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兹导师发现你们的,你们走了三四天后,导师才在之前的那座山上发现了你们,你昏迷不醒,舞儿姑娘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我心里松了口气,她不是一个容易吃亏的人,万一因为我的缘故让她受了点伤,那我可成罪人了,她的一大堆杀手粉丝肯定要把我活吃了。
“后来呢?”
“这件事导师比我清楚,你还是问导师去吧,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要问的东西太多了,菲尔瑞回答起来也有些困难,很多事情她不够资格知道。
“发现我们之后,舞儿参战了吗?”
菲尔瑞摇摇头:“好像没有,听说一直在照顾大家,那时候我也受伤了,不太清楚。”
“那我们的队伍中其他人怎么样了?有多少伤亡?”
“听说大部分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惨,活下来的不到十个,你还是问导师去吧,这些天,你陷入昏迷中,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没想到这一战这么惨烈,菲尔瑞的情况比我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不过现在看来,她的伤已经好了,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在这里和我说话,比起大部分人来说算幸运的了。
“唉,可惜导师不在,要不我们去她家门口等她吧。”虽然我可以直接去找副校长,不过我尽量少和他接触,万一把我间谍的身份暴露出来,那就谁也救不了我了。
在舒兹的家门口,我也不顾什么形象,直接坐下来,这在地球上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不过我和舒兹都不是在乎什么礼节的人,想来她不会介意的。
菲尔瑞用别样的目光看着我,示意我赶紧起来,这样太不像话了,不过以我的脸皮厚度,根本没必要在意路人的指指点点,拉着她也坐在地上,菲尔瑞挣扎了下,只好认命,不过坐得相当不安稳,仿佛屁股底下有一堆针一样,但是我看过地面是平整的。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们回天空之城几天了?”
“算上今天,应该是第四天了。”
四天了吗?这么说,舞儿把我带回来之前,还守了我两天,够义气。
“总共回来的有多少人?”
“不到一千人,听说大部分人都只剩一口气了。”
“唉,这么需要我的时刻,我却睡过去了。”我叹了口气,居然这么惨,这么激烈的战斗,错过的话,对我这个战争狂人来说太可惜了。
菲尔瑞深有同感地点头:“我也觉得如果你能参战该有多好,你能带我们二十多人,以零伤亡的代价,消灭三百万丧尸大军,肯定能在这样的决战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不过你别失望,你已经发挥了决定性作用了,布锐斯坦还有舒兹都说,你将敌人军队的战斗力削弱了一半,否则的话我们不仅会全军覆没,尸体还会成为他们的手下,你在这一战中的贡献,仅次于布锐斯坦。”
贡献大没有任何作用,会让我死得更快,看来我应该跟着赤歆一起离开。
“对了,在我昏迷的时候,舞儿没出力吗?如果这一战由舞儿来指挥的话,或许伤亡没这么大。”舞儿的才能不下于我,但我又忽然想到她的身份,我一个人表现出了逆天的军事才能还没什么,因为我的地位和实力都极低,但舞儿的能力再暴露出来的话,那就要吸引大家的眼球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
果然,菲尔瑞摇头:“舞儿姑娘一直在照顾伤员,后来好像没有参战,也没提出什么意见。”
还好她足够冷静,否则我就不能坐在这里说话了。
不过,这样想来,我这次昏迷这么久,未尝不是好事,至少没有吸引别人的注意,如果这样的话,舞儿会不会给我下了药?现在想想,还真有这样的可能。作为一个地球人,虽然很少接触那种关乎生死的博弈,但仅仅凭历史上那些带血的故事,就能让我意识到很多问题,舞儿作为源星人,更是如此。
不过,如果我没有昏迷,会是什么情况呢?我会趁高手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敌人最重要的地方,杀得血肉横飞吗?答案是肯定的,就算明知道我应该隐藏起来,不要出太多风头,恐怕我还是忍不住提着剑冲上去,杀个尽兴。
这个时候,奥梵尼莫还在闭关,或许我离开天空之城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呢?现在我还没有暴露,最好是有个外出一两年的任务,等大家忘记我这个存在,我再回来,是最理想的。而这段任务时间,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去圣者之都,找江水要一点他的感悟,去次生星系找清晓,甚至去其他星系,追杀海盗大军,都是不错的选择,很可惜,并没有时间这么长的任务,我也很难这样以权谋私。
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周围格外安静,菲尔瑞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气氛,显得局促不安。
“师兄,我们还是别坐着吧,刚刚有人看着我们。”很久之后,菲尔瑞小声提醒。
不过我没什么反应,现在正郁闷着呢,他们看我不自在,我更不爽。
“师兄!”菲尔瑞又提醒了一声,但我就是不起来,哪怕路过的人当中有一个学宫里的导师。
菲尔瑞只好放弃。
陪我发呆是一个很枯燥的任务,菲尔瑞现在就觉得相当难熬。
现在的我,还是太弱小了,否则,也不会这样纠结,如果像江水一样,哪怕一个分身,都站在天渊星系最顶端,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谁敢不服,只能忍着,敢出手,直接灭杀,曾几何时,我在中星联盟里也是这样的强势,但换了个地方,什么事都要小心。
而现在,我是要拼一把,还是暂时消失在这些人的视线里呢?我的意志核心,是无尽的战意,当然应该视死如归,就算是最强的敌人在面前,依然绝不退缩。
还是留在这里吧,就算举世皆敌,也只是一个挑战而已,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就说明我成长起来了,不是实力,而是心性。
就在我思索这些的时候,清脆的声音响起:“你们坐在这里,是对我抗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