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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分隔两地(1)

分隔两地的恋人

每天早上男友会准时出现在楼下,给她个热气腾腾地蛋饼;

每一个阳光灿烂地周末,他们可以牵着手一起逛街,为彼此精心挑选衣服,或是礼物;

每一个晚上,他们都会在宿舍楼前依依惜别,男友会为她竖好领头,裹好围巾;

一起吃饭,一起自习,在没人的小道上亲吻;

他们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和呼吸,可以不用任何言语,只是用眼神表达爱意就足够。

他们可以哭,可以闹,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可以在对方生气不接电话的时候,捧着玫瑰礼物守候在楼下。他们可以做的事情真的很多很多,多得自己都没有发现。而有的情侣都不可以……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的爱情隔着千山万水,他们承受着旁人不曾品尝的痛苦,只因为他们知道在那个遥远的城市,有着自己想要的幸福。

他们不能陪对方逛街,只好把礼物一次一次的寄过去;

他们在对方难过时,只能用苍白的短信给予安慰;

对方无助时,只能手里握着电话努力的听对方的呼吸和哭泣的声音。

他们需要温暖时,也许只能翻看往日的短信,在夜里蜷起身子,抱紧自己,告诉自己,我们在一起;

生病了,只能一个人躺在宿舍,或者独自去医院买药挂水;

他们吵架时,受伤的总是两个人,没法解释,没法释怀。他们总是形影孤单,或是成群结队。

看着其他恋人成双成对,自己心里一阵难过,最多只能发条短信,告诉对方,我想你了……

可是,这该死的爱!还是有那么多的人飞蛾扑火般的扑来!他们坚信时间,距离都不是问题,他们可以忠诚!王菲唱道“爱到飞蛾扑火,是种享受。”虽不一定是享受,可他们愿意!

他们会时时担心对方有没有吃饱,身体好不好,开心不开心。

会在每天晚上查好那遥远城市的天气,一大早告诉对方要降温了,多加件衣服。

看到件好玩的事情,第一时间与对方分享。

自己难过了,只是到论坛上去发发牢骚。

他们最浪漫的事情莫过于一个月一次的见面,甚至更长的时间!

见面时的欣喜,离别时的痛苦,两地的车站见证了他们的感情,目睹了他们的悲欢离合。

每一次的见面让他们的感情得到升华,让彼此的爱更多一分。那短短的两天,是美好的,可以让他们一直回味,直到下一次的见面!

“距离是一份考卷,测量相爱的誓言,最后会不会实现。我们为爱还在学沟通的

语言,学著谅解学著不流泪,等到我们学会飞,飞越黑夜和考验,日子就要从孤单里毕业,我们用多一点点的辛苦,来交换多一点点的幸福。”

真爱

带走的钥匙

他和她邂遇在火车上,他坐在她对面,他是个画家。他一直在画她,当他把画稿送给她时,他们才知道彼此住在一个城市。两周后,她便认定了他是她一生所爱。

那年,她做了新娘,就像实现了一个梦想,感觉真好。但是,婚后的生活就像划过的火柴,擦亮之后就再没了光亮。

他不拘小节、不爱干净、不擅交往,他崇尚自由,喜欢无拘无束,虽然她乖巧得像上帝的羔羊,可他仍觉得婚姻束缚了他。但是他们仍然相爱,而且他品行端正,从不拈花惹草。

她含着泪和他离了婚,但是带走了家门的钥匙。她不再管他蓬乱的头发,不再管他几点休息,不再管他到哪里去、和谁在一起,只是一如既往地去收拾房间,清理那些垃圾。他也习惯她间断地光临,也比在婚姻中更浪漫地爱她,什么烛光晚餐、远足旅游、玫瑰花床,她都不是在恋爱和婚姻中享受到的,而是在现在。除了大红的结婚证变成了墨绿的离婚证外,他们和夫妻没什么两样。

后来,他终于成为了有名的艺术家,那一尺尺堆高的画稿,变成了一打打花花绿绿的钞票,她帮他经营帮他管理帮他消费。他们就一直那样过着,直到他被确诊为癌症晚期。弥留之际,他拉着她的手问她,为什么会一生无悔地陪着他。她告诉他,爱要比婚姻长得多,婚姻结束了,爱却没有结束,所以她才会守侯他一生。

