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赵磊:
我走了,不要找我,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生活。你们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赵磊,你给了我那么一段感情,让我知道了爱的滋味。只是我们爱的太过随意了。结果最后伤害了彼此。孟轲,从大学开始你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呵护我,照顾我。是你给我安全感。你让我感觉我是幸福的,可是,我太过沉溺与你给我的幸福里了,所以才会依赖你的温柔,自私的伤害你。孟轲,赵磊谢谢你们带给我的所有回忆,我很幸福。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我也需要时间好好的静静,来考虑下自己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别担心我,等我整理好了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两年后,酒吧的一个包厢里。
“真想不到,孟轲。我和你还会有机会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赵磊笑着对孟轲举杯。
“是啊,培培离开有两年了。我们的关系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想培培要是知道了,一定也很意外吧。”孟轲苦笑这说。
这两年里培培一直都没有消息,赵磊和孟轲都很担心培培,可是两个人却都没有办法找到培培。这两年里,赵磊变得稳重了,孟轲则变得更加沉默了。如果不是聊起培培的话,孟轲可能会只是喝酒什么话也不说。
“孟轲,你觉得培培会回来吗?”赵磊语气低沉的问。
“会的,培培一定会回来的。培培说过她会回来的。”孟轲不停的重复着,不知道他是想要说服赵磊,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孟轲,如果培培回来了,你想会她说什么?”赵磊缓缓的说。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亲口对培培说。”孟轲警惕的看着赵磊说。
“真是的,你还对我有这样的防备啊。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对培培说我爱她,要她回到我身边的。”赵磊有些伤感的说。
“这次我不会把培培让给你了。”孟轲坚定的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没有指望你让,要知道选择谁,不是有你决定的,该由培培自己决定。”说着,赵磊打开包厢的门,培培就站在那里。
孟轲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到确信那是真的时,孟轲将培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孟轲,我还在这里呢,培培还没有做最后选择呢。”赵磊说着将培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培培。”孟轲怀疑的看着培培。培培看着孟轲祈求的样子,十足的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培培不由得笑了,对着赵磊说“好了别捉弄他了。”
“你可是我最爱的人,要把你交给他,你不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呢。捉弄他一下也是应该的。”赵磊笑着对培培说。
孟轲在一旁听的有些傻,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惊喜的将培培紧紧的抱在怀里。赵磊则识趣地离开了包房。关上包房的门,赵磊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回想着培培回来时的样子。培培背着个大大的旅行包,人有些黑了,但是看上去很精神。培培一回来就先来见自己,这让赵磊感觉很高兴。可是培培很坦诚的告诉自己,培培离开的两年里时常想起来的人不是自己的时候,赵磊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两年里,赵磊不止一次的责怪自己,可是更多的是考虑,在自己和培培的婚姻里,他除了背叛什么都没有给培培。可是当她可以给培培什么的时候,确是培培要求他祝福她和孟轲。赵磊觉得这一切简直够讽刺的了。可是他没办法拒绝培培,这也算是对自己伤害过陪陪的一种补偿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孟轲紧紧的抱着培培,就好像只要他一松手,培培就又会消失一样。
“刚刚才回来的。”培培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不先来找我?”孟轲有些赌气的说,他嫉妒自己不是第一个见到培培的人。
“不告诉你。不过,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培培依旧笑着说。
孟轲迟疑了一下,对着培培的耳朵轻声说“培培,对不起,我不懂得自己该如何的去爱你,才会让你幸福。从我最初遇见你开始,你就比任何人甚至比我自己更重要,我重视你到了不想让你受一点点伤害的地步,我害怕我会伤害你,我很没有尤其是在处理和你有关的问题上。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爱上你以外的人。所以,我请求你,留在我身边吧,请求你教会我如何去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的去爱你。”
培培听着孟轲的话,不由得回抱了孟轲。“孟轲,我也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去爱的人。不过我知道,爱有很多种形式,你选对了方式就会幸福一辈子。那么在今后的日子里,也请你教会我怎样用正确的形式去爱你吧。”
