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感动中学生的218个小故事(青少年阅读故事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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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友谊和温情的阳光(3)

吃饭时,女儿让它坐在脚上,它则嘴不馋手不急,一副很矜持很大家闺秀的样子。看电视时,女儿把它揽在胸前,它就乖乖地,那对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就一动不劝地注视着荧光闪闪的屏幕。有时它身上的绒毛脏了,女儿就轻轻地给它洗澡,然后让它坐在小板凳上晒太阳,然后再把自己的湖蓝色透着淡黄淡粉花朵的睡衣穿在它身上,它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个娇嫩的小姑娘……总之,无论女儿如何摆弄如何折腾,如何为它乔装打扮,小家伙从来都是一副温顺的样子。

它只好如此,它只能如此。不是吗?它仅仅是女儿手中的一个没有意识、没有生命、不知反对的玩具呀然而,不知怎的,我却隐隐生出一丝忧虑,我怕女儿长久沉湎于儿时这种美好的感觉,沉湎于一种人为臆造的理想情境而忽视了自然乃至人类社会中残忍冷酷的另一现实。

就对女儿说:“这小家伙的确憨厚可爱,可你知道真正的狗熊吗?它不仅不会与你共枕同眠,友好相处,而且还会咬人、吃人,可凶狠着呢!”我想起了不久发生的一个不掺杂任何夸张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我们同行中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一次外事活动中,他陪外宾在动物园参观,动物们都很柔顺且乖巧,他不由自主靠近了铁笼,那只可爱憨厚的狗熊突然翻脸暴怒着冲上来,抓住了翩翩男士,撕扯着他的身体……衣裳破碎,骨肉鲜血淋漓……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呆了,接着是马上反应过来奋力抢救,从熊口熊掌中夺回同事。

他也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医好伤痛,几年后又是风度依旧。只是有些谈熊色变,余悸未消。我神色惊险地说与女儿听,女儿小脸顿时煞白渗出了汗珠。我又不由得想起现实生活中远比面对自然界繁复得多艰险得多的人际关系然而,女儿并没有错。

孩子的心总是清纯得如山间的小溪,总喜欢美好的理想真实。现在人们想得太多太坏太复杂,大人们已经被这个世界弄得不知所措。弄得筋疲力尽,弄得污浊不堪,于是也弄得不能再复杂了。

其实有些担心完全不必。自己的神经兮兮不该施加于天真纯洁善良的童心之中。真的是不必要,当孩子真正到了需要全方位整个地面对这个世界时,如果她很优秀,那么她也就会很理性很从容,也自然会用现代与现实的眼光与思考去面对这个世界。

否则,任你怎样谆谆教导煞费苦心也是无济于事。根本无须我们假做圣人的教诲和婆婆妈妈的唠叨,根本无须杞人忧天似的忧心忡忡……而在眼前,在真纯的童心还没被污染,朦朦胧胧的还不知道社会究竟为何物时,则宁愿让孩子不谙世事,在纯洁的心灵中更多地保留一份童真,一方圣土。

清晨是女儿向她心爱的小伙伴吻别的时候。每每叠好被子,就把它轻轻放在枕边,俯下身吻着它的额头说:“好好在家,姐姐放学回来再抱你。”憨乎乎的它似乎听懂了,并且憨乎乎悄无声息地笑着。有一天,女儿做完这一切,转身仰起小脸对我说:“妈妈,我明年考上高中或者以后考上大学时,我都要带上它,让它永远陪伴我。”“妈妈没意见,只是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让自己也变成了一副‘熊样’。”“不会的,妈妈你放心。”注视着童稚的女儿,我在想,你就会长大的。只是不知道你和那个小家伙该怎样去闯外面的世界。

不要乞求清冷而遥远的星光来照耀人生,一让自己心中的太阳升起来,这样才会一辈子散热发光。

新朋友男孩子上楼的声音很响,咚咚咚咚,我能想象到他厚底旅游鞋踩在楼梯上扬起的尘屑。

男孩子负了一肩的报纸,清瘦但很精神,他貌似职业化的语言对我说:“你好,我是某某报纸的发行员……”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你们能每天把报纸送上十二楼?要知道这幢楼只有早午晚三个时段有电梯。”“没问题。”男孩子回答得干脆而坚毅。

“那我先订半个月的,可以吗?”半个月五块钱,不过是听可乐的价格,男孩子却要为他的承诺每天爬楼梯。我猜他不会答应,谁知他回答得比上一次还干脆,“好!”