是的,爱比婚姻的长度要长,婚姻结束,爱还可以继续,爱不在于有无婚姻这个形式,而在于内容。

破碎的花瓶

他和她是大学同学,他来自偏远的农村,她来自繁华的都市。他的父亲是农民,她的父亲是经理。除了这些,没有人不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在她家人的极力反对下,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他是定向分配的考生,毕业只能回到预定的单位。她放弃了父亲找好的单位,随他回到他所在的县城。他在局里做着小职员,她在中学教书,过着艰辛而又平静的生活。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这样的爱情不亚于好莱坞的“经典”。

那天,很冷。她拖着重感冒的身体,在学校给落课的学生补课,她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早点回家作饭。可当她又累又饿地回到家时,他不在,屋子里冷锅冷灶,没有一丝人气,她刚要起身做饭,他回来了。她问他去哪了,他说,因为她不能回来做饭,他就出去吃了。她很伤心,含着满眶的泪水走进了卧室。她走过茶几时,裙角刮落了茶几上的花瓶,花瓶掉在地上,碎了。半年后,她离开了县城,回到了繁华的都市。

这便是婚姻,坚强而又脆弱。如同漂亮的花瓶,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以经受得住岁月的风化,但是只要轻轻一碰,掉在地上,就可能会变成无数的碎片。

滴水的窗檐

他和她属于青梅竹马,相互熟悉得连呼吸的频率都相似。时间久了,婚姻便有了一种沉闷与压抑。她知道他体贴,知道他心好,可还是感到不满,她问他,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他尴尬地笑笑,怎么才算有情趣?

后来,她想离开他。他问,为什么?她说,我讨厌这种死水样的生活。他说,那就让老天来决定吧,如果今晚下雨,就是天意让我们在一起。到了晚上,她刚睡下,就听见雨滴打窗的声音,她一惊,真的下雨了?她起身走到窗前,玻璃上正淌着水,望望夜空,却是繁星满天!她爬上楼顶,天啊!他正在楼上一勺一勺地往下浇水。她心里一动,从后面轻轻地把他抱住。

婚姻是需要一点情趣的,它就犹如沙漠中的一片绿洲,让我们疲劳的眼睛感到希望和美,适当地给“左手”和“右手”一种新鲜的感觉吧。

最后的旅行

他是个搞设计的工程师,她是中学毕业班的班主任老师,两人都错过了恋爱的最佳季节,后来经人介绍而相识。没有惊天动地的过程,平平淡淡地相处,自自然然地结婚。

婚后第三天,他就跑到单位加班,为了赶设计,他甚至可以彻夜拼命,连续几天几夜不回家。她忙于毕业班的管理,经常晚归。为了各自的事业,他们就像两个陀螺,在各自的轨道上高速旋转着。

送走了毕业班,清闲了的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审视自己的婚姻,她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她似乎不记得他说过爱他。一天,她问他是不是爱她,他说当然爱,不然怎么会结婚,她问他怎么不说爱,他说不知道怎么说。她拿出写好的离婚协议,他愣了,说,那我们去旅游吧,结婚的蜜月我都没陪你,我亏欠你太多。

他们去了奇峰异石的张家界。飘雨的天气和他们阴郁的心情一样,走在盘旋的山道上,她发现他总是走在外侧,她问他为什么,他说路太滑,他怕外侧的栅栏不牢,怕她万一不小心跌倒。她的心忽然感到了温暖,回家就把那份离婚协议撕掉了。

很多时候,爱是埋在心底的,尤其是婚姻进行中的爱,平平淡淡,说不出来,但是真实存在。

晾晒的萝卜干

楼下住着一对老夫妻,男的是离休的处级干部,女的退休前是一家大医院的主任医师,他们的两个孩子,一个是某局里的中层干部,一个在国外读书。

入秋的一个傍晚,我看见那老夫人在翻晒萝卜,我很奇怪,像她这样的家庭,还用自己腌菜吃吗?我问她,张阿姨,你家还腌咸菜吗?那老夫人很有丰韵,笑起来一脸的幸福,她说你王伯就爱吃我做的萝卜咸菜,吃了一辈子都不腻,过去工作再忙,都要给他晾菜,何况现在退休了,有的是时间。

