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高一,男孩托人打听女孩去了哪所学校,问了很多人,没有人清楚地知道,只是有人告诉男孩女孩可能去了XX中学,这所学校离男孩的学校很近。男孩每天放学都去XX中学门口等,希望可以见到女孩,但都无功而返。这两年男孩给女孩发了许多短信但却没有收到一条来自女孩的回信。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希望是因为没有发过去吧……男孩想到在网上发帖寻找女孩,虽然他知道成功的机率几乎为零,但他还是这样去做了,尽人事厅天命吧,如果他们真的有缘分就能找到女孩。
高一一年丝毫没有女孩的消息,男孩用运动来麻痹自己,疯了一样找人打球,一年下来竟把篮球台球羽毛球都练得不错了。暑假,男孩打开很久之前发的那个寻找女孩的帖子,没想到有人竟在网上认出了男孩和女孩,并回帖告知女孩在XX中学的分校离市区很远。知道女孩在哪里使他的心一下变得踏实了,男孩很开心,但同时男孩也知道女孩的学校离自己很远根本没法去找。男孩想了一些以前一直逃避的问题。自己凭什么去找女孩?就算真的找到了女孩又能怎样?自己又能说些什么?会向女孩表白么?在女孩的生活中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在女孩的眼中自己也只是一个多年前的朋友而已,这么久没有联系也许女孩早已记不起自己,如果自己站在女孩面前她却问你是谁,该怎么办?如果女孩已有了相爱的男友自己又怎么办?是祝他们幸福然后自己独自忍受痛苦,还是相信自己一定会让女孩更幸福而去追求女孩?许多的问题困扰着男孩,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自己深爱着女孩。
男孩很恨自己没有勇气,这么多年来只知道把爱藏在心底却从未说出口。于是男孩鼓起所有的勇气准备向女孩表白,但两人久未联系,男孩怕女孩已忘了自己,他想先约女孩一起出去玩一次,他知道女孩不会答应和他单独出去的,所以找朋友帮忙又组织一次小学同学的聚会,但女孩说不去,活动在前一晚取消了。男孩还是决定要向女孩告白,至少把藏在自己心底十年的话说出来,即使死也要死个明白……男孩爱的只有女孩,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知道怎样去表白,又怕如果女孩拒绝了他以后大家连朋友的没得做,这也是男孩最担心的。男孩思来想去决定写一封情书给女孩,这样才能避免尴尬。男孩给女孩打了电话告诉女孩自己写了一篇小说周一贴到网上,叫她一定要去看,女孩记下网址。暗恋女孩十年终于要向她表白了,放下电话,男孩的心怦怦直跳,害怕女孩忘记去看,自己只能祈祷女孩会记得……网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而且很奇怪的人找自己聊天,男孩高兴的认为这是刚放下电话的女孩,于是和她聊了起来,但很快发现她并不是女孩,男孩很失望……男孩觉得这个陌生人和自己到有几分相似,陌生人的签名是“渐渐明白付出不可能得到回报,所以我不再天真,我要放开你”而男孩的想法是“渐渐明白付出不须回报,所以我不再天真,只求你幸福”。
暗恋女孩十年有人说过男孩白痴,有人说过男孩痴情,还有人说过男孩专一。但在男孩看来他只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随便玩玩、拿感情当作游戏的人,女孩是他唯一爱上的人,他希望女孩有一天也会爱上他,自己可以永远和女孩在一起,不会再分开……男孩了解女孩,知道她是那种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的人,他知道女孩可能现在不想交男朋友,也不会接受自己,这十年让他懂得爱一个人希望她幸福痛苦留给自己,男孩不怕苦,暗恋女孩十年早已使他学会坚强。但男孩的心底还是期盼着会有奇迹出现,希望自己的真诚可以打动女孩,于是男孩写下了这封情书向女孩告白。
女孩,如果你来看了,我要对你说:我并没有骗你,如果真实的故事可以算小说,那这封情书就是一篇小说。小说中的故事并没有结束,而将故事写完的笔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上……我知道你可能不想交男朋友,可能根本就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有些自私,希望能将多年来的心里话讲给你听……为了避免尴尬我选择了这种方式向你表白,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就把这封情书当作言情小说看吧,看完大可一笑置之,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么?如果你还是有一点喜欢我,但现在还不愿意考虑这些问题,我还是会默默地站在你背后,祝福着你,十年已经过来了,我想我会继续等下去的,直到有一天你能接受我的爱。不过我还是盼望有奇迹发生,希望可以打动你,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因为我爱你,我愿对你做出一生的承诺,希望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
如果你看到这篇小说了,可能的话我希望能给我一个答复,至少让我知道你看过了。打电话也行、发短信也行、QQ也行、如果你觉得尴尬不想说那托人告诉我也行,我等你……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么?
