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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特殊交易3

七岁的时候就遭遇了第一次绑架,那是一个贩毒团伙,劫持了我只是为了要将老爹也一起拉下水,然而他们小看了甄盟的力量,不到24小时,老爹直接带了人马踏平了他们整个帮派!

虽然这之后仍然有陆续的绑架事件,也统统是有惊无险。

我相当淡定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是一个普通的宾馆,很冷清,除开我背后的墙壁,剩下的也不过是另外三面墙而已,没有任何更多的装饰和用品,但是看布局却明显是宾馆的结构。

傅天辰到底想做什么?

耳垂上的通讯器还在,我盯紧门板耐心等了会儿,没有任何动静,知道现在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或者那些看守的人离这里也有些距离。

放下心来,绑在一起的手肘努力朝着腰际移动,在触摸到那枚薄刃的时候,嘴角轻轻弯起,顺利地割开了手上的绳子,解开脚上的束缚,抬手按了按通讯器,言简意赅:“一个宾馆,”小心地移动窗边往下看去,入眼的是高耸的一幢写字楼,“对面是HZ心理治疗所。”

无声撇嘴,还真是诡异的,一个治疗所而已,居然还占了一整幢的楼层。

曲禾淡然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笑意:“猪啊,你的运气真不是普通的好。那是我的产业。”

我醍醐灌顶,合着差点忘记了曲禾这厮在刚认识的时候,是披着心理医生的外皮来的。

没太多时间寒暄,我迅速截下谈话:“有点同盟爱成么您?!不救我出去的话,丫就等着曲家四少奶奶横尸街头吧!”

攀在窗台朝下面瞅了两眼,我挫败地坐回地板上,太高了,砸下去无疑可以洞穿地面。

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傅天辰或许是对我太过放心了,除了绑了手脚,整个房间竟然连起码的监视器都没有,真心是……太不专业了。

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又凑到门板上仔细听了听,迟疑了一下,干脆踮起脚尖趴在门上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

没人。

我把薄刃移到猫眼的边缘,沿着边缘轻轻割开,很快就割开一块几根手指粗细的小洞来。

不禁感叹,这枚薄刃比起先前遗落在普陀岛,随后又被小舞和老鸨指认成杀害郑有才的凶器的那枚,更加锋利和轻软一些,是陈曦特地吩咐分部里一个最顶尖的兵器师打磨出来的,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割破很多坚硬的东西。

视野扩大了些,手腕轻翻了一下,袖子里滑出一根折叠式的远望镜,这是出来前,曲禾要求我携带上的,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手指在几处凸起上轻轻一按,吧嗒一声细响,掌心上的这根东西立刻变得细长,伸出去撑开全方位的视线系统仔细观测了一圈,眼皮一跳,居然还是没人……

啧啧惊叹两声,不会真这么没把我当回事,纯粹只是关着却没人看守吧?!

耳垂上的通讯器没有任何反应,试了几次也联系不上曲禾他们,我无声吐了口气,低头开始准备研究门上的锁。

这种技术是小儿科,三下两下地就倒腾出来了,将发夹夹回发间,感叹了一下自己当盗贼的潜质,没有再犹豫,拉开门大步迈了出去。

“咻——”一阵破风声!一枚明晃晃的小刀擦着我的头发倏地飞掠过去,啪地一声用力插在了门板上!

嘴角瞬间抽搐!

傅天辰你娘娘的腿!

来不及多怒骂两声,接二连三的飞刀跟超市东西打折似的疯狂飞来!

我愤恨地咬了一下唇,转身快速潜回门内!

啪地甩上门!

蹲身靠在门上,头顶偶尔还有几柄刀子从那个被隔出来的小洞里精准地飞射进来!划过安静的空气,带着凌厉的利芒!

窗户外面的阳光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盛气凌人,白花花的一片拥洒进来,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霸道地罩了一层白光。

呼——没办法了,自己出不去,只能等曲禾和陈曦来救,或者等傅天辰来跟我讲条件。

只是,现在的我,到底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甄盟已经没有义务再保护我了,老爹和箫言还在明争暗斗拼耐性,陈曦虽然从南洋岛回来,却是先来首城找我,事情越来越复杂,我都快理不清,究竟有几个阴谋在被人策划,究竟有几股势力在这其中掺和着。

傅天辰将我绑在这里……是打算威胁曲禾还是打算报复甄盟?

抱着膝盖昏昏欲睡,口袋里突然掉出一件东西来,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咚的一声脆响来。

咦……

这个是……偏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竹叶形状的吊坠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眼神专注地在翠色的竹叶状的碧玉上凝固了一会儿,身后的门上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开门吧。”清冷的声线,是亘古不变的萧条冷漠,傅天辰啊,永远就是这么一副死样子。

房间没有椅子,傅天辰皱了皱眉头,将外套一脱扔在地上,伸手将我往他那边用力一拉,半搂着我和他一起坐在西装外套上。

“傅先生啊,你这是调戏有夫之妇么?”我挑着嘴角,手掌轻按在腰间,指尖细细摩擦着薄刃,冰凉的触感让我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神识。

傅天辰脸色明显一僵,手上却仍然雷打不动地紧握着我的肩,俯身时身上淡沉的气息像是可以将我淹没。

我们之间,很少有这样亲近的时候,即使曾经是暧昧不清的师生关系,也通常是我想对他上下其手而不得逞的。

“我记得从前说过,甄小竹,你赶紧长大吧,可是,直到你真的长大了,我又贪心了,或许日子停在那个时候,一定会比现在好上很多。”他静静地说着,长腿随意地搁在地板上,背后的阳光将他脸上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分明迷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或许如果这种假设词。”我用力掰开他的手,往一旁移了下臀部相位,这种时候,还是该把持一下节操观,毕竟这个人是要和我谈交易的。

“看来我当初语文教得不错。”他低头冲我笑了一下,太过冷硬的五官因着这样一个温柔的笑容而生动了起来,一如万年冰封的一条河,终于缓慢地开始流淌,碎冰节节破裂,温暖一瞬生长满布。

我眯起眼来,躲过这耀眼的一张脸,记忆里,每次他露出这样为数不多的笑容时,都能让我一次次地坚定活下去的希望。

从十二岁到十五岁,正好是身体最糟糕的一段时日,崔洁的出现,让我的精神一度崩溃,调理过程一再被迫中止,不配合治疗。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好几次冲着傅天辰发脾气,都是莫名其妙的没来由,只是他却从来不和我生气,不是不会,而是懒得。

少女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我自己也搞不清楚那样无所顾忌地想要惹怒他的动机在哪里,但是每次惹怒不成反气到自己后,竟然会觉得心里爽了很多。

日子一长,病症复发的次数居然也减少了。

回忆对我而言,越来越沉重了,少年英俊的眉眼和眼前的男人重合,好像只是这么一晃,岁月就从罅隙里穿梭而过,不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