头也没回。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铁了心要爱他,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强责任心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任何女孩子去追求。我一如既往给他写信。

这样过了一年,直到2002年3月的一天,我的战友张晓红生日,我到她宿舍去送生日礼物,却意外地发现她在给人写信,我只瞄了一眼开头,心里就一阵紧缩。信开头第一句就是:“朱炜,你好!”看到我,张晓红有些慌乱,很快将信折起来揣进了裤兜里。

我这才发现,并不是只有我爱上了朱炜。那段日子我痛苦不堪,我没再给朱炜写信。

2002年5月4日,我突然接到朱炜的一个电话,他说:“等一下,你能不能站在比较显眼的位置?”我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电话就挂断了。我打过去,对方的手机竟关了。

我一直在琢磨他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两个小时后,我们突然紧急集合,而且是由总队首长亲自向我们讲话,我一下子明白,将有非同寻常的任务。首长说,我们要去抓两个正在交易的毒贩子,但他同时严厉地告诫大家,不能真抓住他们,要让他们逃掉。没有命令谁也不能开枪,得到开枪的命令也不能打中那两个人,要往偏里打。

我们赶到离边境检查站十多公里的一个汽车修理站,在那里埋伏了起来,一个小时后,两个毒贩子出现了。我惊讶地发现,其中一个竟是朱炜。我一下子明白了总队首长再三告诫不能击中他们的意图。朱炜是在做卧底!

他们刚开始交易,我们就从围墙外探出头来,高喊:“不许动!”朱炜掏出手枪,但我发现,他举着枪有些犹豫,一直在寻找什么。我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但一下子我记起了那个电话,他让我站在比较显眼的位置!我直起身,露出上半身,向他高喊:“放下枪!”朱炜很快瞄准了我,没有犹豫,很快,枪响了,我只觉得右臂一麻,我的枪掉到地上,血,从我的手臂上流了出来。

枪响的那一刻,我一下子明白了朱炜那个电话的目的。我也真真实实地感觉到,随着那声枪响,我梦寐以求的爱情,终于来临了。

我住进医院,医生从我的手臂里取出了一枚弹头,那是朱炜送给我的。总队的首长都到医院来看望我,他们告诉我,为了使朱炜卧底成功,他们向朱炜下达了命令,要他向战友开枪,打伤一名战友,以取得毒贩子的充分信任。我将那枚带着自己鲜血的弹头攥在手里,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我明白,他为什么向我开枪,而不是向张晓红,不是向别人。

第三天,朱炜到医院来看我来了,他告诉我,因为我的配合,他们成功地端掉了一个三年来大家一直没能端掉的特大贩毒团伙。他捧着我受伤的手问我疼不疼,还说,因为我受伤才使计划成功,总队打算给我记功。

我对记不记功并不在乎,当一名边防军人就会有流血,甚至有牺牲。我明知故问:“你为什么选择向我开枪,而不是向别人?”他轻轻抚摸着我的伤口,说:“因为,我只能牺牲我的亲人。”我笑了,问:“我是你的亲人吗?难道我是你的妹妹?”他摇了摇头,双眼直视我,说:“不是。你是我的爱人。”

春天花会开

如果今天不是我恰巧刚从小童家回来,也许就不会吵得那么凶,他也就不会这么晚了还义无返顾的冲出门去,外面有呼呼的北风吹过,摔门的声音犹如8级地震,直到现在我还在余震中没缓过神来。

我和杨林就像许多在大城市飘的大学生一样,换了五六次工作搬了三四次家,春暖花开秋叶飘零,转眼间都成了大龄青年,事业上刚刚起步,经济上还是无产阶级,如果想组织一个新家庭就难度大了一点,至今还住在租来的50平米的小房子里,客厅是办公室,里面一间是卧室,举手投足都会碰到障碍物,磕磕拌拌我们也相处了有4年了。

看了太多的爱情长跑故事,有许多的金童玉女的爱情都跑不过时间,最后都是劳燕分飞空留惆怅暗自伤心无可奈何。不由得对未来丧失了信心,一切都遥远模糊起来。

小童比我小两岁是我在广告公司时认识的,有时候缘分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怪,无数个与你天天面对面的人都无法走进其内心,而会在某一个际遇遇到一个与你心心相通的好朋友,我和小童就是这样的。她的男朋友做药业生意,近两年高歌猛进有了不小的起色,现在有了一座150平方米的大房子,每次我去那玩回到家就会发脾气,从可以跑步的客厅一下子回到到处是东西的小鸟笼里,从内到外都觉得憋屈,有一股无名火在心口蹿来蹿去。

