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能怎样?对她大发雷霆,把东西摔个精光吗?那摔完之后呢?收拾的人还不是我,二哥,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无聊?”
还没摔就想到善后的问题了,能多有气势?言仲夏实在听得很无力。
“没人要你耍狠摔东西,以你好好先生的脾气,叫你骂人也没三分魄力,别说小舞了,三岁小孩都不会把你看在眼里。”言仲夏轻啜了口热茶,“听二哥的劝,找个时间和她谈一谈,再这样下去,你们的婚姻早晚会出问题。”
言季秋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另一道穿脑魔音传了出来——
“造飞机造飞机飞到青草地,蹲下去蹲下去我做飞机翼——”
天!简直是残害生物听觉的人间酷刑,恐怖得让人想死!
言仲夏头痛地揉了揉额际,“虽然觉得羞耻,但那个丢人现眼的女人千真万确是我老婆。”这样的事实真是他人生最大的悲哀,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唱作俱佳的愚蠢肢体动作,不然地板不会被她踩得咚咚响。
言季秋讶然,想笑又笑不出声。
“没、没关系,小舞也常这样。”他自以为安慰人地说了句,总算知道小舞喝了酒就载歌载舞是向谁学的了。真不愧是好姐妹,连酒癖都可以互相观摩交流,只不过比较要命的是,小舞可不像歆歆做幼儿园的带动唱,而是跳艳舞勾诱他。
他想,他现在已经知道害他“一失身成千古恨”的这笔账该找谁算了。
言仲夏随便瞥了他一眼,“你要我说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很能体会我心里的悲哀吗?”
“我——”才刚发出一个单音,又被截断。
“言仲夏,你快来,陪我唱歌——”
两兄弟沉默三秒,互相对看了一眼。
“我得快点进去看看,免得她拆了你的房子。”方歆已经在唱“火车快飞”了,并且不间断地对他发出热情呼唤。
言季秋摇头失笑,目送他消失在门扉的另一端。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
“啊!你唱就唱,干吗脱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