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男女双双口吐鲜血,两眼恐惧地望着林铁纯说不出话来,白诗婷也只是怔怔地望着林铁纯。婉儿却笑道:“原来林公子就是姐姐说的高人!我刚才给他把脉时正奇怪他脉搏程龙虎之象,根本不似中了迷毒,而且内功深不可测,果然便是装的!——林公子,你真坏,不知白姐姐为你惊得魂都丢了吗?”林铁纯望着白诗婷关切道:“你……你没事吧?”白诗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摇头道:“还好,没事。”林铁纯又对婉儿笑道:“小妹妹可是方中圆大叔的千金?”婉儿吃惊道:“你认识我爹爹?”林铁纯笑道:“去年我们在山上见过,你爹爹当时被峔异人所伤。”婉儿惊诧道:“原来……原来你是龙云幽谷的人,是救我爹的那个后生!”正说着,忽闻山下人喊马嘶,不知有多少人朝山上奔来。
先奔上来的却是那两个蒙面人,那个受伤的汉子奔在前面,一上来就道:“******,快分了财物宝剑走人,白家庄追来很多人!”话未说完,婉儿飘身过来就是一掌,打得他半天摸不着头脑,跄跄踉踉跌在一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另一个人见了这场景只是惊骇得睁大两眼,转身要跑,忽见人影一闪,林铁纯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人望着林铁纯结舌道:“你……你……”林铁纯冷笑道:“你这厮心术不正,阴险狡诈,还居然偷了我的玲珑剑。”说罢在他身上一拍一点,那人顿时立在雪地上不能动弹,接着林铁纯从他怀里掏出一柄套有珠宝剑鞘的短剑,道:“我也不为己甚,但却不能让你留着这身功夫害人。”说罢又在他身上一点一拍,那人立时倒在地上又滚又爬,大叫不已,抽搐得片刻就不吭声了,立起身来时,他的武功已全废了。婉儿笑道:“这厮以为你中了迷药不省人事,偷你的东西只是怕被同伴看到。”
就在这时,白剑山与圆德、师爷、邢显彰等一干人骑着马奔了上来,后面尚有三四十个提刀舞剑的大汉。白剑山一上来就远远地对白诗婷喊道:“婷儿……你……你没事吧?”白诗婷冷冷道:“我要有事你也帮不了我。”白剑山一眼瞥见林铁纯立在女儿面前,顿时神色阴森,也不理会林特纯,却对女儿责道:“你怎跑到这里来?一个大闺女家,怎可如此不知轻重?”白诗婷冷冷道:“爹爹,你若当我还是你女儿,就从此不要再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也不要管我的婚姻,否则我宁愿死,也不能再依你的。”
白剑山气得身子微抖,不知如何开口,忽听圆德诧道:“咦,那……那不是常定昆这老贼吗?还有这女魔头穆水莲也在呢?哼哼,你这对狗男女也有今天!来人,先给我将他们绑了,回头再挑了他们的手脚筋!”白剑山闻言也朝常定昆夫妻望去,不由暗暗惊骇,心有余悸,但见这对男女魔头嘴边都是血,躺在地上不动弹,不由也恨恨道:“你这对狗男女,老夫定叫你们生不如死!”早有五六个大汉拿着绳子朝他们走去,要将他们捆起来带回白家庄。白剑山心下暗暗惊道:“看来这对狗贼是被姓方小女孩废了武功,这下可让我解气了,带回去得一刀一刀剐了他们。”
那师爷一上来就见这几个蒙面人死的死,伤的伤,还道是那一对魔头出手弄的,当下也怒道:“你们这几个人是我花重金请来的,怎可见财起心,忘恩负义,连我们小姐也想杀了?”原来是那个逃得性命的护卫报信,得知这几个死士要杀白诗婷,于是白剑山等人风撩火急地奔来救人。师爷对身边几个人道:“把他们也给我捆起来带回去。”又有几个大汉闻声朝几个还活着的蒙面人走去。
常定昆夫妻这时已暗自运功调息得好一会了,功力已恢复了十之七八,两人一般心思,都装作不能动弹,要瞧机会脱身,那几个大汉毫无防范地走到他们身边,一人道:“这一对狗贼在胶东号称鸳鸯双煞,谁知今儿个却栽在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儿手里,当真可悲。”另几个人则将绳子朝常定昆夫妻两人的脖子上套去,常氏夫妻互望一眼,忽然发难,双双出手,顿时只见人影飞舞,惨叫连声,那五六个大汉均被击得倒飞起来,跟着那对夫妻却朝白剑山掠来,吓得白剑山挥刀自保,白诗婷见父亲危急,也忙挥剑过来挡在父亲身前,那常定昆先是一掌朝白剑山劈来,见白诗婷奔来,掌势在半空中一变,将立在马前的两个护卫击得倒飞起来,跟着他的身子一闪,已坐到白剑山的马上,他使的乃是虚招,心里对立在白诗婷旁边的林铁纯颇为惮虑,哪敢当真与白诗婷过招,只恐林铁纯又要出手。穆水莲也同时朝圆德虚晃一招,圆德忙着拨刀招架,谁知这女魔头转眼也上了圆德的坐骑,从他们动手到夺马仅是一瞬间,白剑山等人全无防范,一时都中了算计,那两人转眼朝下山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