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的眼睛不悦的眯了起来,空气中那种无形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幽冥镜都无法保持漂浮的状态。一旁的火鸟也无暇顾及幽冥镜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它现在可以说是再一次承受浴火重生的痛苦!
“主人从来就是最宠你的,为什么你现在变成这样了?难道,化形之后,连信仰也变了吗!”它实在无法忍受同伴的背叛,它们都渴望得到主人的宠爱,可是,鬼靥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可以享受比它们对很对的爱!
就因为鬼靥是……
所以才是特别的吗!
可是,即便是这样,它也不会去讨厌主人,主人是唯一的,不可以替代的,为什么鬼靥要做出让主人难过的事情?它讨厌这样!
“信仰?”鬼靥的目光突然投放到了已经置身于电芒之中的人,冷声道:“她,还是信仰吗?”
正在和法阵较量的墨可清当然感觉到了鬼靥的气息,他和幽冥镜的谈话自然也听见了。心中有无奈也有……怒火!
正是这一股怒火让她把施加在法阵上的力度又增加了好几倍,咔嚓……咔嚓……
封印,破!
巨大的锁链瞬间炸开!
火鸟也进入到了它的本体里面,仰天鸣啼,清丽的声音里有着重获自由的喜悦!
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它拍打着翅膀飞在空中,灼热的气息把森林都烧得只剩下一堆木炭!
墨可清浑身狼狈的站在原地,脸上的伤痕还透着一点点血渍,指尖仍在滴血,外衣都变得破破烂烂的,轻轻的喘着气,力量透支太大了,陌铘倒底高出了她多少个等级?
她现在处于完全不能动弹的状态,皱着眉,双目紧闭,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为自由欢呼的火鸟终于察觉到墨可清的不对劲,连忙缩小了自己的身体,飞到她身前,看到她这么一副样子后,焦急的朝幽冥镜啼叫了几声。
听到招唤,幽冥镜连忙飞了过去,看到自家主人的样子后,虽然很着急,但还是非常快速的冷静下来询问:“主人,镜子需要做什么?”它平时或许是贪玩了些,但是,关键时刻,该收敛的它会收敛,它或许有时候是很呆,可是,绝不是蠢!
墨可清动了动唇瓣,却没有发出声音。
“嘁,没这个能力还要硬撑,这种好强的个性什么时候能改改?”站在远处的鬼靥不满的嘀咕,音量也只是他自己能听得见。嘀咕完后就举步朝墨可清走去,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后,唇抿成了一条线,彰显着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恶劣。
火鸟虽然很想阻止鬼靥,可是,它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它不敢乱动。幽冥镜也是上上下下的漂浮着,这个样子的它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在心里祈祷着鬼靥不要伤害主人。
当然,它也相信着鬼靥,鬼靥虽然脾气不是很好,性子也很恶劣,但是每次主人有危险的时候,鬼靥才是最最靠得住的。所以,鬼靥只是在生主人的气,应该……不会伤害主人吧?
墨可清感觉到身后的鬼靥,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精神一放松,紧绷的身子也跟着倒下。软软的倒在了他冰冷的怀里,放心的笑着晕了过去。
鬼靥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抿唇,忍无可忍的拧了她一下,几乎是咬着牙说:“在敌人面前竟然这么放松,还敢笑?该死的……”说完还不解气的又拧了她一下,“破鸟!你的老巢呢!”
现在的他哪有平时的那股懒劲,完全是一罗刹,凶狠的目光让火鸟身上的火焰都凝结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的领着他去它的窝。破……破鸟?它是漂亮无比的火鸟!人类,果然是最让兽讨厌的物种!
鬼靥看着昏睡在他怀里的人,脸又沉了几分,瞪向一旁的幽冥镜,问:“她是怎么进行灵魂融合的?速度慢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不稳定?”
呃……
不是说不讨厌也不喜欢吗?这会儿怎么又……
嘿嘿,果然,鬼靥还是最喜欢主人的吧?
它在心里窃笑,也没回答鬼靥的话就迅速变小,然后依附在了墨可清的小拇指上,安份的做一只乖巧的戒指。
随着墨可清的昏迷,静魂梳也变回了假体模样回到了她的脑袋上做着头饰,脾气大大的静魂梳一点也不想搭理故意和它主人做对的鬼靥,就算现在他帮助了主人,它也不要理他,谁让他把画眉它们抓住,还不让它们回来。
鬼靥当然知道它们是故意不理他,而他也没做其他表情,直接是把脾气发在了前面带路的火鸟身上:“破鸟!怎么还没到?再晚一点信不信本尊拧碎你的毛?”
“就到了就到了!”什么人啊,脾气这么大!
不一会儿,火鸟就领着鬼靥到了一个巨大的火山前,飞到距离还有火山口一小段距离的凸起点,挥了挥翅膀,“上来吧。”哼,这么高,没它帮忙看你怎么上来!
火鸟只觉得一阵阴风扫过它漂亮的羽毛,等它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鬼靥已经把墨可清轻柔的放到它软软的窝窝里,然后他又扯掉她手臂上的衣物,泛着暗光的指尖在她的手臂上快速的划着类似于咒文一样的东西。
暗色法阵一闪而过,本来还在昏睡中的墨可清皱了皱眉,感觉左手手臂有被烈火灼伤的刺痛感,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鬼靥那没什么表情的脸,笑道:“谢谢。”
“嘁!”很不屑的扭过头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把周围的高温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火鸟感到非常不舒服的飞到了火山口的边缘上待着,它讨厌冰冷的感觉。
墨可清看着手臂上流动的纹路,无奈的一笑,问:“你怎么来了?”
“散步。”鬼靥想也没想的回答,他只是散步,纯粹的散步!
眼神稍稍往她在的方向瞥了一下,面色一整,有点不高兴的说道:“你笑什么?我绝对没有担心你!”
“好,你没有担心我,只是散步碰巧遇到我,因为心情还不错,所以过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好帮我收尸,是吗?”心知他就是这种性格的墨可清轻咳了几声,或许是身体负荷过大,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掩饰掉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