我淡淡地笑着,我想从今往后,我该养成读报的习惯了——男孩子的诚意打动了我,我甚至开始喜欢这样一份从长春“舶来”的报纸。

我是被乒乓的敲打声扰了午觉的,披衣起床,漆黑的楼道,有人在钉报箱。

我说:“小伙子,你好!”

男孩子依然穿着印有“××晚报”字样的红色外套,乌黑的发滴着窗外飘过的雨,见我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吵到你啦?”

因为是承重墙,男孩子已经钉歪了六七根钢钉。”用电钻,可以吗?”男孩子征询我。我把双向插头的位置指给他看。

电钻一声响,我就不得不躲到阳台上,那“吱吱哟哟”的声音绝对是噪音。站在阳台上,一面用手捂耳朵一面在想,男孩子每天钉的报箱对不止十个八个,如此扰人的声音,他怎么忍下来的?男孩子走后,母亲问我订一份的报纸男孩子能挣多少?我说不知道,但我真心希望男孩子比我这样用笔写字的人挣得多。会出那么多艰辛和汗水,是应该得到回报的。

窗外雨密如织。这场雨隔着多雪的冬天一直下到四月干涸的泥土上,就在几天前,鹅毛雪拂了一身还满,然而也只是几天的工夫呵!雨和雪的界限就分明了。北方的春天就该是这样吧男孩子让我看到了北方青年特有的朝气,热情,真诚,坚毅,即使一份最寻常的工作,也是栉风沐雨,永不言败。就像北方的春天,大地返青,充满希望。

我想保留一段芳香的记忆,我想珍藏一页美丽的友谊,请你把这最诚挚的祝福带在身边,让幸福永远伴随你。

我们懂得了珍惜结婚以来,特别是有了女儿之后,没完没了的家务事让我们这对曾自诩清高的书呆子频频暴露出阴暗面。有时,为做一顿饭为洗一块尿布都能成为我们争吵的由头。我渐渐悟出,还是同为数不少的夫妻一样,为孩子、为责任而过吧。因此,听说丈夫要去非洲工作,我的心头竟掠过一份轻松的感觉。

抚顺火车站,是丈夫的出发地。望着越来越小的火车,想着临别那一瞬丈夫已经含泪的双眼,本来感觉良好的心情不知为什么又掠过一丝惆怅。

转眼半年时光过去了。问候远在锦州的公婆,处理家务,带孩子,还要忙着工作,每天忙得我不亦乐乎。家中也因没了丈夫嘹亮的声音而显得冷清了许多。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儿开始想爸爸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我哄着孩子,不由得想起了丈夫的好处来。他走后,家里的生活好像褪了颜色。

好在丈夫的越洲电话不时在家中响起,但女儿的声音他还不敢听,说怕控制不住感情。偌大的汉子离开了家居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我有点儿想不通——分离,真会让人有所改变。

春节快到了,丈夫一个电话打过来:“春节能回家过年!”我也不禁喜上眉梢,擦玻璃洗地毯,买足他爱吃的东西,把家收拾得焕然一新,恭侯老公归来。

又是抚顺火车站,终于见到了久别的丈夫。丈夫回家了,望着长高的女儿深情地说:“这次分别,我最大的收获是懂得了‘珍惜’。”一个月的假期,我们一家快活得如同神仙一般。然而,丈夫公务在身又要启程了。一天晚上,我们3口人步行回家,从不言生活琐事的丈夫在路上第一次絮叨起来,叮嘱我一堆注意这注意那的话。

临别时,我们俩和孩子都戴上了他特意买的镶有“长相依”字样的玉石项链,愿我们一家人永远长相依。

火车再次载着丈夫去了远方,我挥手凝望,愿他常常回家。

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以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待我。

