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渐渐加快,坐在后座的如嫣看着培越追越远,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她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这下你该知道了吧?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了?知道我为什么要躲开你了?你为什么要逼我把自己美好的形象毁了呢?现在你也不会再执着地寻找下去,你会看不起坐在车中的这个女人,你终于可以放下如嫣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如果能爱该有多好!她感到有什么悄悄地在脸上滑动,她伸手抹了一下,手上湿湿的:哦,原来是泪!在经过那么多的惨痛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这一生都不会再流眼泪。可是,现在自己却在流泪?原来自己还会有泪……
我可以抱抱你吗
天,渐渐黑了。
车子依旧飞一般疾驶在公路上。
我向前倾了倾疲倦的身体,看了一眼时速表,显示的是“220KM”。
“林总,慢一点吧。”我忍不住提醒到。
他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车,依旧飞快。
我瞅了他一眼,也没有再吭声。随即我向后一靠,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就在我迷糊之间,耳边听见“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和“轰”的一声巨响。身子一震,我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心便坠向黑暗的无底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漆黑,我的脑袋一阵阵发懵。
“出车祸了!”这念头一闪而过,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我想打开车门出去,身子却软软的没有一点儿力气。
我又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
天上忽然飘起了雨。“沙沙”雨声让我清醒了许多,我摸索着打开包,拿出手机,拨打“122”,却半天没有动静。
没有信号。“该死!”我狠狠地骂道。
这时,我看到他头靠着座位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他死了?”瞬间,车内的空气让我窒息。
我打开车门,跌撞着跑出来。初秋的雨打在我脸上,凉丝丝的让我觉得眼前清楚起来。我张大口,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空气,力图赶走我内心的恐惧。
我站在公路中间,希望能看到一辆车。可是,在这漆黑的飘着雨的夜里,在刀劈斧凿般的悬崖边,我看到的唯一亮光就是出事后闪烁的车尾灯。
我捋了一把已被打湿的头发,擦了把脸,打开副驾驶座位的门,重新回到车里。
他的右手无力地搭在汽车手柄上。我壮起胆子,拿起他的右手,觉得有点儿凉。我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脉搏。
“他还活着!”我松了口气。
我拿开已经瘪了的气囊,看到他雪白的衬衣上已有了一片血渍。他的左手和左腿被车和座位卡住了,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哪儿受了伤。
我使劲晃了晃他,叫道:“喂,醒醒!醒醒!”他呻吟了一声,尽管很微弱,我仍然很兴奋。我加大了声音:“林总,林总,唉,你没事儿吧?说句话!”
“啊……”他的呻吟更大了,带着明显的痛苦声。他眉毛皱起来,可能是疼痛让他本来英俊的脸有些变形。
他缓缓张开了他的眼睛。
“喂,你没事吧!说话啊!”
他用痛苦、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我头好晕。小文,你没事吧?”
听到他说话,我一下坐在座位上,松了好大一口气,说:“没事儿,我很好。你哪里受伤了?”
“不知道。我浑身都痛,动弹不了。”
“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这时,我才觉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意识似乎很快清醒过来:“你打电话了吗?快,拦辆车!”
“没信号,没车!”我说,“我们只能等了。”
黑暗中我听到他轻笑了一声,可能是牵动了伤口,接着“唉呀”了一声。
我一紧张:“我帮你处理伤口吧。得先把你弄出来。”
我使劲扳住他的身体向外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出来。扶着他走下车。
雨越下越大了,打在车上“啪啪”作响。
我把他扶到后排座位上坐下。我也累地瘫坐在那里大口喘着气,浑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用右手摸了一瓶水递给我。我喝了几口水,说:“我来帮你包扎吧。”我从包里拿出丝巾,用力扎住他受伤流血的左臂。“你的腿不要紧吧?”
“可能骨折了。”
我解下他的领带,又从后备箱里找到锁车轮用的大锁,和他骨折的左腿紧紧地捆在一起。
他说:“你真专业。哦,对了,你父亲是医学院的教授,是吗?”
做完这一切,我累坏了,只觉得快要窒息了。我赶快跑出车外,用力吸气,从我随身的口袋里拿出药来吞了下去。
“你在外面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他有些急促地说。
我重新坐回车里,说:“我得好好谢谢你。”
他诧异:“为什么?”
“你在出事的一刹那还是很清醒的,方向打到了左边,如果你打到右边,现在我们俩的灵魂正从悬崖下往上飞呢。”
他无奈地笑了:“你真得很特别。这种时候还在调侃。”
“我没有调侃。你不觉得我们俩现在还活着是很幸运的吗?”
