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看到了和战长风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不对,若说哪个是战长风,刚才的那个好像更像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有两个战长风,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双儿有些不确定了,一开始她是觉得背影有些眼熟才跟上去的,没想到竟然会看到那个本该在家里接受教导的战长风。
她方才惊慌之下来到了一楼,又重新回了电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屋子里,走廊里的灯光很是黑暗,她没有开卧室里的灯,而是握紧了手机,反复思索,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拨出了深刻印在脑海里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双儿,怎么还没睡觉。”
“长风哥哥。”双儿气息不稳的叫了一声:“你现在在哪里呢?”
那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很快的透过话筒传了过来,那低低的笑声搅乱了双儿的一池春水:“怎么?双儿想我了?”
不对,长风哥哥从来不会这么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双儿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的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的滑了下去,她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颗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着:“长风哥哥还记得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真正在一起的吗?”
“那天,双儿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纯洁的像个小天使。”
双儿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那哭泣的声音还是被电话那边的人听到了:“双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太开心了,没想到……长风哥哥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双儿强忍着那即将哭出来的声音说:“我累了,想要休息,晚安。”
她挂了电话,整个人跌入了冰谷中,原来……原来那个人一直都不是他的长风哥哥,他们只是长的像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喜欢的是长风哥哥,却和一个和他长的相像的人在一起了,那个人夺了她的第一次,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那个人……
双儿想恨他的,可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她永远都忘不了,是那个人将她从大海中救起日夜陪伴,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人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但她想要的想爱的只是战长风啊。
为什么会变成了别的人呢?
老天爷为什么和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黑暗中,浅浅的啜泣声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响了起来,双儿不知哭了多久,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谁?”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带着浓浓的哭腔,却警惕的看向了门口。
“是我。”
虽然是简短的两个字,双儿还是听出来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哭泣的声音还是从指缝里传了出去,外面的那个人是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双儿有多爱战长风就有多恨战长风,恨她把自己丢在了那个无人岛上饱受折磨,所以她把怨气全都撒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她不想开门,不想看到战长风。
还没等她做出决定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支配了大脑打开了房门。
外面,战长风长身玉立,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随意的开了两颗,露出了里面精致的锁骨,衬衫袖子随意的挽着,看起来干净而又俊美,双儿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脏狂跳了起来。
“果然是你。”战长风看着双儿,冷声开口。
虽然她的穿着打扮和以前大相庭径,战长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红肿着双眼的女孩是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双儿。
“很意外吧。”双儿自嘲的笑了两声:“就连我自己都以为死定了,谁知道我命不该绝被人救上来了,你现在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呢。”
她爱这个男人,却也没有忘了,正是这个男人差点害死了她。
更加没有忘记,也是这个男人残忍的拿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若想要你死,你早就死了。”战长风俊眉微蹙,从双儿身边走进了屋子里,若是他真的想要杀了双儿,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她送去岛上,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而已。
屋子里很黑,战长风走在前面,他打开了屋子里的灯,黑暗的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双儿关上房门,看着他清隽的背影,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用力的扑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战长风的腰。
只是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战长风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还在奢望些什么?”
“你现在是连碰都不想碰我一下了吗?”她坐在地上,泪水从她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她没想到战长风已经对她厌恶到了这个地步,她不过是想要抱抱他而已,战长风竟然这么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开了,将她的尊严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不想!”薄唇轻启,战长风的声音就像是凛冽的寒风那般肆虐着她单薄的身体,双儿只觉得浑身冰冷,哪怕屋子里开着空调暖烘烘的,她还是感觉到寒气直往身体里窜。
简单的两个字,杜绝了双儿心里对他所有的念想,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我真的很恨你。”双儿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当初又多么的爱战长风,现在就有多么的恨他。
可是,无论怎么恨,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所有的理智和恨意全都会烟消云散,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想要得到那个男人的爱的小女人罢了。
然而,那个男人的爱永远都不会分给她一点点。
双儿想起了那个和战长风长的一样的男人,那个男人虽然骗了她,但对她真的很好,哄着她,疼着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与父母抗争,只是不愿去娶那个从小就订了婚的未婚妻。
那个男人告诉过她,这辈子想娶的,要娶的,只有她司徒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