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实在不怎么中听,但言季秋只是一笑置之,没放心上。
三姑六婆的贡献不就是话家常,谈是非,他听久也就习惯了。
回到家,洗菜洗到一半,电话声响了起来。
“喂,季秋,我今天临时有事,可能赶不及回家吃饭了,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先吃。”
“小舞,你很忙吗?”她声音听起来很仓促。
“是啊,临时有个客户摆不平,我都快气死了。”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忙完?”
“我尽快啦,就这样了!”
“那我等——”来不及说完,嘟嘟声已经传来,他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将话筒放回去。
踱回厨房,看着切了一半的肉丝,他决定将它弄好,等她晚点回来,还是可以一起吃,她总不至于忙到半夜吧?
没想到的是,她的确就是忙到半夜!
布谷鸟的报时钟敲出十点整的清脆声响,他将目光移回桌面上冷却的菜肴,叹了口气,起身收拾好放回冰箱,以免小舞回来看了难受。
过没多久,他听见开门的声音,那时他正在客厅中看着电视等她。
“妈呀,累死我了。”她一回来,手中的钥匙皮包随手一抛,直接虚脱地倒向老公怀抱。
“怎么会累成这样?”他关心地问了声,任她瘫软在他怀里,很顺手地就替她按摩起酸疼的颈部。
她舒服地叹息了声,全身放松地把自己交给他。
“就有个客户啊,已经敲定的事,都准备要签约了才临时反悔,弄得整个广告部门的成员人仰马翻,我这个组长更是首当其冲的炮灰,又要和客户周旋卖笑,又要承受上头说我们办事不力的指责,简直他妈的两面不是人。”
通常小舞只有在气坏了的时候,才会说粗话。
言季秋听着她的抱怨,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冷言闲语,再看看现在的情境,突然觉得好笑。
这画面看来,的确很像啊!
他家该不会也被人装了针孔摄影机时时监视吧?言季秋闷笑。
小舞直起身,不悦地瞪他,“你老婆被欺负是很好笑的事吗?我看你挺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