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门来,果见外面有数百个官兵提着刀剑守在大院里,更有三四十人拉开上了箭的玄,铁纯冷笑一声,提着韦有德朝众人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敢为这老贼动一下,必死无疑!”话未说完。没想到白剑山和那个圆德大师领着数十人奔了过来,白剑山老远就大声喝道:“不要放走了那小贼!”圆德也把手一挥道:“放箭!先射杀了这小贼再说!”这边一个都统模样的官差举棋不定,既担心韦有德的安危,又怕铁纯跑掉,正委决不下时,白剑山走到他面前道:“黄统领,快下令放箭!若不先射杀了这小贼,怎也救不了韦大人!”那黄统领闻言一挥手道:“放箭,小心些个,别射伤了韦大人!”前面那三四十人张弓拨箭,齐齐朝铁纯射了过来。
顿时只见雨点般的箭头朝铁纯的上身射将过来,铁纯微微则了一下身子,手中宝剑忽然卷起一团青光,袭来的箭头顿时被他宝箭削落,刚才铁纯见了白剑山,不觉大怒,暗暗忖道:“这个毒死父亲的老贼来得正好,今日一并领死!”手中宝剑丝毫不缓,飞来的箭头都被削落在他的身边,片刻间已有一大堆箭头,铁纯嘴里大声叫道:“白老贼,当年你用毒药害死我的父亲,今日少爷必诛你!”说罢剑指众官兵道:“我说了,谁敢先动必死无疑!”说罢身子一闪,青光如电,众官兵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铁纯的身子已置身在他们中间,青光闪耀中,前面的数十个弓箭手纷纷倒下,院内顿时血光飞溅,惨叫连声,铁纯手中那道青光便如催命符,所向披靡,但见青光如雾,罡气袭人,啸声大作,青光直泻数丈之外,只听铁纯大声怒道:“挡者死,避者生!不怕死的尽管来!”转眼已到了白剑山的身边,这时白剑山惊骇得说不出话来,恍惚间忽听铁纯怒道:“老贼!今日你的报应到了!”白剑山原想挥剑抵挡,可是铁纯的剑法奇诡,他还根本没弄清铁纯的剑招所指,跟着寒光一闪,自己握剑的右臂已离开了身子,一阵剧痛使他两眼发黑,摇摇欲倒。
血光中立在一旁的圆德和尚转身想跑,林铁纯冷笑道:“你这阴险老贼想跑么?纳命来!”青光一闪,圆德的头颅顿时落地,那个黄统领哪见过这种气势,吓得两腿发软,想跑也来不及了,铁纯的宝剑象是鬼附身一样紧贴在他的脖子上,他跑到哪也摆脱不了这道寒气袭人的剑刃,顿时吓得裤子都湿了,恍惚间铁纯的声音就象耳语般地道:“你这狗官也怕了吗?你便是跑到天边也摆脱不了这柄宝剑,受死吧!”跟着脖子一凉,脑袋也离开了身子。
白剑山虽然右臂被斩,但头脑还清晰,只是吓得浑身颤抖,两眼充满惊骇地望着铁纯,铁纯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到韦有德身边,摔在地上道:“两个老贼,待会一并作伴去阴间吧。”
这时大院里的官兵走得一个都不剩,铁纯有些担心生母他们脱不了身,提着两个老贼进了里面的大厢房,果见那个管家领着十来个护院拦住众镖师,三夫人正对那管家道:“要不我和柳姨留在这里,你让这些镖师先回去。”那管家冷笑道:“哼哼,说得到轻巧,那小贼就是他们领进来的,若是老爷没事便好,否则谁能担得起这个大罪?”忽听林铁纯冷冷道:“少爷我来担当,看来你这狗贼也不是好东西,现在你的报应也到了!”说罢放下那两个老贼,身子一闪已到了管家的身边,那管家惊骇当中忙挥掌朝铁纯打来,铁纯一起手就将他穴道制住,擒拿在手,旁边几个护院吓得纷纷奔逃,铁纯又在管家身上点了两下,那管家顿时满地打滚,嘴里不住嚎叫,求铁纯放过他,铁纯冷笑道:“好,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但得老老实实领少爷去账房,否则现在就叫你去见阎王。”那管家点头不迭。
铁纯提起两个老贼,对陈德林道:“先别走,和我一起去账房。”一干人来到账房里,那账房先生还在里面算账,外面的事一概不知,见了韦有德连右臂都没了,已是个半死的人,吓得浑身乱抖,铁纯叫他打银柜,他连声应着,银柜里竟有上五六百万两银票,还有不少金元宝,铁纯将银票尽数拿下,又将金银之物和一些值钱的东西尽数拿出来,对陈德林等人道:“你们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别担心,我不会让人找你们麻烦,只是此后你们要多作善事,救济那些贫苦百姓。”陈德林等人忙点头应允,将那些金银尽数装在各自的包袱里。铁纯又对管账先生道:“这里以后用不着你了,赶快捡些值钱的东西离开这里,不许对任何人说出此事,不然你也必死无疑。”那账房先生连连点头,一面从房间里找出个大麻布,将银柜里的银两和金器大把大把装进去,末了指了指管家道:“只怕……只怕他会说出来。”铁纯微笑道:“别担心,我叫他一辈子也说不出来。”
那管家吓得连声道:“求少侠饶奴才一命,我……我决不对外说出来……”铁纯冷笑道:“哼,看你这狗奴才,我说了留你一条命,但没说放过你。”说罢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那管家张嘴惊骇地望着铁纯说不出话来,铁纯道:“看你的造化,若是在这几年里能洗心革面,我会解了你的穴道,否则我叫你今生今世说不出话来,也别想做任何害人的勾当。”那管家脸上一片惊骇,身子一动不动,只是怔怔地望着铁纯,林铁纯临出门道:“你还能走路的,赶快滚蛋,不然就死在这里了。”那管家闻言僵直地朝外走去,除了两腿能动,其他部位似乎已麻木了,也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