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怎样表白
夜晚,灵州城灯火通明。一个步履蹒跚的人,跌跌撞撞进了酒店。靠着门的桌子坐下了,随即喊小二来碗炸酱面,声音有气无力。“好嘞,一碗炸酱面。”过会儿,两个个女扮男装身着体面的贵公子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正是灵州刺史夏恒的独生女名叫夏渊。她从小调皮,爱好武艺,夏恒为了不让女儿在外闯祸就不允许他出去。这并没有难倒夏渊,乘着今日元宵节和侍女溜了出来。“小儿来壶上好的女儿红,两斤牛肉,一盘茴香豆,在叫点你们这的特色菜,好的尽管上来。”随即严肃的对侍女说:“晴儿,知道什么叫江湖吗?这就是江湖。”侍女有点担心的说:“小姐,我们还是回去把,要让老爷知道了……”夏渊一口气回绝道:“怕什么,还有要叫我少爷。”晴儿应允着。那少年笑了起来,浓眉凤眼挑弄着,好生俊秀。
夏渊不高兴了,叫道:“笑什么,小心本少爷把你眼睛挖出来。”那人又是一阵苦笑。夏渊想到:难道他知道我是女儿身了。“炸酱面来嘞。”少年便低头吃面,而那夏渊看到这少年低头吃面,不禁产生好感,心想:他好帅哦。女孩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年,少年都有些不好意思。突然,从门外走来七八个便衣剑士,领头扫视一眼,便看到这少年。领头的大喝一声:“拿命来。”少年虽带着伤,但是这些个小卒,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迅速抽出领头的剑,刹那间,这些个人都倒下了。夏渊看了惊呆了,心中暗暗喜欢上了少年。说起这少年他便是岛生居士的关门弟子尽学得师傅武艺,埋葬了师傅便下山闯荡江湖,劫富济贫,为父报仇。因杀了曹谋的干儿子,现如今,曹谋得势,奸臣当道,曹谋因那记恨在心,派东厂高手追杀少年。其师兄因平日师傅对师弟照顾有加嫉妒在心,便投靠曹谋,设计追杀少年。这少年名叫王耘,师兄上官钧。
王耘走出酒店,夏渊就跟着他,走到哪就跟到哪。“你问什么老是跟着我。”“什么跟着你,路是你家的呀。”耘无奈,飞身翻过墙头,走向刺史府。当年其父与夏恒是生死之交,同拜在岛城门下,与岛生是同门师兄弟。其父冤死后,将子托付与这二人。走到刺史府,刺史见了令郎,想起二位师兄,眼泪夺眶而出,王耘急忙安慰。王耘问起当年是谁使父亲含冤而死。夏恒慌了,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夏渊回来了,夏恒一阵痛骂。“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好巧哦,我们好有缘。”弄清真相后,夏恒大喜,也看出了女儿对耘儿有意,便对王耘说:“耘儿,我有意将小女托付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这时,王耘口吐鲜血,内伤突发。“晴儿,快扶耘儿休息,我要为他疗伤。”夏渊看后要厨房煨鸡汤。
晚上,夏渊独自,跑到王耘房里,将鸡汤躲到桌上。“喝点鸡汤吧,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煮的。”“我不想喝。”“什么嘛!这么不给本小姐面子,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爹爹师兄故子,我才不给你煮,来我喂你。”“我说了不喝。”说着就把碗推到地上打碎了。夏渊哭着跑了出去。其实王耘在想:夏恒为何在自己问杀父仇人是谁的时候,显得如此慌张,这究竟是为什么。疑虑的云笼罩在他的头上。如果仇人是他,那么他为什么帮自己疗伤,又为什么说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究竟是敌是友呢。
“咳咳。”隔壁房间传来咳嗽声,这声音好像在柴房。“没用的老骨头,快干活。”“是是。”王耘想:这声音好熟悉,老伯年纪大了,怎么能够不去帮他。于是快步走到柴房,看到一个老人在劈柴,虽然带着破旧的帽子,但他仍然从边缘从帽子边缘看到了老人花白的头发,他连忙去帮老人劈柴。当他蹲下身子的时候,一滴眼泪滴落到了木头上,他抬头一看,面前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正是当年王府的管家王庸。“庸爹爹。”王耘激动得一下子扑到王庸的怀里。“少爷。”他们相伴坐下。“当年夏恒害怕曹谋威胁,对你爹的事,置若罔闻,为了寻找机会,收集他们的证据,我忍辱偷生到夏家打杂。”“当年王家被满门抄斩,您怎么……”“当年把你送往岛生居士后,我老了走的很慢,回家后才发现家里出了事。为了鼓励你勤练武艺,我把家里的事告诉了你。”“原来……”两人相抱而泣。此后王耘便对夏恒有所警惕。睁开睡眼,便看到夏渊坐在他床边。“你干什么。”“你这个大懒猪,在你床头半天了。”耘有些不好意思就说:“哦。”“今天带你在我们灵州城玩。”耘低调的说了一句:“哦。”夏渊兴奋的又蹦又跳。
