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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今生缘(1)

今生无缘,来世再续

也许相遇,是为了一个结果,更也许相遇,只是为了将来的分手!2003年,退伍之后一无所有的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为了生存,为了那不知道的理想。那时的我,除了抱负,什么都没有。我和她,那时在一家公司,她,无疑是整个公司最耀眼的那颗星。而我,却也许相遇,是为了一个结果,更也许相遇,只是为了将来的分手!

2003年,退伍之后一无所有的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为了生存,为了那不知道的理想。那时的我,除了抱负,什么都没有。

我和她,那时在一家公司,她,无疑是整个公司最耀眼的那颗星。而我,却很平凡。很多时候,她在上班,而我,却在看风景。内心的激动被我深深的按着,就这样,我默默的暗着,恋着,那样是感觉却总是很美!

在同事那里得知,她已经有男朋友,而且是一家公司的部门主管。我把自己更深的隐藏起来,不管每天闭上眼睛之后,脑海中游荡着是她的身影。那时候的我,很单纯,和公司里的异性交谈还会脸红。我只有默默的关心她,帮助她,甚至在她急需用钱的时候,四处帮着借钱给她,因为那时,我也很穷。关于对她的爱恋,我始终只字未提。

很多次看到她男朋友来接她下班,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感觉自己活在了第三世界。就这样,半年之后,她辞职了,去了另一家公司,而我依旧在这个阵地上坚守着。生活平静而有序,对她的想念,却是依旧如前。

或者,很多时候,我们觉得已经结束的时候,往往事情才开始。我原以为,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故事,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纯想法。她那么美,看着她的眼睛,我就会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在我心目中,她就是个天使!

在一次和以前同事一起就餐中,我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聊到了她。同事告诉我,她现在很惨,她的前男朋友在她怀孕之后,就抛弃了她。她现在一个女孩子,家又在外地,怪可怜的。不知怎么的,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绞痛。莫名的感伤回荡在心中,反反复复纠缠。在思想经过激烈的斗争之后,我给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发了一个短信,一个简单的问候短信,很快她回了,同样的问候,只是字里行间有点悲伤。

就这样,我们算是联系上了,经常的发发信息,偶尔打个电话。

终于有一天,我打电话约她出来唱歌,她答应了,她很喜欢唱歌,这我其实早就知道。

那天我还约了几个朋友,大家在一起,同时也喝了很多酒。尤其是她,已经喝得摇摇晃晃的了还一个劲的给自己灌,我知道她是心伤。然后和我的朋友左拢右抱的,和他们很豪爽的干杯。唯独不怎么理我,朋友们都知道我喜欢她,所以都刻意的回避她。而我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里想着,那个混蛋,哪天遇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到最后,她已经喝醉了,借着酒精的麻醉,发泄着自己的痛苦心情。朋友们都走了。把她留下给我,而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而她只是要么谩骂,要么糊涂的笑。我只好在附近,开了个房间,连扶带拖的把她拽进去。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天使,变成这副模样,我无可奈何,可是心痛却是很真实。

看着她由兴奋慢慢的随着酒性的消退而变得平静下来,她很累了,需要休息,我把她抱上床去,由于喝了太多的酒,肠胃的剧烈反应她不断的呕吐,最后眼泪也痛苦的流了下来。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心碎,而是心碎了还要自己一点一点的把破碎的心拼凑起来。

她渴了,我就给她喂水,想吐,我给她端盆。终于等她折腾够了,静静的睡去。而我静静的就坐在她旁边,注视着她,她那美丽的脸庞上还挂着残留的泪花,依旧还是那么美。她已经沉沉的睡去,安静写在她的脸上。我真想俯下去给她一吻,可我却没有,我觉得我不能乘人之危。她的手很急的抓了几下,我慌忙握住,她似乎感觉到温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这个夜里我就这样在她身边坐了一夜,也想了很多。我在想,或者以后,我将成为她的恋人,从此,给她爱情,给她安全,给她幸福。我也在想,过了今晚,明天天亮,她是依然是她,我依然是我,也和从前一样,时而通个话,节假日短信互相一个祝福。总之,很多,很多。和她牵着手感觉很好,温暖,柔和,细腻。天快亮的时候,她醒了,看见我,很诧异。我告诉她,她昨晚喝醉了,我把她送到这里来休息的。她很轻声回应了几声,然后洗了脸。我提出要送她去上班,她没有拒绝。

在车上,我们什么话没有说,就静静的坐在车里,那段路,感觉走了好长时间。

回到公司,我就收到了她的短信:“谢谢你,昨晚照顾我。”我回复“没关系,你喝醉的样子,好美”她一个笑脸又发回我了,那一刻,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阳光透过玻璃,洒满了整间屋子。

