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季秋闭了下眼,很坚强地吸上一口气,命令自己不可以拿头去撞墙。
他想,他现在很能理解,为什么二哥老是和她拳脚相向了,能和她相处这么多年而依然健在,二哥简直令人敬服!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良人者,忍人所不能忍也”,直到这一刻,他更是肯定,这世上除了二哥,再没人有能耐娶她了。
可他不是二哥,他功力不够!
彻底投降之余,他数不清第几次叹气,“歆歆,你有话可以直说。”不说也不行了,她的下一个目标已经相中他心爱的蝴蝶兰,他实在不忍心见她再辣手摧花了。
“呃……”实在很羞于启齿,方歆硬起头皮,嗫嚅道:“其实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那就说啊!”只要她不来搞破坏,万事好商量。
“可是我好像没帮到你什么,不大好意思开口耶……”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只要你答应不帮我的忙,我什么忙都愿意帮!
“嗯……咳咳!”他清了清喉咙,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你说,没关系。”
“就是啊,我有一个学妹啊,她在负责策划校刊,可是啊,还缺个短篇小说,所以啊,我就想说叫言仲夏帮忙,啊谁知道啊,那个家伙没情没义,啊没血没泪,啊我又答应人家了啊……”
言季秋被她啊来啊去的说话方式逗笑了,很配合她的口气反问:“啊然后呢?啊你的重点是什么?”
“啊不就是……”她停了下来,“你说话干吗啊来啊去的?好奇怪耶!”
他深呼吸,吐气,然后顺利开口:“好,我不啊来啊去,重点?”
“我还没说吗?”方歆感到十分困惑地思考着。她记得她明明讲了好多话。
言季秋感觉到体内某条叫“耐性”的弦宣告断裂——
“你、没、说。”事实上,她除了玩死他一盆仙人掌,拔掉他小心呵护、好不容易发芽的香水百合以及啊来啊去地哈拉了一串言不及义的话之外,什么合理的解释都没给他,好让他的花花草草们死得瞑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