吃完饭夏渊便带着他出去,他一直拉着她的手并催促他,他们去玩套圈,买泥人,戴帽子,看到渊的快乐和美丽,耘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这几天他们好生快乐,但是耘也没有忘记杀夫之仇,他对自己说他要从夏恒女儿身上找到突破口。然而不幸终究要来了,一个晚上,他们相偎在亭子里。夏渊拉着她的辫子对他说:“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耘脸红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说着便把耘抱得更紧了,耘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一起陶醉在这晚景。湖面好静倒映着两个相偎的人。突然,耘想到了夏恒,便松开了夏渊。“怎么了。”“我困了,我想去休息。”“哦,那耘吻我,代表你爱我。”耘亲吻了夏渊后就回房了。渊不明白,也很伤心。其实耘更伤心,因为他不能爱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
“老爷,不好了,锦衣卫杀进来了。”“快,去叫耘儿带渊儿从后门走,这里有我应付。”“耘知道后,赶忙跑向大厅。”“为什么要帮我,当年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耘儿,当年形势逼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奸臣当道,为了我的小女,叔父当年是没有帮王家,但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愿,因为就算帮王家,后果也是一样,甚至更惨,你爸知道王家不长矣,嘱咐我他日王家有难,必不能救,不可一同赴进水火,他日耘儿有个叔父可以依靠。”耘听了终于明白,泪流了下来。“快带小渊从后门走。没想到锦衣卫这么快就发现你来这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并带着一帮锦衣卫,此人正是上官均。“快。”“不,让渊儿和侍女走,我怎么能够置你于不顾,今日我要为父报仇,为师清理门户。”“哈哈,你们谁也走不了,放箭。”一枝枝冷箭,从客厅的各个角落射向夏恒和耘。暗箭难防,当日上官均就是用奸计使耘受伤。耘恨得咬牙切齿。就在一枝箭快要射向耘的时候,渊跑出来受了那一箭。“我想在临死前问你,你是否爱过……”“我爱你,我一直爱你,你一定会没事的,不要说话了。”“哈哈,她死定了,箭上有剧毒,来呀,给我杀。”“渊儿,我跟你拼了。”“哼,你老了,迷碟幻剑,长虹贯日,死亡睡舞,瞬风刺。”被动的夏恒用剑撑住将要倒下的身体,一滴滴血从脖颈流下,“快……快走。”“啊,迷风阵。”
随即,四周风沙滚滚,形成迷阵。上官均他们看到的是没有人的沙漠,“瞬风刺。”“好快的剑。”“迷碟幻剑。”其他人应声倒下。耘抱着渊的尸体,失声痛哭。走出门外,门外的锦衣卫无人敢拦。一个孤独坟墓,一个少年白发的人望着坟墓下的注字:“其实我一直爱你。”
“吃饭了。”
“让我再看会,庸爹爹。”看到那些字,耘又伤感起来。没人去打扰他们,因为,江湖上传闻,他孤身闯入曹府,杀了曹谋,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此后,他了无牵挂,和王庸隐居山林,只想在渊的墓旁终老天年。
月光下的传说
前言:我爱你,我很爱你,比我说出来得还要爱你……
正文:柔弱的月光,洒落在花园里,花儿们随风摇曳,飘出淡淡花香。
“真是的,这帮子家伙还真能搞。大半夜里居然开迎接暑假酒席,我们都升高三了,还不知道抓紧,哎!算了,在面临魔鬼般的生活前,放松一刻,也不错……”崔城清背着书包,边走边自言自语。
一阵风吹来,瑟得城清有些冷,不禁加快了脚步。
“风,悄悄地吹,月亮躲进云朵的怀里;叶,慢慢地落,古树开始讲那美丽的传说……”悦耳的歌声传来,城清抬头望了望四周:咦?是谁在唱歌,很好听的嘛?
