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低低的告白跟祝愿,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楚江依然笑着,在占南廷不悦的眼光下把她紧紧地抱着:“我祝福你,既然只有他才能让你真实,我也会去把她找回来,因为我想看看自己的心,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已经变了!”
占南廷实在看不下去了,尽管知道这俩人其实已经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很介怀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抱着。
尤其是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有来来往往稀疏的的几个人朝着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的时候他顿时觉得自己很窘迫,于是冷冷的扯着嗓子提醒他们该分开了。
“占总一定不愿意我来抢亲吧?”他们终于恋恋不舍的分开,过后楚江才玩笑的说。
暖文也笑着看了他一眼又看身边冷着脸的男子,小气的让她爱不释手。
“当然!”他这次不再死要面子了,恨不得楚江现在就从他眼前消失。
“礼物我已经拜托朋友给伯母送过去了,你们婚礼的时候我父亲会来参加,我可能在外地!”说道最后他抱歉的看向暖文。
暖文也低了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鼻子一酸,什么也看不清。
热了的是眼眶,还有心,走到今天,或者是早就该预料到的事情。
“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个在路边哭的悲痛欲绝的小女孩出现了是不是?”楚江却还是问她,那样的她,千万别再有第二次,否则他怕他忍不住还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再陪她七年,到时候可就真的容颜老去了。
暖文破涕而笑:“讨厌!”七年前的她还是个小女孩好不好。
“那我先走了,祝福你们待会儿顺利领到证!”楚公子深吸一口气后大气的说。
拍了下暖文的手臂,不想她在热着眼眶,然后没再说再见,迈开潇洒的步子把那个不再需要他心疼的女人送给她最爱的人,让自己不要在心疼她的难过,大步离去。
暖文他们才转了头,一眨眼,他们是最亲近却也是最疏远的关系了。
“走吧!”占总则是松了口气,然后拉着暖文往里走去。
其实今天他也是故意,他就是暖文跟楚江在他眼前有个了结,暖文的心他自然很清楚,但是楚江一直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今天,不管是撕心裂肺还是九死一生,他必须要楚江彻底的放开她,把她交还给他的手里。
办理登记的地方人特别的多,显然他们还是来晚了,前面已经有六对在等着,于是占总一进去就不高兴的皱着眉:“怎么这么多人?”
“要等吗?”暖文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心情忐忑的不能安下来。
“你说呢?”他执着的望着她问,声音低沉冷漠。
暖文只能抱歉的低头,她又没说不领了,于是坐在旁边等着。
他又瞪她一眼,看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不一会儿冷漠的眸子里就渐渐地染上一些温暖的东西,随之刚刚还浅薄的冷的要死的唇一下子性感起来,浅莞。
她不安的双手用力的纠缠着,用力的做深呼吸,旁边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短发女子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比她平静多了,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像很紧张啊?”
暖文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尴尬的抬起头,脸上习惯性的带着微笑:“是有点,呵呵!”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嘛!不能怪她的。
尤其是这里的气氛就让人感觉怪怪的。
“你老公蛮帅的哦!”占南廷正站在一旁抽了张卡片在看,专注的时候就带着些酷酷的……冷酷!
暖文回头看他一眼,又笑着说:“还好吧!”谦虚。
那女子的眼中却透着些精明,看暖文的时候笑的更是意味深长,貌似是担心暖文驾驭不了这个男人。
“哎,一定是你追的他吧?”
暖文一愣,眼神瞪的很大,不明白人家的意思希望人家再说一次。
“就算能结婚,你觉得你有把握吗?”那女人显然是觉得自己看人很准。
暖文又怔了一下,无知的眸子渐渐地变化,然后又笑了一下,却笑的有些距离了,仔细看那女人一眼,才发现这女人跟自己不是一类人,又看她身边一直在玩手机的男人,貌似他们才是没把握的一对吧?
“你太单纯,你老公一看就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你肯定驾驭不了他的,万一……”
“我为什么要驾驭他?”暖文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别人这么讨论他,尤其是不看好他们的人。
虽然笑着,却明显的不悦,那女子一下子哑巴了,只是愣愣的看着暖文,刚刚还好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下子怎么就换了个人似地,好强的气场。
“我们又不是商业关系,而且我更喜欢被他驾驭!”她继续说道,很利索的表明自己的心思。
她还是笑着,不过眼里的微笑却明显的疏远了距离,没了刚才的亲和。
一直在看卡片的男子也低低的笑着,这话他爱听。
璀璨的星眸灼灼的朝她看过去,然后得意的走到她身边:“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一直喜欢被驾驭!”当众调情!
要不要这么激烈啊?
暖文一下子转过头望着突然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的眼里那灼灼的光耀的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下:“你说什么呢?”
虽然还是有点迷糊,却也从他眼中读懂一些东西,羞愧的笑着拍了他一下就低了头,嘟着嘴不敢再乱说话。
他又笑,这下笑的更开心了。
简直把她旁边的女人迷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位先生看着好面熟啊!”
他却只是冷冷的一眼:“看着我面熟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我看这位女士倒是面生的很!”
薄唇的男人果然都很无情,一点都不给人家留下情面。
暖文忍着笑,把脑袋埋进胸口了都要。
只因为怕笑出来让那个女人更尴尬,哪里知道其实人家已经尴尬的笑不出来了。
他们领证的时候果然闹了起来,显然男人并不满意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不耐烦的样子一直问怎么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