绝招那时候,基本上是靠农家肥种一点庄稼。产量低,人均分配少。人都吃不饱,又哪来的粮食养牲口呢?于是,领导就安排人捡粪、铲草皮,打老土墙。

说起捡粪,那简直是个笑话。组里规定每人每天捡两担。身强力壮的,就挑着粪担子跟着牛屁股撵。跟了几个山坡,见着牛边啃草边慢慢地翘起尾巴,赶快将粪筐伸上去。哪知一不小心碰着牛的大胯,牛一惊,收起尾巴地往前蹿。捡粪的人只好放下筐耐心地站在原地。好不容易才等到那牛又翘起尾巴。这回可得万分小心地将筐伸上去。等这头牛拉了一回,又去追另一头。而且还要抢速度,不然被别人占了完不成任务。大部分来此接受强迫劳动的都是些知识分子。担筐去追不上牛,就去人家户的粪坑里掏。那几乎就是等人拉,还要强占茅厕。一天下来,总有那么几位拖后腿的。组里对此的态度是:先批评教育。有强词夺理的,就惩罚去收尿。

收尿即倒尿盆。让落后分子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挨家挨户将半夜解在小盆里的冒着热气的尿收拢来作肥料,这可能是当时的一个创举吧。

组里的知识分子几乎都去收过尿。

但也有人没有被“罚过。”这个人叫陈平。

陈平是被组上的知识分子瞧不起的。原因是他改造积极。领导侮辱他,他也一声不吭,还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传言,他有希望进入劳动队的领导行列。

这里抄一些他当时的日记供参考:

十月三日,晚九时今天我揭发组员张成的劳动态度有问题,他不承认。会上我劝他不要强词夺理,要多对比检查,对别人不符事实的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最后,张频频点头表示接受。

我也吃惊自己的变化:我现在基本上学会了唾面自干,笑靥迎人的一套。这对我而言不知是喜还是悲是喜是悲我们不管。这收尿却成了组员们改变了对他看法的一件道具。

陈平是在组员第二轮收尿完时主动要求组长锻炼他的。组员们感到惊讶。这收尿的活虽不重,但大家都知道,这是领导们绞尽脑汁才想出的绝招儿:要打垮一个人,重要的是打垮他的精神和意志。

陈平接受任务的第一天晚上就失眠了。他3点钟起床穿上大衣、穿上棉裤、穿上棉鞋担着粪担先去了营长、连长、组长、副组长家敲门……第二天晚上,他睡不着,也是3点钟就去敲营长、连长、组长、副组长家的门……第三天晚上他差10分钟3点就来到带“长”字的家……第四天晚上……应该干半个月的,一个星期不到,领导们开会研究给予陈平同志广播表扬,并提前结束了他的收尿任务。陈平笑咪咪地将粪担交给其他同志。其他同志心领神会如法炮制,以争取表扬。不到一月,领导们再一次开会研究并慎重作出决定:积肥完毕,不再进行收尿任务。

陈平终于没有进入劳动队的领导阶层。

还记得离别时,你秀丽的脸庞挂着泪行,让我如此心痛,多么想,你再走过来洒脱地说:“我们去看夕阳!”

投信你知道从邮筒的投信口可以一直达到她的心口,这是通向她的一条最便捷的路。却没想到,邮筒的投信口虽然像嘴巴一样张着,但要从这里“闯过去”也是这么难呀!它正像个绿色的碉堡立在你的面前,阻止着你的“进攻”。

街上有很多骑自行车的人,男的,女的,单个的、成对的。她不在人流里。你能从纷繁的人流中一眼挑出她来。那线条优美的身材像划过夜空的流星一样溢着令人眩目的光彩,脑后披散着的浓密的长发迎风起舞,像一面黑缎子做成的旗帜。她骑着一辆“五羊”牌小轮自行车,蹬得很悠闲,离她很远时你便认出她来,接着很快追上她,但在即将与她“并驾齐驱”的时候你却迟疑了,又减慢了车速,像一个卑贱的奴仆尾随在她身后……邮筒前又有两个人在投信,投得非常轻松,像孩子往贮钱罐里塞一枚面值一分的硬币。可你这信却重得像铅板。邮筒的投信口像一张咧开的大嘴在嘲笑你。你生气了,立即掏出那封还带有体温的信冲上去要堵住它的嘴。但就在这一刹那,一个急匆匆的投信者不客气地拨开你的手,塞进一封信便匆匆走了。你缩回了手,也缩回了勇气。