不过那声音很飘渺,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有点悲伤。
城清循着歌声走去,穿过大路,灯光,来到一个被人遗忘了的公园里,在见到她那一刻,顿时,他惊呆了。
一个看上去十五,十六岁模样的少女,淡红色的唇,高高的鼻子,一双似乎含着泪水的眸子,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让人不禁想去怜惜她。
她发现了城清,歌声停了下来,看着他。
城清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笑道:“呵呵,厄……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那个,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你唱的歌很好听,不要把我想象成不良少年,我可是正正经经的男子汉……”
说了半天,她也没什么反映,只是看着他。
半响,城清尴尬的笑了笑,说:“要不,我先走了,你,继续。”
这是,她突然出声;“大哥哥,你别走。”
城清愣了愣,眨巴眨巴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继续说:“我,想让你陪陪我。”
“哦!没问题,要陪多少时间都行。”城清说,“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低下头,用手指绞着白色的衣裙:“我叫……我叫妃雪,妃嫔的妃,白雪的雪。”
“倒是很美的名字嘛,我叫崔城清,山字头的崔,城市的城,清澈的请。”
“哦……”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父母不担心吗?”
“不会。”
“呵呵,独立性挺强的嘛?”
……
他们就这样一直聊着,每天都这样聊着,月光下,洋溢着他们的笑容,随着风儿的飘动,开始了他们自己的故事。
或许,城清永远也不会想到,他将迎来自己生命中最幸福,最光辉的时刻,然后,重重的摔向地狱。
这一天夜晚,城清像往常一样来到花园里,却看到一帮子黑衣服的高大的人抓住妃雪,妃雪努力挣扎,拼命的说:“放开我,放开我……”
城清的正义感一下子涌上来,马上冲上前,拦住他们,护着妃雪,恶狠狠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少管闲事。”说着那个领头的黑衣人,一掌出去,不知道哪来的风打飞了城清。
“城清!”妃雪惊呼出声。想要前去救他,却硬生生地被塞进了车里。
“妃……妃雪。”城清想要起身,却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拼命的咳嗽。
这时,又从车里走下另外一个人,眉目间与妃雪有几分相似。
“你,就叫城清?”那个人戴着眼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是妃雪的哥哥,我叫轩泽,车子旁的轩,三点水的泽。不好意思,我的手下的人太粗鲁了。”
城清好不容易支起身子,说:“你们对妃雪要干什么。”
轩泽依旧挂着那几千百年都不变得笑容:“你知道,妃雪的身份是什么吗?为什么刚才那个人没有接近你,却能把你打飞?”