望着翻菜的老人,忽然就想起林语堂先生的名言:爱一个人,从他肚子起。对那些走过几十载风风雨雨的婚姻来说,爱可能真的就落在碗里,落在“萝卜干”上了。

不是每份爱都是惊天动地的,实实在在,朴实无华是婚姻的一种境界。

身边的风景

和许家庭一样,他们曾经那么热烈地相爱过,但是随着岁月的流失,他开始变得冷漠了,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审美疲劳”吧,激情越来越少,心开始了漂移。

他开始上网,聊QQ,在虚拟中寻找新鲜的感觉。一日,他在一个网站看到一个署名“飘落的枫叶”所写的短文,写的是一个女子对婚姻对生活的失望。那优美的文字和文字间流溢的淡淡忧伤,深深打动了他。他不明白,一个感情这样细腻、丰富的女子,她的丈夫怎会不知道珍惜?他禁不住翻阅了那女子的注册资料,却发现那注册的信箱竟是妻子的姓名全拼,他猛地释然了,妻子的名字不正是“枫”吗,自己怎么就忘了,妻子曾是大学里的文学社团主席呢,只是婚姻让她淡忘了许多爱好。

他走进厨房,用手从后面环住妻子的腰:我们吃完饭出去散步吧。妻子肩头微微一颤: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上网了?他转过妻子的身,看着那其实很好看的脸说,我以后天天陪你散步。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人们常说身边没有风景,其实风景往往就在你身边。

温顺的丈夫

他和她都是小工人,薪水不高,但是足够生活。丈夫很普通,妻子却很漂亮,也很伶俐。

因为彼此都很有时间,他们每个月或是出去看场电影,或是去逛逛公园,间或出去吃顿晚餐。只要妻子想,丈夫就陪着。什么事都顺着妻子,只要妻子高兴,只要条件允许,从来不说半个“不”字,好像从来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一次,他们出去吃晚饭,妻子让丈夫点菜,丈夫说,点你爱吃的吧,妻子有点生气,你就没一点自己的主见!是不是有点窝囊!丈夫楞了,叹了口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不能给你宽敞的住房

和漂亮汽车,我只想在自己“能”的范围内,给你最好的。

世界上有卑微的男女,却没有卑微的爱情,爱她,就给她最好的,我想这也该算是婚姻的真谛吧。

倚落不归

长途客车的终点是不归所在学校的那个小镇。南方的天气突然冷了起来。肮脏拥挤的车内,蠕动着南方特有的潮湿与阴冷,北倚侧躺在座位上,布垫中隐隐渗出劣质烟的味道,北倚背过头去看着模糊的窗外,瑟瑟发抖……

开始不相信诺言是很小的时候,记忆中天很高,也很晴。可是空气却很潮湿,皮肤上沾满了母亲的泪水。日月积累,长久发出食物变质的馊味,母亲凄厉的惨叫,从每一个夜晚持续到天明。同一间屋里,那个崇尚暴力,缺乏人性的男人,是她的父亲。

很小的时候,开始想逃,以为挣脱只是一张小小的车票,然后发现自己的翅膀不肯独立飞行,母亲的灵魂被绑在那个变态而暴力的男人的脊柱上。

她开始在每个深夜被叫声吓得瑟瑟发抖,吃不健康的食物,喝布满烟灰的汤,久而久之,习惯在床上恶心得死去活来,童年的时光,在脸上雕琢着沧桑,她开始相信爱情仅仅只是一个牢笼,是囚禁。

比如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最想心疼的女人,灵魂被放逐在空荡的吸血蝙蝠花园中,园子里飘着尸体腐败的气息,让人透不过气,蝙蝠总在深夜回来,重新继续奔跑与追逐的游戏。