你平时也寄过很多信,从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可难的。可衣袋里这封信却不一样,这是寄给她的。而她是那么美,有那么多的崇拜者,像立在云端上的女神。我一个助理工程师,工资又低,配吗?人家不会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她不会充满歉意地拒绝我,像拒绝小张一样吗?两个月前,在厂里的舞会上,你和同寝室的小张——一个个子矮矮、脸色黝黑、烫了一头卷发的三级车工站在一起,眼神灼灼地搜寻着各自的“目标”。你发现了她!她正和一个女同志在舞池里旋转,黑发随着旋转的身体起伏翻飞,淡红的蝙蝠衫哗啦啦抖着像一片腾空飘舞的花瓣。你看呆了。

一曲舞毕,她和女伴退下来,用手绢扇着风,边笑边说着什么。忽然,小张像从地下冒出来一样出现在她面前邀请她跳舞。你的心一紧,但跟着就放松了,因为你听到她歉然地说“我太累了”。你的目光又灼灼地射向她,流露着一种深情的感激。谁知她的目光也在无意间投了过来,正好和你的相撞,她的眼神不安起来。你的脸也微微红了。你真想也大着胆子过去邀她跳舞,或许她会答应你。但新的一曲刚刚奏响,小张又凑过去请她跳舞,她却恰好搂着那位女伴跳起来了,又给了小张一个歉然的微笑……

你畏缩了,她是位骄傲的公主你捏捏衣袋里的信,想不起这是多少次了。一个多月前,你带着给她写的这封求爱信,兴冲冲地来到邮筒前,但就在要将信投进邮筒的一刹那间,小张的“悲剧”重现了,那歉然的微笑、礼貌的拒绝,又出现在眼前,你犹豫了……但她那无意间与你相撞的眼神、那不安,又使你心灵深处的火星还要固执地燃烧,你要“孤注一掷”了。你掏出信,颤颤地抹平上面的皱折,又一次将它举到投信口。正要往里塞,天!像梦幻一样,她出现了。

她脸颊红红的,带着甜甜的笑意,挽着一个比她矮一点的、蓬着卷曲头发、脸色黝黑的小伙子。意是小张你举信的手在半空中凝住了。

邮筒的投信口依然张着,像咧着的大嘴在无声地嘲笑……不用惆怅落泪,不用伤心握别,唱一曲“再见吧,朋友”等着相见的那一天。

拜师一早,老吉就坐车到百花园艺场。这个园艺场很有规模,树木葱茂,百花盛开,老吉不禁咏道:“谁说四月芳菲尽,园内百花盛开,去恨春无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他正摇头晃脑,一个声音传来:“早就看到你了,还说不知!”老吉闻声举头一望,我的妈呀,一个大女娃娃爬在那棵高不下十米,枝繁叶茂的白果树上,正探头看着他。老吉不禁连叫:“别动、别动”。那姑娘以为老吉怕她从树上掉下来,冲他莞尔一笑,不想这瞬间,老吉举着相机“咔嚓”完成了一个创作。他正自鸣得意,一个手拿桑剪锯子的姑娘已站在他面前。

“我看你这个同志有点面熟的,你是?”姑娘说。

“我是……农民。”老吉脱口而出。

“农民,咋倒像不像的样子。”“我真是农民的儿子!”老吉也笑了起来。

“同志,你有啥事?”

“我来拜师学艺。”姑娘听老吉这一说,高兴了,连说:“欢迎,欢迎,不知你要拜哪位师傅。”“当然要拜川西花王陈师傅罗!”

姑娘说陈师傅到外省办花木园艺培训班去了,老吉有些失望。

姑娘嘴一抿,对老吉说:“我给你介绍一位师傅。”老吉忙问:“谁?”姑娘说:“不在天边,就在眼前!”“你呀?”老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