聚散两依依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要早一些,在不知不觉中已进入了隆冬,天始终阴阴的,竟然有了些落雪的迹象,青丝崖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在寒风中挺立。
白秋霜站在青丝崖上也有几个时辰,虽然樊嘉轩坐船已离开了许久,可她还是固执的不肯离去,她在崖上看到樊嘉轩上船前冲着青丝崖挥了挥手,她却没有勇气出现在樊嘉轩的面前。
她手中依旧捻着佛珠站在寒风中,刺骨的寒风早已吹干了她的泪也吹散了她的心,师傅曾在她削发前说她的尘缘还未尽,可白秋霜还是在樊嘉轩离开梦溪镇前出了家。
二十五年前,在杭州西湖的一个小镇上,茶商樊家大儿媳身怀六甲之时,一个云游四方的和尚来到他家讨水喝时说:“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会在桃花盛放的那天出生,也会给你们樊家带来好运,在四十里开外的浙西有一家姓白的盐商,也会在桃花盛放的那天生下一女,这两个孩子前世有段姻缘,可是错过了,不过会在今生续前缘,如果能结为亲家的话,对这两个孩子的将来都有好处,这两个孩子的脖子后面都有一颗痣。”
和尚说完,起身告退,等樊家人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和尚不见了,不过真应了和尚的话在桃花盛开的那天樊家大儿媳生下了一个男婴,樊家老太太抱过孩子,看到男婴脖子后面果真有一颗痣,樊家老太太赶紧派人去浙西寻找那户姓白的盐商,一切都像和尚说的那样,女婴的脖子后面也有一颗痣。
到了那里才知道,白家也在寻找樊家,原来他们从那个和尚嘴中也听到相同的话,就这样两家感觉挺投缘,在一起摆了满月酒,商量等两个孩子大了就拜堂成亲,结为夫妻。
七年后的一个临近日落时分,一群稍大一些的孩子把一个孩子围在中间:“樊嘉轩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要认输,都已经讲好了,谁输了就让大家当马骑,怎么你耍赖。”
“你们走开啦,谁敢欺负嘉轩哥,我跟谁拼命。”这时从人堆里挤进来一个很瘦小的女孩,她把樊嘉轩护在身后。
“樊嘉轩你没用哦,还让你老婆保护你,我们不跟你玩了。”那群大点的孩子一哄而散。
“小霜,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让你保护我。”樊嘉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白秋霜的手向她耍赖。
“嘉轩哥没事的,谁让我是你老婆呢,有我保护你呢。”白秋霜像个小大人一样给樊嘉轩擦着鼻涕,然后拉着樊嘉轩的手回家。
夕阳西下的余晖映照在两个孩子的背影上,那么自然与亲切。
十年后,樊嘉轩与白秋霜已长大,此时的樊嘉轩再也不像小的时候一样那么胆小懦弱,他已经长成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此时的白秋霜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樊嘉轩的眼神始终在白秋霜身上,眼神中透着爱怜,在樊家与白家两家大人眼中这两个孩子是完美的一对,只等待拜堂成亲的那一天。
樊家的茶叶生意也蒸蒸日上,已经在上海滩上开了分店,樊嘉轩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把分店的生意做的有理有条,每天店内买茶叶的人都络绎不绝,也渐渐有了名气。
一日总督府来人买上等的龙井,可好的龙井还要等几日才能到货,樊嘉轩告知对方,等龙井茶到了他亲自送到府中。
没过几日,樊嘉轩把龙井送到总督府,正巧总督那天也在家,总督听说过樊家的茶叶,总督邀请樊嘉轩留下一同品茶,樊嘉轩不好推脱,只好留下,他看到总督沏茶的方式不正确,樊嘉轩斗胆对总督说:“我来吧。”
樊嘉轩一边沏茶,一边把茶叶的产地、特性、分类,一一讲给总督听,听的总督高兴坏了,大声赞赏樊嘉轩年轻有为。
樊嘉轩告辞后,在屏风后面一直偷听他们讲话的尔兰跑出来,尔兰是总督和最小老婆的女儿,也是最疼的孩子,总督对尔兰宠爱的不能再宠,当她的话是圣旨,方才,她一直在偷听樊嘉轩对茶叶的独到见解,她喜欢上这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尔兰向总督撒娇表示喜欢上了樊嘉轩。
次日,总督府派人到茶庄邀请樊嘉轩到总督府一叙,到了总督府,总督也开门见山的把小女儿的意思转达给樊嘉轩:“我女儿喜欢你,我希望你做我的快婿。”
樊嘉轩想都没想推脱道:“对不起总督先生,我在老家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爱她,我不能做您的快婿,您的厚爱我心领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可尔兰是谁,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不管他有没有未婚妻,她见父亲不行,她亲自上阵,她每天都泡在茶庄里,跟在樊嘉轩身后,樊嘉轩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可樊嘉轩始终躲着她,樊嘉轩的冷漠深深刺激了尔兰的心。
总督看到尔兰天天以泪洗面心疼不已,他又派人给樊嘉轩送去了上等的布匹和大洋,然后对樊嘉轩说:“这些东西送给你老家的未婚妻。”
樊嘉轩明白总督的意思,当场把这些东西退回总督府还对来人说:“谢谢总督的好意,我们不需要这些。”
总督见樊嘉轩软硬不吃,顿时发起火来:“老子不发火,当我是病猫,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还跟我没完没了的摆谱。”
次日,警察局查封了樊嘉轩的茶庄,说樊嘉轩的茶庄里有大烟,把樊嘉轩关进了大牢,与此同时,老家的茶庄也受到了牵连,当白秋霜得知樊嘉轩在茶庄藏有大烟时,她不相信樊嘉轩会这样做,她连夜赶到上海,当她在大牢里看到樊嘉轩时,白秋霜的心都碎了,抓着樊嘉轩的手不停的发抖。
白秋霜要为樊嘉轩平反,她一连好几日都去警察局理论,都没有用,在她走投无路之时,尔兰出现在白秋霜面前:“秋霜姐,我也不想樊嘉轩这样受苦,可他真的被查出来有大烟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