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洋,杀人是犯法的。”白暖暖感觉到自己的枪和刀子还在身上,放心了不少,想来那两个大汉看她是个孕妇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没把她放在心上。
白暖暖再一次庆幸那段时间在部队里艰苦训练了一番,更是跟着战长风学会了不少保命的招数,只不过她现在要趁着那些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了才能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
听到白暖暖的话,白洋洋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杀人犯法?当真是可笑呢,我的好姐姐,我手里已经沾上了两条人命……哦,不,是三条,所以我又怕什么呢,你不知道吧,你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死在我的手里呢。”
她凑近了白暖暖的耳朵,用两个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感觉到白暖暖那凌乱的呼吸,白洋洋越发得意了起来:“你一定想不到吧,李佳雨是我安排的,把你推下楼梯也是我示意的,就连一开始我喜欢战长风的事情都是在演戏,说实话,我是真的喜欢战长风的,但是他只喜欢你,为了你甚至不惜利用威胁我,我不甘心啊,所以才会演了那么一出好戏让你对我有了愧疚,为了不让你们发现是我做的,我只好杀了她,你知道她临死前说了什么吗,她居然说你是个好人,居然说她后悔了,她居然想告诉你我的目的,我怎么能让她告诉你呢,你要是知道了,我就再也无法继续利用你了呢。”
白暖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面前的白洋洋就像是一个魔鬼,只要一想到她杀了李佳雨之后还装柔弱扮同情的样子,白暖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勒住了一样,相处了十几年,她一直都在忍让着,只不过是觉得都是小事儿而已,却不知道白洋洋已经把她利用了个彻底,甚至为了不让自己暴露,还残忍的杀害了无辜的人。
就连她的第一个孩子,都是因为白洋洋才失去的。
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她是个魔鬼,一个不择手段的魔鬼。
“白洋洋,你在睡觉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不会想起李佳雨吗?你难过就没有后悔过吗?白洋洋,你会遭到报应的,像你这样的人,法律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暖暖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了白洋洋的心。
“一开始会做噩梦,但现在已经不会了,我怕什么呢?我自己就是个鬼,我还怕一个死人不成,法律,法律要是有用早就查出来是我做的了,白暖暖,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有你一大部分的功劳呢,如果当初你就安安分分的当一个打工小妹,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傅君然和战长风死去,然后再让你下去陪他们。”
白洋洋眸色一变,脸上满是狠戾,她放在白暖暖肚子上的手暗暗用力,勾唇微笑的样子显得她那张干枯的脸异常狰狞。
“白洋洋,你总是说自己的不幸是别人带给你的,你怎么就没想过是自己做错了呢,如果有些事情你不去做,你现在会比谁过的都要好,正因为你自己往死里作所以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的自私和贪婪害的你一无所有,你总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那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白暖暖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是趁着白洋洋发呆的时候往后移了移身子。
“白暖暖,你以为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教训我,你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而我是名正言顺的宋家千金,你凭什么和我比,只要过了今天,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出现白暖暖这三个字,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让云朵也下去陪你的,我会让你的朋友们全都下去陪你,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袁落雨的死也和我有间接的关系呢,是我找到东方亦再三挑拨,所以东方亦才会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袁落雨死了,所以付娟才会跟着死去,你看我对你多好呢,早早的就让你的好朋友下去等你了。”
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白洋洋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她凑到白暖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就见白暖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起来,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看着白暖暖那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白洋洋终于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站起身,笑着走向了宋夫人,只留给了白暖暖一个纤细的背影,想到袁落雨和付娟,白暖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没想到,居然是白洋洋在背后挑破离间才害的付娟和袁落雨死的那么惨,而她们两个人的死亡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白洋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魔鬼,或许在很小的时候白洋洋的心里就住下了一个魔鬼。
那么小的孩子,就是因为嫉妒院长妈妈对她比较好,所以她找了一帮小混混要去轮了她,最后因害怕事情闹大了,她才会挺身而出,然而那个时候她已经和混混的老大有一腿了,而白暖暖还天真的以为白羊羊是为了救她才会变成那样,从那个时候开始,白暖暖就对她满心愧疚,几乎是对白洋洋有求必应,却没想到那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她白暖暖这辈子唯一做的错事就是没有看清白洋洋,所有的人都比她看的清楚,而她呢,却还因为白洋洋伤了爱她的人,真的不值得啊。
捆绑着双手的绳子被她一点点的挣脱开,哪怕手腕上满是鲜血,白暖暖依旧是连眉头都没拧一下,那双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白洋洋,就在白暖暖挣脱掉绳子准备把枪拿出来的时候,汽车的引擎声由远而近。
战长风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步走进了那个破旧的仓库,仓库里的光线很暗,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白暖暖只能看到他的影子,她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