今天是七夕,我要对你说:我爱你
西湖情祭
一
淳熙初,行都角妓陶师儿与荡子王生狎,甚相眷恋。为恶姥所间,不尽绸缪。一日,王生拉师儿游西湖,唯一婢一仆随之。寻常游湖者,逼暮即归。是日,王生与师儿有宻誓,特故盘桓。比夜达岸,则城门已锁,不可入矣。王生谓仆曰:月色甚佳,清泛可不再乎!市酒殽,复游湖中。迤逦更阑,舟人倦寝,舟泊净慈寺藕花深处。王生师儿相抱投入水中,舟人惊救不及,死。都人作“长桥月、短桥月”以歌之。其所乘舟竟为弃物,经年无敢登者。居无何,值禁烟节序,士女阗沓,舟发如蚁。有妙年者,方外人也。登丰乐楼,目击画舫纷纭,起夷犹之兴,欲买舟一游。会日已停午,虽莲舫渔艇,亦无泊岸者,止前弃舟在焉。人有以王陶事告者,士人笑曰:大佳大佳,正欲得此。即具杯馔入舟,遍游西湖,曲尽欢而归。自是人皆喜谈,争求售之,殆无虗日。其价反倍于他舟。
自王世贞《艳异编》
六月的西湖游人如潮,却像一池人湖了。
这一日夕阳西坠,蟾月升初;凉风习习,抚弄着白堤的柳树,那下垂柳枝随风而舞,更觉妩媚。湖水轻吻着岸边的棱石,发出轻轻响声,蒸腾的水汽也化作花露月痕了。
湖中一艘画舫之上,隐隐地传来吟咏之声,“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继而传来一阵美妙的琴声,水面的鸭子也静在那里,忽然又扑棱棱飞了。然而,那美妙琴声异常凄婉,使得邻座画舫之上一群年轻公子不觉痴了,停杯罢盏,也不赏月,静静地听着。良久,只听其中一人说道:“王兄,这琴声可还好么,咱听来好不凄楚也!”那王姓之人像是未曾听见一样,许久才答应说:“这琴声自是妙极,想来这抚琴之人当是有凄楚身世了,且待我和他一曲来!”只听洞箫呜呜响起,竟比那琴声更觉凄楚,众人听了都流下泪来。那操琴者显然是知音人,听到了箫声,琴声就止了。
再说此时那王姓人心中想,“不知何等坎坷际遇,却恨不通名姓,难得相见相闻了。”却又不敢相问,正踟躇的时候,听到席中一人说道:“这当是陶师儿了,想这青天之下无人弹得这样好曲了!”
那王姓人听见这话,急忙问那人:“这陶师儿是何等样人,某正恨无缘相识,兄却为我细细讲来!”那人便说道:“想这陶师儿可是钱塘头等名妓了,诗词琴棋俱是精通,更兼生得一副西子不比的姣面孔,那些名门大户人家公子哪个不拜倒,却又卖艺不卖身,倒赚得多少涎水!”原来这人在烟花之地惯了的,当然听说过,那王姓人整天只是读书习字,又怎么会知道,听了这话,连连叹息了一番。
席间也有几个听过却不曾见得的,听了这话,哪个不心起,早有一人叫嚷道:“在这里聒噪作甚麽,不如且唤他上来,吾等却也开眼!”话音才落,众人都附和,就有人自告奋勇去商议了。
陶师儿因在画舫上偶尔想到自己的悲惨身世弹了一回琴,想不到竟有知音。所谓知音难寻,子期难遇,她心中也想要见见这人。正愁没有机会的时候,听到外边有人喧哗,说是要请她到旁边船上一叙,外面婆子正与他理论。她就抱着琴,来到舱外。老婆子见了,就向她说起来。师儿就向那婆子说:“有些许就罢了,今日兴致正浓,我且去一回。”那婆子听见这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上前接过琴,跟在后面。
到了这边舱内,见六七个年青公子。这些人见了她,不免赞叹一番,更有两个嘻笑着向那王姓人说:“你想的人儿来了,还不快些接下么?”那人一阵脸红耳热,忙起身走上前说道:“小姐,快些请坐吧!”说完便掇了一张圆凳,用衣袖细细地擦了几遍,才让师儿坐下。师儿便细细地打量了这人,心中便是一惊,“这人真真的好像貌,却似那里见过一般。”再往下深想,脸忽地红了。却说那王姓人是怎样相貌?只见他生得面如冠玉,剑眉横扫,英气迸发;头扎白色方巾,身着半旧白色长袍,更显得英姿飒爽。要说姓甚名谁,则是王姓宣教,从此二人开始了一段千古绝话。
师儿坐下,就问宣教说:“方才倚奴而歌者,可是公子么?那萧吹得极妙了!”宣教急忙起身回答说:“不才,正是小生,不知小姐可有甚见教麽?方才唐突,搅了小姐琴音了。”师儿抿嘴笑个不停,说道:“从不见公子这等样人,奴家不过勾栏中人,公子这般,折杀我矣!”就问宣教名姓。哪里容宣教回答,早有几个要献殷勤的人说了出来。“王姓宣教,可是个才子哩!”另一个人便接着说道:“正是呢,才子佳人,倒也般配得紧。”王陶二人的脸刹那间便红了,其尴尬不必细说。