城清疑惑了:刚才,那个黑衣人没有接近我,却有一股风从他衣袖里冲出来,而且,妃雪始终对她的父母闭口不谈,的确有点可疑。
轩泽见他犹豫了,继续说:“那么,我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
“不,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城清一步步向后退。
轩泽说:“信不信由你,但是,我想请你忘了她,这是最好的结果。”
城清摇摇头:“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承受这样的命运,这对她是多么的不公平。”
轩泽低下头,沉默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轩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紫色的符咒,放到城清的口袋里:“这是可以抵挡我们风族所有的攻击,有效期是三天。”最后他轻轻地说:“祭祀在三天后开始,去那座山见她最后一面吧。这是我作为他哥哥,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城清闭上眼,回忆着这一切。
妃雪和轩泽都是风族的人,风族是一个历史悠远的族群,他们的力量之源是风而每过六十年,族人必须给风之王提供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少女作为祭品贡献给风之王,换来的就是六十年的风之力量,而妃雪就是被选中的少女。
城清被这一切都搞糊涂了,拼命地摇着头:“不——”
……
三天之期很快就过去了,城清想要忘记这一切,却又忘不掉。后来,他想通了,与其这样后悔终生,倒不如拼一把,还能救回妃雪。
这时,城清急急忙忙去找那座山了,可山这么大,他不知兜了多久,终于累得爬不起来了。渐渐,天色暗了下来,城清也开始着急了。突然有两个人走过,说:“哎,这么一个如花月貌的姑娘,就要这么……哎,真是可怜。”“嘘,小声点。”“切,又没关系。”
城清一下子冲到他们面前,好歹还学过两招空手道,况且又是近身搏击,三下五除二,便打到在地,问出了祭祀的地点。
城清问出了地点后,便匆匆感到那里去,果然如选择所说,一路过来,虽然他们攻击,但是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穿过山洞,看见前方光亮的地方,他兴奋极了,加快速度冲上前,可一下子,前方猛地发出强烈的白光,城清被刺的闭上双眼,随之便不醒人事。
“不用追了,妃雪已经完成了祭祀。“
“可少爷,怎么小姐她,还……”
“风之王带走了她的灵魂,现在支持她肉体的只不过是妃雪对城清的思念,撑了多久的。”
……
当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符咒已经没有了,自己身处在那个公园里。
城清坐起身,呼喊着:“妃雪妃雪……”
“我在这儿,城清。”只见妃雪依旧穿着那白色衣裙,坐在秋千上,微笑地看着他。
城清一下子抱住她:“吓死我了,你怎么……”
没等他说完,妃雪倒在他身上,吃力地说:“我……我快不行了。”
城清落下来的心又一下子提起来:“怎么,怎么会?”
妃雪用手捂住他的嘴:“别,别说了。”
城清忙不递地点头:“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妃雪笑了笑,问道:“清哥哥,你喜欢我吗?”
清哥哥,多么亲昵的词,这是第一次叫,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城清用力抱住她:“恩恩,我……我爱你。”
妃雪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凑到城清耳边,呼出的气,湿润了城清的耳边。
“我爱你,我很爱你,比我说出来得还要爱你……”
随后,妃雪的身体真的碎成了花瓣,是白色的花瓣,风一吹,被卷走了,还有城清对她的思念。
城清瞳孔一缩,圆目睁大,僵在那里,一时都不动了。
那些被镶刻在月色里的一夜又一夜,也随风逝去了。
而那一夜,月碎了,云破了,古树的叶子全落光了。
那个美丽的故事,却没有一个美丽的结局……
三世
凄世的风
绝世的雨
遗世的情
摇醒了前世
迷蒙了今生
只愿来世
心似琉璃
情化菩提
——题记
(一)
暮春,黄昏。
空气中氤氲着一丝凝重的气息,连绵不绝的桃林,从竹屋一直延伸到外面的世,花瓣从树际飘零,似精灵漫舞,无声无息无痕。已渐偏斜的夕阳,披着似真似幻的轻纱,微弱的光芒笼罩着空无一人的小竹屋。
桃林间的曲径,有两个白色身影在其中穿梭。粉红的花瓣飘落在二人的肩头。她的发丝间夹杂着几许绯红。
“对不起,絮儿。”他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她凄然一笑,眼中有止不住的哀伤。“司马大哥,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剑侠,就注定今世漂泊。你是属于江湖的。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和我隐居在这里。”
“不,絮儿。”他抓住她的手,掌心将她的手包围。“答应我,等我回来,我会让你永远成为我的妻子。”
她轻轻颔首,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眼中的黯淡在逐渐土崩瓦解,她将头轻轻埋在他的肩头。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于是,他走了,肩上斜佩着一把剑,带着她的期待,消失在桃林深处。桃花依旧飘零,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一天,两天,三天……十天过去了,仍不见他白衣胜雪的身影出现在竹屋前。她到江湖上打听,却得到一个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消息:一代剑侠司马烈冰与剑圣对决,中剑身亡。
刹那间,心像被撕裂般,痛不欲生。她仿佛听到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偶尔的轻风便可使它支离破碎。
她回到小屋,望着一切如旧的摆设,暗自伤怀。如果没有了他,即使是这世外桃源的地方,又有什么可依恋的呢?她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胸口。顿时鲜血飞溅,染红了一袭白衣,仿佛夕阳燃烧的浮云。眼角残留的泪,映着太阳的光芒,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