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疼烦乱,宁神是最佳的办法,大夫想着却又突然说道:“公子,老夫有话想说。”
凤于銮转头:“大夫想说什么?”
“老夫曾记得小姐与公子初回府中时,公子曾召老夫为小姐把脉,说是小姐曾经中毒,让老夫为小姐清楚查清身体可有余毒存在。”
凤于銮点了点头,不错,当初到天月国而出,虽说千妤身上的毒已用药物清除,可是他还是担心会有后患:“你的意思是小姐的病情与这有关吗?”
大夫摇了摇头:“老夫也不敢肯定,但是毒性如何蔓廷行走,是否真的清除,谁也也说不准,也许是存在某一处的微毒,却无法查清,这恐得另请高明的大夫了。”
一番话说得凤于銮心中更是忐忑,自天月逃离,便疲于奔命,加上自己又受了重伤,所有之事无瑕顾全:“若真是因为余毒做粹,那又会如何?”他不安得问着。
“老夫法回答,公子还是撤查清楚吧!”说罢,那老大夫便转身而去。
看着床上那张没有颜色的容颜,凤于銮的心一阵揪疼:“千妤,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
睡了多久了?千妤张开眼,四周是一片暗黑的景像,只是模糊的东西在眼前晃荡,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为什么不盏灯,平时就算是深夜醒来,小雨亦会贴心得在外室点一盏灯照明。
她撑着手将身体抬起,头还是晕沉沉的,可是头已经不疼了。
“千妤,你醒了?”一个人影晃了过来,只能模糊得看出他是凤于銮。
“二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不点灯?”千妤能感觉到凤于銮拿过一个枕头靠在她的腰后。
她的问话,让凤于銮的手一滞,犹疑的看着千妤:“点灯?”她看不见吗,现在尚是傍晚时分,虽然屋里有些暗沉,但是还至于黑到需要点灯的地步。
凤于銮的沉默让千妤一阵害怕,心中抖瑟着,可是却又一片茫然,不知他为何不说话,可是眼前慢慢放亮的景像让她的眼前又恢复了亮光,可是这却她似乎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事,并不是屋中不点灯,而是刚才刚睁眼的那一刹那,她看不见了……
“千妤,你怎么了?”凤于銮看着千妤呆愣着看着前方,心中的担心不断的放大,他抖着手,在千妤的眼前挥舞。
千妤却突然一笑:“干什么嘛,二哥,你被我骗了!哈哈!”她笑着一把抓住了凤于銮的大手,她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却不想让凤于銮担心。
凤于銮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突然拥住了千妤:“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的力道之大,几欲让千妤喘不过气来。
千妤心中一跳,更隐隐觉得凤于銮的担心另有由来,她假装若无其事:“二哥,不是真被我吓到了吧,一张开眼便看到二哥一脸的担忧,我便逗你玩呢!”她笑着,心中知道自己突然头疼不止,昏睡不醒,必会让他担心,所以便由此来猜测根本就没有看到的一切。
凤于銮松开她,轻轻得敲了一下千妤的脑门:“坏丫头,以后不可以了!”他的言语间极尽着宠溺之语。
千妤吐了吐舌头:“是,二哥!”她说着便开始打探起来:“二哥,刚才大夫有没有说过我怎么会突然头疼,我生病了吗?”
凤于銮脸色不变,对着她微笑:“当然,当然是生病了,要不你怎么会头疼,傻问题,不过大夫说你没事,只开了一些宁神的汤济,小雨已经去熬了。你这会肚子一定是饿了,从宫中回来之后便没进过食,我让下人把吃的东西先送来吧!”
千妤点了点头,爱娇的说着:“二哥不说,千妤还不觉得,快,快,我的肚子都可以撑下一头牛了。”
凤于銮浅笑着,抚了抚她的脑袋:“我马上就去,等我!”说着,他便转身离去。
一看着凤于銮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千妤的神色立刻沉了下来,凤于銮在说谎,她知道,千妤伸手用力得揉着眼睛,却感觉不到丝毫的不对劲,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短暂的失明现像,是不是在天月国服下毒花的后遗症……
凤于銮在说慌,她也未曾坦言真像,彼此都怕对方担心而未曾明说。
头疼依旧不断,却不再那样剧烈,眼睛失明的现象也再也没有发生过,可是担忧与恐惧却不断得在千妤心中放大,没有现代科技的昌明,她无法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出了什么事,也更不知道有一天她的眼睛会不会突然的失明,阴影不断的在她的心头挥绕……
凤于銮却开始在各地寻找起高明的医士,为了查清千妤为何会头疼的真正原因。
凤于府中的婚礼的准备不曾断落得准备着,皇宫中亦开始了选妃的准备工作,天月国的公主也在重臣的护送之下来到了炎朝,他们开各自忙着各自的人生大事,只是太后不再召千妤入宫,不再让她为墨踌选妃出谋划策……
月亮高高得挂在半空中,弯弯的,像月芽,在天空中显得特别的清朗。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小雨看着千妤一个人呆呆得靠在窗前:“三日后便是你的大喜之是,嫁衣已经送来了,可是你还是不去试。”
千妤看也不看一眼:“衣服是量身订做的,一定合适,有什么好试的呢?”
小雨白了白眼睛:“我的好的小姐,没见过你这样的新嫁娘,衣服就算是量身订制的,可总有不合适的地方要改,你怎么都一点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