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一提到医生，她就会害怕成这样？
“苏苏别怕，尧哥哥会保护你，告诉尧哥哥，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如和煦的春风，暖暖地吹在她的心上，慌乱不安的心瞬间便静了下来。
她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眼神空洞，豆大的泪珠顺着干瘦的脸颊滚落下来，落在他的心口处，滚烫滚烫的。
“有好多坏人好多坏人……他们不肯救苏苏，他们在苏苏身上注射了好多药，不知道是什么，很疼很疼，苏苏哭，他们却笑，苏苏流血，他们没人在意，他们总是在说成功了成功了，可是为什么成功还要用针扎苏苏？”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
她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只是那种疼痛感却是很真实。
叶修尧的心仿佛被什么利器凌迟着，在不住地滴血，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一哭，他的整个世界都在下雨。
虽然她说得含糊不清，断断续续，但他还是从她痛苦的神情中感受到她的处境，就好像当时被虐待的是自己。
叶修尧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喉咙似乎哽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他就知道她出了问题，五年前与她重逢，他就觉得不对劲，她虽然受过训练，但是身手却异常可怕。
“有个姐姐救了苏苏，可是苏苏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好疼，心也好疼，尧哥哥，苏苏不想死……”
她哭倒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着。
叶修尧听到那句身体好疼的时候，心一下子被击得粉碎。
“哪里疼？”
他抱着她，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她说身体疼，心也好疼。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她指着自己的大脑、手腕、肚子、大腿、小腿……最后那根纤细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心脏处。
“这里最疼。”
此刻，她秀眉微拧，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地凄凉，惹人怜爱。
叶修尧看着她痛楚的神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从阳台上摔下去，头部着地，所以头会疼，她躺了半个多月，浑身肌肉萎缩，所以四肢会疼，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疼？
到底在心疼什么？
是在心疼过去的那个李雪瑶还是在心疼现在的她？
这是她的潜意识在让她的心疼么？
他深深地拥抱着她，似要给她一切力量缓解心中的疼痛。
“没事了，乖，以后尧哥哥会时时刻刻保护着你。”
他的声音哽咽了，他俊美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亮晶晶的一片。
他哭了，为了这个女人，他再一次哭了。
她说心疼，他的心更疼。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十二年前，他没有遇到她，没有霸道地将她圈在自己身边，没有强迫她学习那些根本就不适合她的东西，如果没有那场精心设计的车祸……
太多的如果，如果这一切可以从头开始，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只要她好好地活着。
从她的描述中，他已经基本能够推断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