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晓阳带着那个瓶子和黑眼圈到了教室,把他送给了漓,漓很是感动,他拿着那个瓶子到处炫耀,似乎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幸福,晓阳看着他觉的自己现在和漓一样幸福。
一天下午,晓阳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很不舒服,闷得发慌,她到教室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有一个很强烈的想法:她很想看看那个瓶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在晓阳的脑海里疯狂的涌动着。当她从漓的书桌里拿出瓶子时时候,一道裂缝很扎眼,似乎有一道阳光刺进她的眼睛里,弄的眼睛生疼生疼。晓阳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也随着瓶子上的那道裂缝成为了碎片。晓阳直勾勾的盯着瓶子,这时漓走了进来,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等着晓阳说些什么。
良久,晓阳笑了笑说:“没关系,玻璃本来就很容易碎的。”漓松了一口气,可他没有看到,晓阳回过身时,眼圈红红的。当晚晓阳买了“糖果屋的贴画,把那个裂缝贴的严严实实的,似乎他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些天,漓的口中越来越频繁的出现莹的名字,别人口中也传开了越来越多的谣言,甚至还有人告诉晓阳让她小心一点,每当其他人用疑问和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时,晓阳不以为然的笑笑,是的,她相信漓,她一直固执的认为他们不会分开,谁也不会把他们分开。
那天晓阳看见漓皱着眉头趴在桌子上,漓的同桌告诉她原来漓有胃病,是遗传的。晓阳转身跑出教室,在烈日下用百米的速度跑向校外的诊所买了一堆胃药和止痛药,当她大汗淋漓的跑会教室时,漓在等她。她还没说话,漓说:“我有事和你说。”晓阳抬头微笑着看着漓等着她的下文。
“我们分了吧。对不起。”笑容僵在了脸上。
“没关系。”晓阳轻声的说道,手中紧紧攥着刚刚买来的药转身走进了教室,她没有流泪,真的没有流一滴泪,她是笑着对漓说再见的,那样的笑容刺的漓的眼睛生疼。
下午晓阳看到漓和莹一起去吃饭,她垂下了头,很低很低,周围的朋友都以为她哭了,都在安慰她,许久,她抬起头来说:“我没事。”
晓阳依旧笑声朗朗,朋友以为晓阳忘记了那段伤。
晓阳也觉得自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只是当她看到那个玻璃瓶时,心就开始痛,疼的让她连泪也不会流了,她终于知道了,原来那天她看到玻璃瓶上的裂缝时,是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有些人不是想忘便可以忘记的。
有些事没有经历过不会知道那种痛。
其实心疼的感觉要比心脏的疼痛严重的多,甚至会碎的一塌糊涂……
我丢失了我的男孩
我,赵静,1987年8月出生在一个小村庄,那里四面环山,鸟语林绿,草长牛多,现居合肥庐阳,人称“小疯女”、“静静”。2009年参加安徽省大学生写作大赛获得二等奖,便一发不可收拾。刚刚毕业,从事企划工作至今,已为合肥人家网站策划多次活动,享有一定的知名度,可是我不能将自己的感情作一个小说来写,作一个文案来策划。每天写文码字到深夜,不甘寂寞,像夜的精灵,自由。被视为忧郁的代名词,很少有笑容出现,总是一副敏锐且捉摸不定的样子。有人说我是投胎转世的一朵莲。
我,不置可否。
我喜欢写小说,就像爱上一种味道的巧克力,始终难以放弃。常常坐在电脑前把心情或者他人的故事一个劲的往下堆,到最后只剩下一些记忆的骸骨,躺在枕头旁边,和我一起,陪我度过春夏秋冬,陪我闯进无尽的黑夜。
或许是因为刘晔走了的原因,我只有依靠回忆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命,就像维他命后或者亲鱼饮水的血液,我无法忘记那段深深刻在那棵梧桐树上的爱情,仿佛一秋天的落叶。
我的高三是繁忙的,却也是我最最开心的,因为有刘晔的作陪,结局却是最破碎的,支离破碎的,宛如手臂上一道长长地红色伤口,莫名的会让我疼痛。非常具有戏剧性。刘晔,他只属于我的高三,永远消失不掉的高三,从源头把他寻回像草莓,很快就吃掉,酸甜得我快掉下眼泪。于是45度仰视没有烟火的天空,或蓝色缎子样或黑色如空虚。