是不是我太过分了,其实刚开始他还嘻皮笑脸的逗我开心:“老婆,累不累,渴不渴还是我们的小窝好吧。”连忙给我拿了一杯可乐放到我手里就又去打游戏了,可是我看见他那没正经的样心里更来气:“人家都住上别墅了,你还在这打游戏,游戏里有黄金屋啊。”一赌气就关了电脑电源,“不玩就不玩,老婆高兴就好。”我却并不领情,转身进了里屋倒在床上,却忽地又起来了,原来是一个硬硬的东西硌了我一下,满心气恼地拿起了一看,原来是一包名片,包得正正方方上面写着东方公司杨先生收,我一看名字更来气,这个杨先生从来是收货不给钱,千辛万苦要账,却还要扣下一笔,从他手里从来都赚不到钱,我早就跟杨林说过不要再跟他合作,现在居然还在合作。我气都不打一处来,拿着名片摔到他面前:“还嫌生意赔的不够是不是,姓杨的给你什么好处了,要赔光才好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我浑身发抖声音也变了腔调。显然他被吓了一跳:“值得吗,不就一包名片吗,能赔多少,他可是我们的老客户,有本事你去拉几个客户来。”他的声音很小很流畅却具有无敌的杀伤力。此后的事我无法再回想下去,简直就是一场刻薄大比拼,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一样把对方伤得鲜血淋淋,最后他走了,我呆住了。

外面的夜黑漆漆的,我从未觉得如此的孤单,世界都停止了转动。淅淅沥沥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翻来覆去漫漫长夜我也不知道几时才睡着。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时,光线很暗,原来外面还下着雨,我拉开窗帘看着雨水顺着玻璃流下来,窗台上有白天的尘土,现在成了一条条的黑泥像两只流泪的眼睛。

正在出神,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拿起一看是小童,心里不禁有小小的失望。

我和小童穿街过巷去附近的公园散心,路经以前工作的广告公司,刚好碰到以前的同事子恒,见到我们一脸的惊喜,仿佛几个世纪没见面一样,如烟往事尘埃四起,有一瞬间的恍惚,结果我们坐到了一家清幽洁净的咖啡店,小童和子恒谈笑风生说着以前的趣事和现在他们的近况,子恒现在做了业务主管前景可佳,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只是笑而不答,言词间有幸福的微笑,我的心轻微的痛了一下。

千帆过尽物是人非,人人都有了自己的美好生活,自己却还生活在水中花镜中月的期望之中,如今连这样的期望也变得模糊不定了。

“小蓝,你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是什么把我们的开心果弄丢了?”子恒见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我,我不敢看他温柔的眼睛,我怕自己会在他面前丢脸的流眼泪,我扭头看向窗外,烟雨迷蒙里行行色色的人群来来往往,每一个都比我幸福。

“还不是杨林那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天小蓝不是做设计做到深夜,遇到挑剔的客户还改来改去准备好几套方案,如今还这样抛下小蓝不管彻夜不归杳无音信,简直没有人性。”小童咬牙切齿地替我鸣不平,听到这儿想起自己以前为工作熬成黑眼圈,自从认识他以后再也没进过服装专卖店,眼泪再也忍不住地簌簌落下来。

碧水蓝天,杨柳依依,不知何时雨停了,湖面上波光粼粼,我和小童走在湖边的林荫道上,心情也开阔不少。叮铃铃,手机有进短信的声音,我心一动,拿出来一看是子恒,“小蓝,不管怎么样,都请你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永远支持你。开心点,好想念你开心的样子。”心里有暖暖的东西四散开来。小童一把夺过去,“是不是杨林那小子,让我给他点颜色。”结果看完后,坏坏地笑起来,“某些人旧情难忘呀,不过子恒现在挺不错的,如果扬林再这样不知好歹可有人要怜香惜玉啦。”我推她一把,差点掉湖里去幸亏有树让她抱,“死妮子,你再说。”我们嘻嘻哈哈地向前相互追赶着跑去。

那天晚上出奇地睡得香,一夜无梦。

清早我被电话铃声吵醒,自从杨林走后,公司就没什么生意,谁会打电话呢,我睡眼朦胧地接起,“我是##公司的,我们需要一批宣传画。”我一听是生意来了,一下子坐起来精神百倍,好你个杨林,没有你我一样能行。刚放下电话,又来了两三个电话要印产品小画册,今天是怎么了,一下子来这么多生意,哼,杨林,这下子看你再小看我。

起床喝了一杯牛奶,拿出昨天买回来的面包放在电脑旁边,又冲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就开始用心地工作起来,忙碌起来没有了时间概念,直到电脑反射出强烈的太阳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才知道原来已经下午2点钟,阳光已经从东边转到西边直射到电脑屏幕上,这时才觉得肚子咕咕叫。一个人的生活真是孤单,吃饭也没个伴,想起从前杨林在的时候,都是他按时做好饭,每次都是我喜欢的菜,现在想起来那香味还四处飘散呢。现在,只好泡方便面了,吃着无滋无味的饭,四周静寂无声,只有窗外的阳光懒懒地飘散着,又想起他的好,他真的这么狠心,不再关心我,什么时候我的愤怒变成了思念了,真没出息。

下午5点钟,正在为一套画册懊恼,反复修改总是不出状态,没有想象中的效果,电话又响起,我以为是客户催画册,接起来就说:“不好意思,请再给我点时间……”“什么呀,是我子恒,现在很忙是吗,那些客户不着急的,不如出来轻松一下,顺便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