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玛雅水晶头骨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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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晶头骨的收藏者(1)

探测队要离开玛雅地区了,安娜非常伤心。几年来,她一直和一家玛雅人住在一起,和他们同快乐共悲伤,他们对待安娜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细致周到。她可真舍不得离开他们。当安娜以及她的父亲和玛雅朋友告别的时候,玛雅部落酋长走了过来,塞给弗烈德里克-米歇尔一黑吉斯一包东西。弗烈德里克-米歇尔一黑吉斯当场打开了包裹,安娜惊喜地发现里面包的竞是水晶头骨!

“玛雅人把水晶头骨当作礼物送给了我父亲,以此表达他们对他的感激之情,因为他为玛雅人做了很多好事。比如,给他们医疗物品、工具,为他们提供工作的机会等。”

所以安娜说,让弗烈德里克-米歇米一黑吉斯能把水晶头骨从卢巴安塔姆带回英国,纯粹是命运的安排。

告别了海外探险生活,米歇尔一黑吉斯在英国定居下来。1951年他搬到了十七世纪位于博尔郡的着名城堡弗诺里。在那儿他给来自海内外的客人作报告,讲述他的远征史以及精美的绝世收藏;他还向来此的英国贵族展示水晶头骨,然后邀请他们参加在他宽敞的烛光餐厅举行的晚宴聚会。

弗烈德里克-米歇尔一黑吉斯过去常常向他的客人介绍说水晶头骨是“死亡头骨”。他说:这个头骨是一切邪恶的化身,传说里讲它过去是玛雅大祭司用来决定人们生死的,一旦玛雅祭司在头骨的帮助下发布死令,死亡就会不可避免地接踵而至。安娜说她父亲的解释实际上没有什么根据,完全出自于他的幽默感。但据说玛雅大祭司真的告诉过他:如果头骨落入了坏人之手,就会招致邪恶。

看着贵族先生和太太们沉浸于对头骨的想象之中的样子,米歇尔一黑吉斯陶醉了。这些人最初的反应不同于那些帮助我们从墓穴的黑暗里找到头骨的玛雅人。这些精于世道的欧洲人只是惊讶于玛雅人对头骨的狂想而已。在大英帝国濒临灭亡的那些日子没有人能逃脱厄运,对此是不是只有头骨才清楚地知道?那时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富贾豪绅,谁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

反正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来米歇尔一黑吉斯那儿看水晶头骨的人总是络绎不绝。他们惊叹于它的工艺,折服于它的美丽。对于雕刻精湛的牙齿,成条平滑的颧骨以及吻合无误的下颌和头颅佩服得五体投地。每个人嘴里的问题都是同一个,即那么多年前,住在那么闭塞的丛林深处的那么原始的人类,怎么能制造出如此完美精湛的工艺品呢?

多年以来很多人都痴迷于头骨聚光、散光和反射光的原理。它总是把从下面射过来的光折射到它表面。因此如果在黑暗的房间里,把一堆火或燃烧着的蜡烛放在它下面,光就会从眼窝里射出来。

还有人观察到头骨上有两个小洞,头颅主体部位的两边各一个。小洞的大小正适合于从下面插进来两根扁平的小棍儿,这样就可以把头骨悬挂在火源和灯源的上方了,而且头骨的头颅部分恰好可以从分开的下颌上离合开来。如是用绳子或动物的肠子系住下颌,头骨就可以一张一合地活动了,看起来就像是在说话一样。

米歇尔一黑吉斯因此而推断古代玛雅人就是用这种办法让头骨说话的。他们把头骨放在大金字塔最上面台阶上的祭坛上,祭坛下面隐藏一堆火。这样头骨的眼睛里就会闪耀着火红的光芒,随着下颌的张合,人们就会听到低沉的说话声,但实际上说话的不是头骨,而是至高无上的大神父,也正是他指使专人控制着头骨的动向。神父借此宣布一系列神旨,可能还要公布下一批祭坛死亡人员名单。这对于聚集在下面广场上的平民百姓来说是再恐怖不过的情景了。

难怪有人断言头骨具有会说话的神性。几千年前作为神父向平民百姓实施暴力的工具,它掌管着生杀予夺大权,害得当地百姓整天心惊胆寒,惶惶不可终日。

由此看来,那个玛雅老人说“有人能让头骨说话”,是有道理的。但谁又能把玛雅神父用它来作为愚弄恐吓老百姓的工具的事实和玛雅人看到它时的喜悦心情联系到一起呢?