窗外是绿色的香樟,夕阳一把洒在上面,金子般好看。正是合肥秋季最浓的时候,天很干净。刘晔和我都已经离开原来的地方,我把自己扔在了名叫合肥这座城,灯红酒绿,霓光闪烁,车流如织,人海茫茫,我成为一所大学的学生;而他,刘晔却再也牵不起我的手,化作了我的天使,守护在我左右,永远永远,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那仿佛是个春天,我们都还在为一年一度的高考忙碌,整天把头埋在题海、书山,好像在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我急匆匆的从食堂打完饭往宿舍赶,刘晔像秋天的树,安静的朝教室方向走,我撞在了他怀里,当我抬起头说对不起时,我整个人都傻了,傻傻的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脸庞,心想怎有如此俊朗的男孩,那一刻,我的心砰砰直跳,如果拿出一种测量仪器,肯定会超过正常指标。就这样我被他偷走,从那棵梧桐树下。
那时正是高三备考关键时期,根本不允许我们还有其他想法,可是我的心已经像天枰在慢慢倾斜,不能够由脑控制。这个问题是多么严重,在那个时候。然而,他的样子,像梦天天缠着我,好像不想他我就要死似地,我甚至没有心思上课、考试。我讨厌这种生活,而更多的是思念。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走下去。几个星期后我把心里想说的话写在一张信纸上让好友递给了他。信上写道——
刘晔:
你像一棵秋天里的树,仿佛一道风景装饰着季节。我经过你的身旁,留下郁芳,不知道,你却早已在我的眼里、心里丢进一丛青草味道的,都像回忆织的网。天空蓝的,森林绿的,花红的,你呢,没有颜色,却又五颜六色,星星坐在那里,问月亮,我是谁的,谁是我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忘不了你,你像我们家门前的溪水,清澈干净,难道这就是书上所描述的爱情?还是电视剧里的剧情?我不知道,不知道,只知道我在夜里会想你,在课堂上会想你,在考试时会想你,在路上会想你,在每个角落会想你。
请允许我,在这个时候向你说明,就像四季允许荒凉秋季的存在。好吗?
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赵静
2008.5.16
他后来告诉我,你的文字很让我喜欢。我答应你,你做我女友好吗?当我打开好友拿来的信时,我哭了,很快乐的哭了。
他告诉了我他的手机号,我就每天发短信给他,然后彼此回复,不停的,除非,没有除非,用他的话说,除非我死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回味他的这句话,感动得眼泪在心里打转,纠结。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就到了高考的日子,我,他,都要去挤那座千万人过的独木桥,死的不知道在桥的哪个地方,何人何时。
往往许多事在冥冥之中都有定数,或者说,幸福来得太不真实,心痛太过伤人。
一个星期后,我们各自奔赴自己的考场,其实我们早就约定好了,在每天考完试后在新人桥见面,然后去逛街、看东西、吃饭等等一些。那天,我穿着白色的裙子,蕾丝的裙边,清风从脚背上流过,带着飞扬的青春。他,站在对面的花店冲我挥手,面带微笑,像很蓝很蓝的天。我看见他的模样,心里如煮了糖水,赶紧朝他跑去,当时我的眼里只有他微笑的模样,没有看到上个路口来的小车,在那辆小车离我很近的距离,他从对面的花店门口冲过来,一把劲推开了我,我重重的跌落在离他的不远处,而他,却被车撞出好远好远,像秋天的落叶,我的耳膜里全是小车的急刹声,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安静的躺在地上,仿佛离开水的鱼。
当我恍惚的跑到他的身边,已经围了一群看客。我呼他的名字,刘晔,刘晔,刘晔,一声比一声凄凉。我总有一种幻觉,他并没离开,离开。
等救护车来时,我已经昏了过去,我疲倦的搭着眼皮,透过那样的眼看这个世界,突然发现世界好小一个,他的嘴一张一合,笑容一盏一盏,我想说话,但吐不出字。
他睡了,我昏了。一个世界,两个人;两个世界,两个人。如此近的距离,又如此远。
再见,再也不见。
什么草戒,什么花朵,什么言语,什么牵手,什么亲吻,什么什么,统统消失,统统变得像天边的云。可我知道我对他是一种迷恋,疯狂的迷恋。
我渐渐迷失了我自己。一日一日陷下去,这永远是对一种情的诠释。我不能容忍他的离去,不能容忍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再就是寂寞的怀念。
我不能,不能!
事实,不容我改变的事实。他已远走,我,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