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他们把那个东西叫做万法之源啊，这个称呼也算贴切，我们都是将它叫做‘位面之心’的，那你应该也对那个东西有些了解或者得到了一些好处了吧。”
还没有等纳兰嫣然回答，黎悦就自己说了起来。
连续被一眼看穿内心的想法，让纳兰嫣然对她警惕起来。这种能力不得不提防着，内心所想被人直接看穿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
好在我也是有手段的。
黎悦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一些，多了几分欣赏的看着纳兰嫣然，就在刚才，她忽然就看不清纳兰嫣然的内心所想了，看到的只有浓郁的迷雾无法被看透。她生平以来很少遇到这样的让她秘法失效的情况，比他高出一阶的修炼者都不一定能够防住，没想到却在一个区区刚入斗王的人身上没辙了。
“你真是给我了不少的惊讶呢，看来与你合作是个不错的决定。”
“能够窥视人心的秘法也很是罕见，不愧是万年基业的古老势力，想必这也是三神宫的秘法吧。”
纳兰云游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忽然商业会吹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俩在说些什么呢？”
“没错，我虽然没有见过那个东西，但是也间接的获得了一些好处，原来那就是位面之心啊，怪不得会有那样的能力。”又是一个源自中古自存在与史书中的名字，让纳兰嫣然又不禁感慨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就是斗气大陆的位面之心吧，也不知道是那个疯子干的这么疯狂的事情。”
“呵呵呵，你说的真好，他在有些时候，确实称得上疯子这个称号。不过呢，我是越来越好奇你这丫头的身份了，竟然能知道这么多的中古秘辛。”黎悦伸出手指在纳兰嫣然的脸上勾了一把，然后转过身走回椅子坐下，一副大佬的坐姿翘着修长的腿看着纳兰嫣然。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同样知道很多，也许会比我知道的更多。”纳兰嫣然也取出了一把椅子放在身后，以同样的姿势坐下与黎悦相视。“还有，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丫头什么的叫法，并不妥当。”
纳兰云游左右看看了都有椅子做的家伙，就剩自己还在站着呢，然后指了指自己说道。“诶，我的呢？”
黎悦将翘起的腿放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面，朝着纳兰云游招了一下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要来坐坐么。”
啪挞
听到动静的纳兰云游低头一看，一个长相有些奇怪没有见过好像是凳子的东西扔在了他脚下。
“这……”
“大哥委屈你了，椅子这种大多数用来装逼的东西我也没准备太多，就剩一个小马扎了，你将就着用吧，拉开放地上就能坐了。”
之后的画面就变成了这样的了，两个美女姿态优雅并且很大佬的各自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在旁边当观众的纳兰云游缩着比较强壮身体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双手撑着下巴脸色郁闷的幽幽的目视着前方。
“你想要怎么样的合作。”
“喂喂！不要真把我当观众好不好，谁来告诉我一下那个‘位面之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好吗。”纳兰云游发出不满的抗议打断了即将开始的谈判。
黎悦给出一个请手势。“你哥，你说。”
“好吧，那就我来说说。”
“位面之心，是一个位面法则力量的源泉，是一个位面经过很长的时间才凝聚出来的一个核心，包含了非常完整的法则之力，可以说如果有谁能够得到位面之心，十年之内，将必成帝位，成为斗帝强者，甚至都不需要吸收源气。”
说到这里，纳兰嫣然停顿了一下，抬眼朝着黎悦扫了一眼，她的目的也许就是这个，但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也不可能会放过的，那么将来的合作将何如分配那块位面之心呢？
“它在被凝聚出来之后将作为整个位面法则力量的源泉，如果离开位面的范围，那么整个位面的力量虽然不至于衰弱，但是修炼者参悟法则的难度将会成倍的提升，晋升斗帝的可能性也降低很多，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想不到真有疯子把位面之心带离了斗气大陆。”