“有一点儿吧。”
“我说的是真的,能活着就是幸运。”我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有很多人都不去珍惜,他们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的生命是多么短暂,短暂到如烟花,只有一瞬。”
他更诧异了:“你这么伤感,仿佛有参透人生的意味。”
我说:“人生是参不透的。有句话说,活在当下。如此就够了。”
“你到公司四年了,今天才有机会和你好好聊一聊。”
我微微笑了:“是啊。”
“你很优秀,小文。这次的设计又拿到了大奖,颁奖的时候你看到台下那嫉妒的目光了吗?”
“谢谢你。我只是按照我的心尽了我的力而已。”
他说:“你总是这么有个性。平常看你有很多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不能。不能和你说。”
他哈哈笑起来:“为什么?”
我也笑了:“因为你是老板啊。怎么能和老板随便说自己的私事呢?”
“是关于男朋友的吧?”
我咬了咬嘴唇:“算是吧。”
他显然很感兴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么冷傲,他一定对你很好吧?”
我摇了摇头:“他并不爱我。”
“什么?”他惊奇地坐直了身子,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接着“唉哟”一声。
“怎么了?没事吧?”我紧张地查看着。
“不要紧。跟我说说吧。”
我把头扭向另一边:“没什么。只不过我爱他,他不知道。”
“刚认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是吗?”
我甩了甩头:“不是。我上高中的时候,他是个大学生,到我们学校演讲,我就喜欢他了。后来,我又考上了他在的那所大学。”
他盯着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为什么,不想告诉他。”我嗫嚅道。
我接着转过头,说:“别老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离婚两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他调侃地问我。
我的脸红了。好在车里很黑,他看不到。
“听公司里的女孩说的。她们在背后总谈论你。”
他笑了,在黑暗中他那洁白的牙齿格外显眼:“还没有找到我的真爱。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如果找到了,就要全力去把握,不要错过。”
“那你为什么不去把握?”他反问道。
我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自己能够把握的。我宁愿把爱藏在心里,自己体味。”
“小文,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伤感?”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久久地注视着他在黑暗中仍晶亮如星的眸子。
初秋的深夜有点儿冷。我看着他,说:“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用右手搂过我,紧紧的。
良久,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天色有些发白。我靠在他身上睡了一会儿。
他的头发有一股洗发液的清爽味道,我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满足地笑了。
我睡不着了,睁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和他独处的感觉。
远处,似乎有隐约的声音。
我看了他一眼,走出车外。
我远远看到警灯在闪烁,于是拼尽全身的力气向它挥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时,我身上已经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他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进来看我。
我看着他焦急心痛的眼神,笑了。
我试着把手抬了抬,他伸过手紧紧地握着。手心里的温热倾刻间就传到了我的心里。
“小文,快点好起来吧!”
我努力张大眼睛看着他英俊的脸,我的心正渐渐远离他。我用虚弱地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听到了,努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伏下身子,在我额头深情一吻。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两滴晶莹的泪珠挂在我的脸颊,终于再也无力睁开我的眼睛,我那颗破碎的心带着他的吻,幸福地离开我的身体,飞向天堂。
很多专家断言我不会活过二十岁,可我活了二十七岁。
他不知道,我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他更不知道,我默默地爱了他整整十年。
男孩与女孩的故事→第100条短信
有一对恋人,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
有天吵架了,男孩发了很多短信给女孩,请求她的原谅。女孩没有回他,因为她想看看男孩有多爱自己,想着他为她失措的样子,她幸福的笑了。她想等男孩发到第100短信再原谅他。
男孩期待的发着短信,女孩幸福的珍藏着短信。
电话的呼叫转移,短信的杳无音讯,男孩渐渐的疲惫了、绝望了,他以为女孩再也不爱他了。
终于到了第99条短信,女孩幸福的等着最后一条短信,她精心的打扮自己,她要在收到第100条短信的那刻把自己交给男孩。可她怎么也等不到最后那第100条短信。
其实男孩已经编辑好了第100条短信,只是将它存入了草稿箱。他痛哭过、挣扎过、伤痛过。
有人说:男孩真傻,只要发过去,就可以了幸福地一起了,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呢?
也有人说:女孩真傻,明知自己深爱着他,明知他愿意为她付出所有,却还那么固执,那样任性。
只有男孩自己知道,他很累可他坚持着,他愿意为爱付出所有,可最后的短信代表着自尊,当爱失去了自尊那不再是爱,是奢求。
朋友,好好的珍惜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不要让伤痛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