于是独自想逃,从房间走出院子,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发现外面的天空中的月亮温和得不真实。她站在出口,终于决定要逃走。泛黄的连衣裙,只能证明她还是一个孩子,七岁便开始苍老的孩子,独自在深夜穿着大号的球鞋,奔走。

很小的时候,她就学会跑。

等到回去的时候,每每被打得遍体鳞伤,然后女人跪在床边抚着她的脸求她不要走,她骄傲地笑了。

十年前苍白的微笑,像朵不败落的花,凝固了很久。

自那时,她就因为有颗坚持的灵魂而骄傲。

于是,她继续听打骂声、哭泣声,喝浓烟灰汤,呕吐、发育不良,身体和心灵开始畸形。

于是,她经常走出院子,观察院外苍白的天空,微笑,而后奔跑。

意识麻木而苍凉!

那是一生中最有价值的出走。

那天天很冷,潮湿的秋季,她穿着唯一洗得泛黄的连衣裙,久久站在门口,再次决定离开。因为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女人的眼泪和懦弱。她忘记了那是在深秋。很多年后,有人很胆怯地对她说,北倚,你一切都好,只是神经有点不正常。她于是笑,身体和灵魂一齐振颤,紧接着灵魂蜕变成细小的树叶,瑟瑟地下坠。

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的身体跟灵魂很难被征服,很难被束缚……

脊柱上开着不败的花朵,永垂不朽……

再次被母亲找回家的时候,她在发高烧,于是对施与身上的棍棒,皮带不再具有感知能力,然后,那个男人张狂的笑道。婊子生的还是婊子……

她没有哭,好象从小就没有泪腺,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不归,她看见他坐在围墙上看着自己,身体渐渐模糊。那一年,她十一岁,是她尝试奔跑的第四年。

她从没有抱怨过命运,她深信自己的前世曾经是一株腐败有巨毒的一品红,一不小心,尝试毒死了很多人,今生注定被人类所折磨。

她没有想过停下来,只想逃离自己出生的地点,越走越远。永远不再停下来。

她看见不归的脸是同一年的冬天,她缩着手推开了院门,而后一个人影从隔壁的墙上跳下来。

你还要走吗?

她没有吭声,继续前行。

上帝给女人双脚真是错误。他在她身后叹息。

她没有理他。

你站住!

她停下来,回过头,不归的轮廓漫漫清晰,而后,他出乎意料地蹲下身去,帮她系好已经松散的鞋带。

他坚持拉着她的手穿过狗吠不停的深巷,然后她看见了比以前见到更宽阔的马路。

你想跑吗?

她点点头。

他于是拉着她的手,在夜中奔跑。逝去的岁月好象剪碎的片段,一段一段地被他们甩在身后。

十一岁的那一年的冬天,一个男孩拉着北倚的手,穿过漆黑的深巷,奔跑到天明。然后,她就一直觉得,他带着她走过路的尽头就是光明。她以为他拉住她的瞬间。往昔所有痛苦都被剪碎,她手中捏着的是全世界。

那个清晨很冷,男人还没有起床。她推开院门,母亲正坐在井边搓洗衣服,木盆上空冒着热气,她看见母亲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坠入了盆中。她穿过已经枯萎的葡萄架。母亲一把把她搂在怀中,她说,好孩子,什么时候你才能安稳地留在原地?

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时刻。她心里明白。

她侧过头,他的脸在院墙上冲着她笑。

妈妈,我会好好地活着。其实,下半句,她想说,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可是她没有说,她怕很久以后自己无法具有兑现的能力。

女人将北倚的手握得很紧,然后笑了,就在十一岁的那个冬季,她一直看到了两个奇迹。

北倚以为所有的微笑与阳光,都是他的手给手的温暖。

那天,当北倚背着书包走出院子的时候,他正立在巷子的另一面墙上冲着她笑。他问她,你叫什么?

北倚,穆北倚。你呢?

不归,沙不归。他伸出了手。

穆北倚,你好!从现在开始,你获得了新生,和我一起好好活着。

后来那一句,成了北倚长久的安慰与精神上的支柱,她记得她要和不归一齐活着,而且是好好的活着。

爱情,拒绝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