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语,字字见血,听得她哑口无言。
“你把我说得好冷血市侩。”她低哝。
“我说错了吗?”
“不……”他没错,事实上,她现在才发现,他说得似乎对极了,那是连她都不曾探索的一面,他怎么可以这么了解她?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她仰首,带抹迷惑。
确定不会有任何暴力行径,他移近她,温声道:“无所谓对错,那是你的选择,没人能怪你,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了。”
“那如果是你,也不会怪我?”
言季秋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然后坚定地回答:“不会。但是你要快乐,才对得起你自己的选择,对得起所有被你牺牲掉的人、事、物,不让我们怨你。”
“我懂了。”和他谈过之后,心境豁然开朗,他从来不会为她拿什么主意,告诉她该怎么做,但是三言两语,却总是能精确地切入问题核心,解开她心头的结。
他就是有那个能耐,让她迷乱无章的心绪获得抚平,他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稳气质。
吐了口气,她舒缓眉,宽了心,左右张望了下,开始有闲情逸致瞎扯了。
“你们家那个唐三藏呢?”
“谁?”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言立冬啊!他不是一天到晚让西方、东方的女人‘取精’吗?”
“取……呃!”会过意来的言季秋笑到呛了气,“你……咳、咳!”
她真毒!就不知立冬要是听到,表情会有多精彩绝伦。
“他……今天不晓得又让哪一方的女人……嗯,‘取精’去了。”
“那你呢?”苏妍舞好奇地推了推他,“都没看过你交女朋友,很玉洁冰清哦!”
被调侃了,他也不困窘,只是淡淡地回道:“感觉不对。”
“哟,原来你们男人也讲感觉啊!我还以为只要下半身有感觉就行了呢!”
“请不要因为立冬而对男人有错误印象,他是少有的另类。”就知道立冬这颗老鼠屎,早晚会坏了言家一锅好粥,为了维护名声,只好昧着良心,顾不得手足情了,至少比起二哥那句“流氓”……嗯,“另类”应该还算温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