随后,朋友们的电话便一个接一个的过来,都问我昨晚怎么样?我笑笑,不回答。其实我知道他们真正想问的什么。当你真爱一个人的时候,精神上的爱恋已经超越了所有,而我也坚持的认为没有感情的欲望,那是一种动物的行为。或者他们都不这么认为,可是,我自己心里知道。也许,那时,我是真的单纯。以至于后来,我们开玩笑时她还说,我对她这么一个美人躺在那里怎么也无动于衷,我总是笑着回答,我对醉鬼从来不感兴趣。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以后的日子,甜蜜和幸福都是随之而来的,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她的爱,翠湖,海埂公园等等都留下了我们浪漫甜蜜身影。

不得不说她是个好女孩,心地很好,很善良。在我最困难时候,总是给我鼓励,给我勇气。她会悄悄的在临走的时候把我的零钱拿走,换给我一张整钱。在寒冷的晚上给我送来毛毯,在我生病的时候,陪我去医院,整夜整夜的。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时光荏苒,转眼我们已经在一起1年了,虽然也曾吵过,也曾闹过,但是总的来说,甜蜜多过痛苦。和所有美好的东西一样,甜蜜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我的生活也因时间的变换而悄然变换着,04年初,同过一个战友的介绍,我到了一家娱乐场所工作,其实说白来了也就是在夜场里看场子。这是一个靠武力生存的职业,说实话,其实和打手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区别。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到处都的红男绿女买醉疯狂嘴脸。或者,这背后就是色情和暴力,而我就是暴力的实施者之一。

同时这也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职业,因为你在攻击别人的同时,同样也会受到别人的攻击。但是这危险对那时的我来说是一种刺激。或者说我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安分的人,追求激情,渴望刺激是我的个性。而我在部队的时候就是专业的二级侦察兵,具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对我来说,打个小架,或者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我们的生活依旧如此,我是个会生活的人,懂得去寻找生活中乐趣和美好的感觉。因为懂厨艺,很多时候,我都喜欢自己下厨,做好饭菜,然后去接她下班或者等她回来。看着她吃饭时享受的样子,我的内心里也被幸福满满的包围着。

可以说,我的生活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在她面前,恬淡而温馨,浪漫且平静。而另一面,暴力和危险,甚至有时候还要面对血腥。而且在这个道上混,还要时不时参加社会上一些其余的“活动”,而这活动也无非就是打架。毕竟这行,就是以武力解决问题的。

环境改变生活,真是这样。狂热的心,在加上年轻亢奋的状态,人会产生变化。对她,虽然我很爱,可是一直耿怀着她的过去。可能我是有着某种情结的人,每当想起,总是很失落。特别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在深夜里,她在梦中却叫着别人的名字。我听得很清楚了,那一夜,我失眠了!

我不知道她心里是否真的有我,或者我是她最失落时候的选择。或者,她只想陪我走一程。当我想试着和她来谈这些的时候,她总是这样或者那样的来回避,可我又不可能一直追问。其实很多时候,说出来的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没有说出口的。对一个人在乎,是好事,可对一个人太在乎,或者就不是什么好事。可她,时不时的,还和我似玩笑似认真的说,公司里哪个男的对她有好感,要请她吃饭等等。或是,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

就这样,或者当激情耗尽,情感的温度就会渐渐的降了下来。但是,拥有她,我觉得这是我幸运,为了这个幸运,我甘愿把那内心深处的委屈很痛深深埋藏。

05年的年初,她母亲来到城里来看她,而我却是她母亲不得不见一个人。她已经22岁了,她家里一直在催促着她的婚事,农村的女孩子,嫁得都比较早。为这事,她已经和我说了好几次了,可我也没有办法答应她。我觉得事业都还没有着落,现在正处在基础阶段。可我也不想过早的结婚,我觉得男人结婚太早,不是太好,在28岁左右比较合适,那一年,我24岁。

再怎么样,这个未来的妈总得见吧。那天,我把她母亲接待到一家餐厅,在一起吃饭,吃饭还没有开始,我已经被询问了好多遍,家是哪里?几口人?父母怎么样?做什么?我的个人情况更是,连血型都没有放过?

其实,从她母亲的眼神里我就看出她对我的不满意。或者,说她势利也好,现实也罢。现在想想也理所当然,哪个母亲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毫无保障的男人呢?即使这个男人现在再优秀,可是她们看不到他的未来。是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从那以后,她母亲总是三天两头的让她回家,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在给她介绍对象。而她也迫于家庭的压力,即使心里有我,但是表面的工作也不得不做。好几次,打完电话,她都是红着眼睛,很憔悴,很伤心。当爱情遇到亲情而且产生对抗的时候,爱情胜出的概率不大,尤其是现在,还多了一个现实基础,所以失败是完全有可能的。她也信誓旦旦的对我说,我可以为我放弃所有一切,包括她的家庭,父母等所有的关系,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可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她对我所做出的牺牲,对我来说这无疑就是一种强大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进或者退都是两难,坚持,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更给不了她未来。退却,这段感情如何割舍?