这时只听一人醉着说道:“可耐烦么,烦请小姐弹一曲却好!”众人一齐说好,师儿却也推诿不得。宣教料师儿有些不堪,就自荐道:“某与小姐也算知音,共和一曲,却好么?”众人哪有不从之理,齐说,“妙极,且共演一曲司马长卿的《凤求凰》何如?“二人听到是这个曲子,齐说不妥,众人那里肯依。二人只得吹奏,音律之曼妙自不可以言喻。众人中又有一人说道:”愈发一对金童玉女了!“众人都大笑,二人有恁地羞了一回。
一时曲终人散。二人虽未明言,然而心中都有些不舍,又不能明说。宣教待师儿登岸离去很久,才怔怔地回去了,一宿无话。
二
你却说那师儿是怎样身世,弹得那样琴音?说来,陶家也是钱塘一带仕宦人家,书香门第,到得师儿祖父时家境即已破败,且正逢了鞑子入侵中原,掳去了徽钦二帝,康王南渡临安,方才略略安定下来。武穆出兵,断断续续打了几年,终于被奸人害了,又赔得许多款项,直闹得经济破败,课税繁重。那陶家虽说破败,到底非常人家,原有些家底,几年下来,狼狈不堪,加之祖父染病,不出两年便去世了,亏得陶父支撑了这些年。那陶父虽未举业,但于琴棋书画也稍通的,并有个好头脑,几年下来,倒教授好一个师儿。那师儿也是极其聪颖,但凡什么,一触即通,几年下来,琴棋书画诗词六艺俱是精通。况那陶父只生得一个女儿,教授自也是尽心。谁知天行无常,陶父忽而染了一病,不久便一命呜呼了。这时的陶家已是一贫如洗,师儿竟连埋葬父亲的费用也筹措不得,实在无奈,只得效了董永卖身葬父之事。
这日师儿正于街角哭坐时,遥见一婆子过来。却说那婆子是怎样行当?说来,他原是青楼老鸨,近日正苦于人员缺乏,听说这现有一人模样极是标致,因此便来看了。果然不错。只见他生得秀眼含情,柳眉微蹙,粉嫩香唇,皓齿流芳,体态婀娜胜明妃,愁容姣怜盖西子,一身素孝,更添几分仙韵,真是人间难见的美人儿。才瞧了一眼,那鸨儿已打定注意,如是如是了。遂上前相问。想那师儿父亲死了多日,却总找不到人家来买她,心下早急得万分,当下见有人来问,也顾不得许多,草草便应了。何况见这来人生的面善,料日后不至于太难堪,也就放心。那里却知道是那样行当?
一时入了殓,找和尚念了经文,诸事毕了,方才有暇细问,知道是怎样行当,心中凄楚自不可胜言。只是他一十一二岁小人家,缺乏阅历,不能自主,也只有哭了一回,自认苦命了。他想起自己清白身子,怎可受此浊垢,倒不如一死干净,却又不忍。权衡了半日,方才有了自己主意。见了鸨子,道了万福,遂说出自己一套意思,道是以下几桩:一曰卖艺不卖身,二曰接客须凭己愿,三曰须得选一僻静之处作下处。那鸨子先是极不情愿,只叹招了这么一扫把星,继而思忖道:“他这般说,却也依得。当日薛涛也甚是闻名,赚的许多钱财,不就是靠的文字这些东西么?由此看来识些字倒也很好的,那薛涛倒比一般丫头赚得多了。那些书生官宦们什么漂亮姑娘没见过呢,倒是薛涛并不常见,也许反而更受这些财主青睐了,或许能赚得更多钱来。瞧这丫头长得着实不赖,也多少识些字,倒也有些许望头。罢罢罢!就这样办了。”想着想着,竟又兀自欢喜起来,一口答应了,并另着一小丫头服侍,待师儿倒像一大家小姐。那小丫头名叫小娟,和师儿一般大小,脸面也算端正,得了这样差事也是欢喜得紧。不日在那西湖边上寻得一处所在,绿树掩映,四季花香,翠竹娑娑,真真好地方。师儿不日搬了进去,日久天长,竟与那小娟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了。
自此弄琴赋诗,游湖赏月,也常见些斯文客人谈词说赋,几年下来,誉满临安。多少浪荡公子慕名而至,多少纨绔子弟拜倒石榴裙下,还多有闻名而不得见面的。那老鸨得了无数好处,渐渐的对其他生意就淡了,一心只在师儿身上。知他随性而为,也并不怎样约束他,每日只盼着收银子了。
再说那宣教何等样人?说来,他却也是西湖一带人,祖上甚是光耀,书香门第,仕宦世家,只是后来家道败落。故而王父甚是希望宣教求夺功名,光耀门楣,奋先之余烈。那宣教虽说聪慧,却是最厌求仕之学的,于功名看得极淡,为人放荡不羁,最爱吹箫弄乐。只是因为父亲严命,不得不在家攻读,鲜有机会出来,因而不曾听得师儿这样人。况家训严谨,断不许在烟花之地流连的。此次却是承几位世家好友相邀,方得出来,不想遇了师儿。想那宣教早年死了母亲,又从不曾遇女子接触,见了师儿这等绝色女子,又兼是知音,哪里能不心动呢?自是日思夜想,竟闹出一场病来,直到七月方才渐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