其实还有一个疑问纳兰嫣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为什么斗气大陆的位面之心竟然没有碎掉！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听得纳兰云游一愣一愣的。
“妹……妹，这也是你在图书馆了里看到的？”纳兰云游发誓，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在学院的图书馆老老实实的泡上一年，恶补一番知识才行。
不过这可是关于斗帝的消息啊！怎么看着两个家伙的谈话就是地摊大白菜似得那么的廉价。
算了，不想了，老实看书吧。
“嗯，继续。”纳兰嫣然台了一下手，示意话语权给黎悦。
“那就先谈一谈关于位面之心的分配问题吧，如果这个谈不妥的话，我估计你也不放心与我合作吧。”黎悦笑着说道。
纳兰嫣然点了一下头。
“放心好了，分配的方案是对你有利的，那个东西到手之后，将属于你的，而我只需要借用一次就好，期限是一年，不管成事与否，都必将还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我真是得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呢。”纳兰嫣然换了一个姿势沉吟了一下。“只借一年你够么？”
“一年足以，若不成，那也没有什么用了。”黎悦轻抚着脸颊说道。
纳兰嫣然敏锐的察觉到，在说这段话的时候，黎悦的眼神有些奇怪，一股茫然无神很快的闪过，不过她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没什么兴趣去追问，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那我该怎么保证你会按照约定去做呢？要知道这种东西的诱惑力，圣者誓言也防不住人心的贪婪，况且有了位面之心后圣者誓言还有没有效果那可就不一定咯。”
圣者誓言，与法则契约相似，是人们根据法则契约衍化出来了一种次一级的力量契约。作为鉴证人的不是天道而是斗圣强者，双方分别对作为鉴证的斗圣进行宣誓，然而给出属于自身独有的气息由鉴证人进行验证然后收取，一旦有谁违约了，将受到这个斗圣强者的致死打击，其中只有少量的天地法则力量的参与。
但是圣者誓言比如绝对公正的法则契约是有不少缺陷的，比如，作为鉴证的斗圣需要拿出一部分自身的本源来作为誓言的根本力量，这对于斗圣来说影响不小，除非是关系非同寻常，否则几乎没有哪个斗圣来做这样的事情。其二公正性，在天道眼中，世人皆为同等，不会偏向于谁，至少在斗气大陆这个层次是这样的，而斗圣，是人，是有私心的，若是他偏向于违反誓言的一方，那么誓言的效力将会大减，违约之人很难收到誓言的惩罚。再者，如果力量达到或者强过斗圣这个层次的，那誓言的约束将会无效，而法则契约，斗帝也不能违约。
最后，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行，在她的前世，这个东西也早就是失传了，她说出来只是来试探黎悦，真要签署契约，那肯定是她来拟出一份法则契约了，虽然她帝境的灵魂本质已经不在，效果会打些折扣，但是对法则的理解和感悟还在，弄一份法则契约就足够了。真要到了黎悦来借的时候，她肯定境界更高了，重新来一份效果更好的也可以。
“对圣者誓言不放心的话，那你对这个放不放心呢？”黎悦没有对纳兰嫣然的质问感到不悦，笑着取出了一份契约书似得东西飘到了纳兰嫣然面前。
纳兰嫣然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了这份契约书上面，没有立即开口说道。
法则契约……
“这是你弄得？”
“秘密呦！”黎悦手指放在唇中央作出一个俏皮动作说道。“就像你为什么知道法则契约一样，都是个秘密哦。”
剩下的纳兰嫣然就没有再问了，因为都写在这张法则契约上面了。
内容除了分配的结果，也就是两人需要合作，不得相互算计相互伤害之类的合作常见的约定。
虽然又听到了不少新名词，但纳兰云游已经有些麻木了，懒得去问是什么东西了，心中只有一句话了“好好看书”！
确定了没有什么问题后，纳兰嫣然签下了契约，法则力量构成的契约书消失，冥冥之中的感觉出现在心中，契约成了。
两个人再次沉默的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起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