作家西伯雷-摩瑞尔尤其痴迷于对水晶头骨的研究。他认为有很多种办法让头骨说话。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水晶头骨的结构简直无懈可击,对此摩瑞尔十分震惊。但他指出虽然水晶头骨在结构上与真人头骨相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它缺少真人头骨的一个基本特征,即真人头骨上有一系列的缝合记号。这些缝合记号是头骨长合后留下来的。而比起头骨其他方面的工艺,加上一些记号是九牛一毛的小工艺。事实上如果水晶头骨上有了这些记号会更加逼真。那么这个事实在很大程度上表明这个头骨决非单纯为了纪念某个特殊人物而制作的。

摩瑞尔对水晶头骨上缺少缝合记号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显然是故意没有把记号刻上去。摩瑞尔主观猜测,这样做是因为当时禁止在头骨上刻记号,或者刻记号的工艺太简单了,制造者不屑于通过它来显示什么。当然摩瑞尔还有一些其他的理由。他认为缝合记号会破坏制造头骨的真实目的。根据他的理解,头骨最起码是用来占卜未来,扭转乾坤的。他说:“缝合记号作为水晶头骨表面的雕刻是无足轻重的。”他的观点是:

“占卜未来的事是由神父来完成的,他要参照水晶的纹路告知事情将如何发展、药物该如何使用等小事,以及安排宗教仪式的大事。”

摩瑞尔最后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占卜未来这件事上,这个水晶球是最有用的东西了,至于能起多大作用就说不定了。但几世纪以来在某些占卜场合,它很可能帮了大忙。”那么水晶头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过去它真具有决定生死的神性吗?它究竟是用来主宰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水晶球”呢,还是古代哪个神父的头颅?

“能够让它说话”是什么意思呢?在平滑的表面下面有什么线索可以指导我们发掘它在古代所起的作用?在它慑人的“目光”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总之有很多发人深思的问题,都找不到肯定的答案,即使找到了也缺少有力的证据证明它是对的。

1959年弗烈德里克-米歇尔一黑吉斯去世之后,就把这个头骨给了为它呕心沥血的女儿安娜。从那以后,安娜把它拿回自己家收藏,并且继续欢迎更多的参观者来家里感受“头骨的魔力”。

这正是我们接下来要谈论的话题。

我们在电话里和安娜聊了很多次,越来越清楚地发觉从水晶头骨最初被发现至今,有关它具有超常功能的议论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个头骨蕴藏着非同寻常的神奇力量。但年头太久了,以至于我们无法追溯到它的归属以及类别。凭我们现有的知识还不足以解释得清楚而完整。

现在我和凯瑞更加确信水晶头骨将会成为纪录片中的一个好题目了。我们向安娜表明了用意,并且告诉她我们需要更多的相关资料。安娜想了一下说如果我们真想多知道些头骨的事,就亲自“来和她面谈好了”。

奇怪的是在我们的印象中,安娜在电话里谈到头骨时就像谈论一个真实的人一样。她从来都说“她”或“他”,说头骨时的语调充满了感情,就像人们在说起自己的子孙或心爱的宠物时那样。

我们深受鼓舞,看来要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就只能接受安娜的好意,打点行装去加拿大了。这样我们不仅能有机会亲眼看到水晶头骨,而且还可以为纪录片做些必要的安排。这多少有点冒险,我们已经把所有的钱都压在中美之行了,现在又无法保证从这部片子中取得佣金。但出于现代人固有的疯狂,我们决定先去一趟再说。

加拿大安大略省多伦多市附近有一个安静的小镇,安娜就住在镇上的一处干净而现代的大房子里。我们去的时候正赶上加拿大的冬天,冰天雪地的,非常寒冷,与伯利兹潮湿的热带丛林形成鲜明的对比,真让我们难以想象。安娜看上去比她实际年龄年轻得多,待人非常热情。在我们短暂的停留期间,她和她的侄子吉姆把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吉姆不到四十岁,恰好也在那时来看望安娜。

我们一到,安娜就把我们领进一个小起居室去拜见“水晶头骨”,刚一进门,我们就看见了摆在铺着黑色大鹅绒垫的咖啡桌上的水晶头骨,晶莹剔透,造型优美,大小和矮小成年男人的头骨差不多,形状也极其相似。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雕刻工艺如此精湛的艺术品。我们久久地凝视着它,体验着它的完美我只是他的看管员。安娜开始说话了:“这个头骨属于世界上每一个人。他给人们带来了许多幸福。我曾经带着他到世界各地巡展。好多地方也邀请我去——澳大利亚、新西兰还有日本。但我更喜欢人们到这里来,这样我在家就能分享他们的幸福和喜悦了。”她说话的时候,我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水晶头骨,整个人像是被它俘虏去了一样。它把聚集来的光分散,然后在内部进行处理后再折射到光滑的表面上来,这一系列的变化充满了催眠般的魔力,以至于在你看着它时有种不可名状的神奇感。我就像是被它定在了那里一样一动也不动,潜意识里却开始了和它的交流,用来交流的思维也因此而更加抽象严密起来。我完全沉浸到里面去了,连安娜和我说话都没有听见。直到她拍了拍我的肩,我才醒悟过来。“我通常是不允许人们这样做的,但你如果愿意就把他拿起来看吧。”“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听见你说的话。”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