当面临选择的时候,都很痛苦,因为我们都不可能同时拥有。

终于在06年的夏天,我选择了离开,其实我觉得离开不是结束。只是为了做出一个选择,一个重要的选择。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答案。或者时间能给我们正确的回应。如果半年之后,我们仍然觉得离不开对方,那我们就毫不犹豫的坚持在一起,不管压力多大,不管是否会有未来。

离开之后,我在几个城市之间来回的奔走,放飞心情,也放飞梦想。回头再去迎接现实的残酷,或者男人,在你没有一定基础的时候,你就不该去爱,没有经济基础的爱是可怜的,更是无望的。我都不想去打听她的现在,我在想如果她做出任何一种选择,我都要去接受,那时候我总是天真的以为,放弃,也是一种爱。

半年之后,当我结束漂泊,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我立刻拨通了那个久违的电话,没有人接。一连好几个,结果一样。最后我收到一条短信: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不要再打电话了。结果终于在这一刻揭晓,和我料想的完全不一样,可我已经无能为力,但是必须坚持尊重她的选择,4年时间的缠绵抵不过6个月分离,或者我是对的。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到了09年了,在这期间,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偶尔在QQ上遇到,遇到她就会和我争吵,说她过得不好,没有把我忘记,总是拿现在的男朋友和我比较。还表示如果我现在同意和她结婚,那她就放弃她现在的生活,现在的人,和我在一起。我只有尽可能的劝她,认真的面对现在的生活,忘记过去,过去已经成为历史,但未来是在明天。现在好与不好,那都是你以前选择的。不能在明天,你又后悔今天的选择。

真正的爱情,它经得起时间和空间的考验,一辈子会很长,恋爱在一辈子中只占了几分之几。一辈子又会有多少诱惑,多少艰难?短暂的痛苦都无法坚持,那长久的恋情又如何坚守?

很多时候,我都很刻意的去忘记她,可记忆这东西你越拼命的忘记,它反而越来越清楚。其实,我知道,我骗得了别人,但是我骗不了自己,我在意她。但是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从那以后,我习惯了漂泊的生活,习惯了从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在几个城市中来回盘旋。这几年的努力,也打拼出来自己的一片小天地,生活也不再感觉艰难,可是当拥有了外在的物质条件之后,我的内心却无法温暖起来。或者,这就是宿命!

放逐心中的过客

(一)

你渐渐爱我不像一个人,而像是一件东西。只要我在你旁边安静地摆着,这就够了。

我的所有悲喜都与你无关,爱情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华丽的摆设。

我曾经有多看重你写给我的那些文字,如今的心就有多疼痛。

我终究还是相信那不过是一些表示过往的符号,而我最终只沦为一个安静的看客而已。

我们被生生地卡死在一条死胡同里,胡同的名字叫做“爱情”。

……

大婚的前夜,下了一场冬雨。

陶子说,这场雨下得真不是时候。

她在键盘上敲下这段文字,然后掩上门,回屋躺下。

雨声淅沥,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低语。陶子翻了个身,窗外的雨依然下得悄无声息。

(二)

余意说:相爱的人并不一定相守。半夜醒来,陶子的脑袋中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她坐起,然后确定,自己只不过又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梦里,陶子扯着余意追问:连相守都不能,何以相爱?

连带这句被带起的,还有另外一幕:机场入口,余意深拥陶子入怀,然后贴着她耳背说:等我!

陶子目送那个决然的背影,突然觉得:余意像极了一个自编自导的演员。连撒谎的样子,都能那么轻易地蛊惑人心。

陶子轻笑,可惜,我不是那个被你蛊惑的人。坐在机舱里等你的叶雅,才是!

飞机起飞,陶子没有哭出眼泪。她只是觉得,这份爱情,太过卑微。卑微到连等待都变得毫无价值。

(三)

为梦想而奋斗。陶子庆幸,余意拥有这样的一份抱负。只可惜,余意选择的奋斗方式错了。

叶雅向陶子表白的那天,带来了一个笑脸,一份期待,还有一张数不清零头的支票和一张去往法国的机票。

陶子什么也没说,结局已经一目了然。就算余意不为叶雅对他的痴情动心,他也会为了那张机票而动摇。

爱情是女人的整个世界,而男人需要拥有的,是整个世界。陶子输给的并不是叶雅,而是男人的抱负。

法国,那是余意梦想中的艺术天国。为了他的艺术事业,他可以舍弃一切。

包括陶子。

离开的那天,余意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有陶子感觉有东西抵在胸口,生疼难忍。那一刻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和余意八年的爱情,还抵不过一张机票的分量。这是一个多大的讽刺?

陶子欲哭无泪。

(四)

叶雅三年后的被甩,陶子并不意外。但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当功成名就的余意找到陶子时,得到的只是一句通知:我要结婚了。

纠缠或者挽留,余意都极尽所能,表演得深情款款。没人怀疑他的真心。

陶子却觉得,那是对她最恶劣的一种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