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莜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不是对的,但现在想起来好像为时太晚了,为什么不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里及时告诉汤姆呢?
那对他是一个警示,让他不要把自己切割成几份几份的。
“呼——”叹了口气,林莜站起身来,迈步走向浴室,把水放满后,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儿,说不上是哪儿,不过,谁愿意想呢?
闭了闭眼,那边世界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唰唰地飞过她的脑海。
“克洛娃·马沃罗·里德尔。”她喃喃地念着,可能以后要加一个冈特了,不过很晚,耸肩。
忽地,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痛苦一目了然,在水里翻腾,她把无辜的可怜的浴室给弄得一塌糊涂,喘着气,林莜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好像是被针扎一样,每一个毛孔!
尤其是心脏的位置,她想把它拿出来,好让自己不那么痛,一切的根源好像都是心脏一样。这真是一个荒唐的想法,痛着痛着,林莜都想笑了,自己怎么做了一个梦就变得这么血腥了..
她喊不出来,也叫不出来,她每次的喘息也十分的痛苦,喉咙像是被施了锁喉咒或者静音咒一样,喊不出来。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有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
她的脑海里隐隐的声音也不见了,她的身体也得到了解放,舒坦下来,似乎刚才的遭遇只是一个幻觉。
可是她还是没力气。
至于是怎么出来的,并爬到床上,林莜自己都不太愿意想起来,真的是爬。
“我这是怎么了..。病?”林莜想了想,自己的身体挺健康的。
刚才的痛苦使她有气无力,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好困。”她喃喃,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
“克洛娃..”
“库莱尔..”谁是克洛娃?谁是库莱尔?哦,林莜想起来了,克洛娃是她,她才是库莱尔。
那个世界的名字。
克洛娃·马沃罗·里德尔。小名库莱尔。
不过...是谁?谁叫她?
这声音很飘渺,就像远方传来的神祇一样,听不出声音主人性别是什么,年龄大约是多少,只有一片飘渺..
“库莱尔..”又来了,到底是谁叫她?她是林莜还是克洛娃?
不行,她要找出是谁编织出的恶作剧,罚款,罚款!
循着声音走,来到了这件旅店的第四个楼层。
是一扇古朴的楼层,这里没有人,一个都没有,她继续走,来到了角落里那个更为古朴的铁门前,铁门上掉了不知多少块漆,更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门有些扭曲,门轴的部分还打了卷儿,不过,林莜就是觉得门的后面肯定有什么值得她探索的东西。
于是她打开了门,门开的一瞬间,林莜的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她想起来了,这个旅店它压根就没有第四层!
但结果呢?是不容易改变的。
她的眼前一片光明,白色,充满了她的视野里,她的世界都好像是白色的。
“哈..。哈..。。”
她喘着粗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甚至都惊奇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库莱尔?”眼前少年英俊的脸大大的映入她的眼,退了些许稚气,棱角分明,眼眸深邃貌似见不得底,浓密的黑色微卷的头发,阴柔,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词语。
“..汤姆?”克洛娃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汤姆,不过..:“不可能,他才十三岁!”
面前的少年紧紧抱住了她,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上,有点儿痒,使克洛娃有些不自在地歪了歪脑袋:“是我,库莱尔,我已经十六岁了,三年过去了,库莱尔。”
他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但依稀能听清楚少年发声过后的磁性轻柔。
三年。克洛娃脑子里很混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睡了一觉之后就是三年?!还有,这里到底是梦境还是别的什么?
乱了,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