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写给她的呢?
通过吴梦把信给她,难道是连无邪写的?连无邪为什么要写信给她?真是,太奇怪了。
她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封。
她从来没有想过,很久以后,她还是记得,这只信封里的每一个字。
周怡宝仔仔细细的看完了这封信件其中的内容,始终无法平复下来。里面说的内容,实在太让她震惊,完全出乎于她目前所知道的情况以外,如果不是这封信,这些尘封的秘密和过往,都会掩藏在岁月之中,了无痕迹的消失吧!
她拿起了打火机,把这封信,认认真真的烧成了灰烬,丢尽了马桶之中。
如果,秘密可以随着水流冲走。
那就好了。
其实,她宁愿装聋作哑,什么都不知道。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
连亦琛摸着宿醉的头,睁开了眼睛,说:“怎么回事?”他已经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宿醉以后,就像是得了失忆症。
温颜被连亦琛的说话声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他倒是清醒的很,说:“昨晚喝醉了。”
“怡宝有没有骂我?”连亦琛小声问着,向四周瞅了瞅,嗯,怡宝不在,可以说会儿悄悄话。他伸手摸了摸下巴,哎,好几天没刮胡子了,好邋遢,昨天怡宝看见他,有没有嫌弃他?
“没有。”温颜说着,心里想着,大概没有吧,其实,他也不记得昨晚和周怡宝说话了没有,好像说话了,又好像没说话。
“她没有生我气吗?”连亦琛问的小心翼翼,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看着连亦琛的表情,温颜觉得特别逗,这世上,只有怡宝,才能让这个男人,拥有这样的表情吧,他仔细的想了想:“大概,没有吧!”其实,他记得并不清楚。只记得昨晚喝醉,其他的,一概都不记得了。他的宿醉,只比连亦琛好一点。
“那你,有没有和他说什么?”
“不记得了。”温颜实话实说,这是真话,真心不记得了。
“我去看看她。”连亦琛赶紧爬了起来,温颜完全不记得,问他也是抓瞎。
温颜笑了笑说:“怡宝要是生你气了,肯定昨晚就把你打一顿。她起来的比你还早,你现在去解释,慢慢走也行。”何必急着这一分半秒,怡宝生气,把他吊起来醒酒都是有可能的。
“不行,要是晚一秒了,我整个都会疯了去。”连亦琛下了沙发,正好看见王妈。正好正好,问问王妈。
王妈却先开了口,说:“少爷,你去哪里,这么急?”
“我找怡宝。”连亦琛有点四肢乏力,昨晚蜷在沙发上一夜,整个人都酸疼酸疼的,胳膊现在都使不上劲儿。
王妈说:“少爷,少夫人不在。”
“嗯?她去哪儿了?”连亦琛的瞳孔微微扩张,她不在?她怎么会不在?这个点,不是在做饭吃饭,就是在后花园里看书,这已经是她固定的生活模式了。
“一大早就出门了。”王妈说着,问道,“少爷,要吃早饭吗?”
“不吃,她说她去哪了吗?”连亦琛整个人微微的暴怒,一个万年宅的女人,居然一大早就跑出门了?她能去哪里?
王妈摇摇头,说:“少爷,我不知道。”
“……”连亦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就像是乌云幕布的墨色苍穹……
“少爷,少爷。”王妈还来不及说下去,只见连亦琛胡子拉碴头发稀乱的跑出了门。
王妈赶紧和温颜说:“温管家,少夫人说,留了字条在楼上。”少爷要不要这样着急,只是一会儿不见少奶奶罢了。前几天人没回来,都不急,这会儿急有什么用?看得出来,少奶奶一点都不喜欢少爷喝酒,看少爷醉酒了,管都不管,就上楼睡觉了。
“好,那我去追少爷,你找到字条,念给我听。”温颜说着,追了出去。
王妈摇摇头,说:“哎,两个人都长大了,都不听我把话完。”于是无奈的走上了楼,进了周怡宝的卧室。少夫人虽然没说干什么去了,却跟她借了钱打车,说了中午回来,一个个急成什么样子了。
连宅外。
连亦琛跑到了车库门口,却发现没带车钥匙。车钥匙在温颜身上呢,他气馁的往回走了几步,便看见温颜笑吟吟的跑了过来,说:“我来送钥匙,连大少,你可是最爱美的,真要不洗脸就出门吗?”
“媳妇儿都跑了,要脸做什么?”连亦琛阴沉着脸,说,“跟我一块去找。”周怡宝都跑了,他就是不洗脸,也要把周怡宝给找回来,怡宝,可真是不让他省心啊!
“上哪找?”温颜觉得不靠谱,周怡宝有心走,又去哪儿找才好?京城这么大,连大少,你不会是想把京城挖地三尺吧?
“先去奶奶那儿。”
“应该不会,奶奶现在还在睡觉,怡宝是知道的,不会上门打扰她。”
“周逸飞那儿。”
“亦琛,怡宝怎么会突然爬起来想到去杀周逸飞呢,不可能。”
连亦琛想不出来,京城她还能去找谁?哦,去找周娇娘?是啊,他怎么忘了这茬,将周娇娘接到了京城的医院,却一直忙着转让股份的事情,没带怡宝去医院看娇娘。
可是,怡宝并不知道周娇娘住在哪家医院啊!
她不会是去找娇娘。那她能去哪儿?京城虽然地界儿大,人也多,但她能够找的人,并不多。他的奶奶,周逸飞,周娇娘,只会有这么三个人吧!她从这个离开的太久,如果有人,值得她去找,她早就会找过去了。周宏的死,就像是树倒猢狲散,周怡宝,什么都不是了。京城就是这样,没有能耐,谁都不会瞧得上谁。
温颜了然一笑,说道:“亦琛,也是遇上了怡宝,才会让你方寸大乱吧,王妈的话没说完,你就冲出去了。”心想,活该你着急团团转。
“嗯?”连亦琛微微皱眉,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怡宝在房里给你留了字条。”
“该死,怎么不早说。”连亦琛气急败坏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