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终于明白,女人,未必是金丝雀,无法让男人以婚姻的牢笼豢养。
有些女人,是不需要婚姻的,如他深恋的她。
他的爱,成了她的心灵枷锁;他给的婚姻,困缚住她想飞的翅膀。
鸟儿,就该在空中飞翔,违反自然定律,只会让它的生命力一日日枯竭。他想通了,这样的婚姻,维系得太苦,于是,他亲手打开笼门。
广大的天空,才是她最理想的归宿,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她会活出更美丽的自信风采。
他,放她去飞。
读完最后一个句号,她泪流满腮。
这,就是他最后的决定了?他,要放她去飞?!
错了,错了!季秋,我不要飞,我想在你怀中栖息——
对她来说,他才是生命中最无可替代的惟一,可是她却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名利、自尊、傲气,愚蠢地牺牲掉了他,她究竟在做什么?!
那一夜,她再度枕在没有他的床被上,哭断肝肠。
10
她用尽了各种方式在找人,但是他的手机没有回应,简讯、E-mail塞到爆还是没用,找过言家兄弟,谁都不肯告诉她,她甚至想过要请出版社的人传话,但最后还是作罢,闹离婚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她丢脸也就算了,季秋以后怎么做人?
最后她找上方歆,动之以情,但愿她看在昔日交情,好歹给给薄面,谁知——
“咦?那不是我小叔吗?又没欠你钱,找他干吗?”方歆喝着水,凉凉地削人。言仲夏的口水吃多了,刻薄的说话调调也学了几成。
言仲夏随意抛去一眼。不错嘛,认识了笨蛋歆一辈子,就今天看她最聪明。
心知这对夫妻是存心气她,她也不抱希望了。
“好嘛,我不惹你们心烦,老公是我气跑的,自己想办法找回来,不劳驾两位了,再、见!”重重说完,步伐比声音更重地踩着地砖离去,像是要抗议他们的铁石心肠。
“嘿,她架子端得比我们更大耶,这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吗?”方歆踢了踢老公的屁股,犹不放弃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