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吓得柳茗毅胆颤心惊,嘴里连声道:“黄……黄大侠……你可不能这样……”旁边柳明和柳惠兄妹也惊得连声喊叫,他们的母亲李甜甜和柳青叶等人也闻声从里屋奔出,见状也惊骇莫名,李甜甜惊叫道:“快……快放下剑,有话好说……”后面柳茗芯和柳妈妈也走了出来,她们二人却没吭声,两眼只是望着铁纯,知道他会出手救柳茗毅的,故是不像其他人一样慌张。
倒是老堡主竟不为所胁,依然大声道:“大家听好了,若是我儿子死在他们手里,堡内任何能为柳家堡出气的人,都可以继任堡主之位!柳家堡的人不是好欺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给我封住所有出口!”众人闻言一面大声附和,一面将这几个人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那厉某冷哼一声,身子一闪,已到了铁纯的身边,忽然伸手朝铁纯抓来,出手竟是稀见的鹰爪功,铁纯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左手闪电般朝他伸出来的右手扣去,并连带点穴功夫,那厉某招式已递老,变招已来不及,左手宝剑忽然斜挥过来,心里虽是大为惊骇,但还以为是铁纯凑巧破了他的鹰抓狠招,心想我这龙蛇出洞的杀招,先给这小子穿个洞再说!嘴里冷笑道:“好,柳家这老贼既然如此不知死活,老子就先要了这小东西的狗命!”眼见厉某的剑已袭到铁纯的胸前,老爷子急得大声喝道:“狗贼!你敢伤了我这孙儿,我定要你碎尸万段!”可是却已惊骇得面色煞白。
铁纯眼见他这一剑袭来,也冷笑道:“好,你既这样目中无人,少爷我就让你知道天外有天!”说话之间,铁纯的宝剑也已递出,迎着厉某的剑招荡起一片寒光,顿时啸声大作,罡气横生,那厉某的剑招根本没法递过去,连身子都无法再进一步,铁纯一招甫出,转眼就换了一种剑法,嘴里冷笑道:“原来是西魔派的高手,好,我就用西魔剑法与你见过高下!原本叫你和这姓黄的一起上,你偏要托大,若是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五招,我便算你赢!”
厉某这时已是万分惊骇,刚才他的剑招眼见已功到垂成,谁知铁纯的剑后发先至,一出剑便浑然一体,竟似铜墙铁壁,自己的杀招居然无法递进分毫,居然有一种无形的罡气笼罩住自己,就如立在万仞风口之上,不说内力受制,便是身子行动也颇有不适,这小孩儿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他这么小真的就到了这等骇人听闻的境界了?心念之间只听铁纯又道:“你刚使的是龙蛇出洞的杀招,也接我一招龙蛇起舞!”
忽见铁纯手中的宝剑左右晃动,快如闪电,寒光交织,如蛇吐芯,似龙腾云,一时剑气横生,寒光逼人。厉某惊得连连后退,面色惨白,喘气不已,已是难以支掌,铁纯大声道:“第二招:龙翔云天!”说罢手中招式又变,剑势沛然,遍袭厉某前身大穴,厉某惊骇之中,手忙脚乱,步履艰难,跄跄踉踉,险些撞在那黄某的身上,黄某在一边惊道:“厉大侠小心!”铁纯一眼瞥见黄某手中的长剑依然顶在柳茗毅的脖子上,忽然朝他一剑挥出,黄某措手不及,右臂顿时被刺了个对穿,长剑落地,铁纯冷冷道:“你这厮也配称大侠吗?”跟着剑锋一转,那厉某还没缓过气来,铁纯的剑招又咄咄逼将过来,竟快得不可思议,连招式都看不清楚,只听铁纯叫道:“第三招:灵蛇吐芯!”
到此时厉某的剑法已全无招式,手中的剑根本无法递过去,若不想法招架保命,只怕那剑招还没使到一半,自己已是身首各异了,他越斗越怕,面色已由白变紫,心里悲哀异常,这哪里是在过招拼杀,全是在给对方作练招的靶子,恍惚间忽听铁纯又叫道:“第四招:天发杀机!”铁纯这招才起,厉某便一个跄踉,已为剑气所伤,两眼无法再看清铁纯的剑招,只模模糊糊觉得眼前全是剑影,至于这剑招袭向何处,他是全然不知,忽听铁纯喝道:“给我躺下!”话才落音,厉某应声倒地,身上血迹斑斑,全是剑伤,已不能动弹。
刚才铁纯与厉某厮杀时,周围一片寂静,初时柳家堡人无不为铁纯担心,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惊骇异常,待见到铁纯那惊世骇俗的武功后,众人又处于震惊之中,竟无一人说话,直到到厉某倒地,大家才如梦初醒,一片沸腾。刚才铁纯挥剑将那黄某人的右臂刺了个透穿,也没人去管黄某,这时便有四五个人将他也绑了起来。
这时老堡主走到铁纯身边,搂着他道:“啊呀,乖孙儿,你……你从哪学得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啊!”柳茗毅也立在一边叹道:“这孩子竟……竟然真人不露相!这么小就如此了得,可……可真是怪事!”那六个武师也奔过来不住对铁纯问长问短,一人道:“今儿个我等算是开了眼界,不知少侠这等惊世骇俗的武功是出自何门派?”他后面一人道:“这姓厉的狗贼仗着自己这身武功,耀武扬威,将我们一一打败,谁知在少侠剑下连五招都走不到!当真是天外有天!”又一人接道:“刚才厉某只出一招,少侠就看出他是西魔派的,竟然能用西魔派的武功杀得他全无招架之力,不知……不知少侠师出何门?”另一人接道:“少侠将这西魔派的武功招式使得滴水不漏,更远胜了厉某这狗贼,莫非也是出自西魔派?”
铁纯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对西魔派的武功略知一二,但我并不是全用的该派武功,只是依葫芦画瓜,将自己的武功招式融洽在一起而已。”那六人闻言啧啧称奇,夸赞不已。老堡主道:“乖孩儿,今儿个要不是你,堡里不知要死多少人,还未必便能制得住他们!”惠儿对铁纯更是崇拜得要命,拉着铁纯的手直摇,嘴里道:“铁纯哥,你……你别走了好吗?留在这里教我们武功啊。”柳明道:“弟弟这身武功,就是走遍天下也不怕,只怕……只怕不会留在这里了。”老堡主沉着脸骂道:“当真象煞了你这没出息的老子,即便走遍天下也得有个家呀,这里就是铁儿的家,他不在这里会去哪里?”
这时那厉某动了动,可是因为伤得太重,无法立起身来,他两眼直直地望着铁纯,嘴里喃喃道:“我……我一生纵横江湖,杀人无数,还从没见过你这种剑法,能告诉我你使的是哪门子剑吗?”铁纯冷笑道:“你连我五招都没走过,有必要告诉你吗?”说罢走到老堡主身边,悄声道:“对这帮人不能轻易放了他们,否则必有后患,需严加看管,我走后须得严加防范。”这时那高某已痛得昏死过去,有人过来对老爷子道:“那厮只怕是死了。”老爷子拉着铁纯走到他身边,悄声道:“乖孩儿说的是,若是放他们走了,只怕从此大祸临头,眼下怎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