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几乎错过的爱恋
15504000000013

第13章 几乎错过(2)

迷糊了,我真的被搞迷糊了。诗云有去练球?那和我一起看电影的又是谁?太奇怪了!

“喂,请问诗云学妹在吗?”为了解开这迷惑,我拿起话筒,打给诗云。

“你稍等一下喔……请问你是谁呀?”是那娇滴滴的声音。

“噢……我是她校队的学长,就是昨天打电话去的那位。

“昨天?有吗……等一下喔……请问你是不是姓庄呢?”还有啥疑问呀?

“是的。请问她在吗?我有急事找她。

“抱歉喔……她不在啊……”

骗人!怎么可能不在?电话另一头明明传来她们细微的交谈声,诗云的声音是那么清莓,怎会说她不在?

难道是她不想接我的电话?为什么?

“噢……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要向她问清楚,这事很重要!我知道她就在旁边,拜托你请她接一下好吗?”

对方没有答话,只有好一阵子的交谈声,过了一会儿,好似有人接过了话筒。

“什么事?”她总算肯接电话了。

“诗云,是我。你怎么啦?是生病了吗?”我关心地问道。

“没有。”好冷的语气?

“噢,那怎么不肯接我的电话呢?”

“问你自己!”问我自己?

“为什么?我不懂。是昨晚的事吗?我们不是说好,给我一些时间的吗?”

“不是晚上,我是指中午。”

“中午?对了,我一直忘了跟你说我迟到的原因。那时我不是去帮学弟忙吗,后来因为一些事拖得太久,他们又缠着我不放。后来……”

“骗人!我明明就看到你和学姐两个人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学长,你不是说要去帮学弟,叫我先去漫画店等的吗?还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骗我?还骗学姐!”

我话才说到一半,她却突然间插进话来,还说出这我不想再去回忆的一幕。难道被她看到了?

“这个我可以解释,可是……你不是在漫画店里等我?”

“我又不喜欢看漫画,待在那里面好无聊。我在里面等到了一点,你没来,等等等,等到快一点半时,我想说到楼下等好了。到了楼下,我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怕你会不会是忘了约在哪里,现在正到处找我。”

“后来呢?’

“过一下子,我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坐在对街一间茶店里,我就跑过去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你不是已经跟我约好了吗?为什么又和学姐出现在那里呢?学长,你知道这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我玩完了!

“于是我决定,我要对学长死心,我再也不要去想你了。搭上火车后,我就直接回新竹,回到寝室,钻进棉被里。学长,我哭了一整个下午,你知道吗?我为你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呀……呜……呜……”

“......”

她的哭声,让我的心顿时感到好酸好酸,可是一片空白的脑袋,却想不出任何一句此刻用得上的字句。老天呀,求求你帮帮我呀!

“……学长,我现在只想求你一件事,请你好好地对待学姐,不要欺骗她,别做出让她伤心的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随着声音的渐趋微弱,她挂断了电话。

不好!不好!我喜欢的是你而不是她呀!事情怎么会这样呢?我的计划不是完美的吗?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惨况?为一什一么?

看来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抑或……我现在才是在作梦?

“好痛!”狠狠地捏了自己大腿一下,清楚的痛觉直冲全身的神经,我不由得大叫一声!

认清事实吧……我是又被甩了….

退一退一退,身体下意识地退到了门边,直撞到门上,全身有如没了骨头一般,滑落,视线却从未离开那掉在地上的话筒半秒,只是那样盯着,毫无意义。

就好像……死了一样。

★★★★★★

二000年四月十七日 星期一

“唷呼!……

“我们跑几次啦?

“五趟!陪我再飙三趟,我们就回去!”

“好!”

在丽池公园前的路口一个大回转,我和卡拉鸡两人在东大路上,骑了两辆摩托车,疯了似地往南寮死命飙过去。

“女人算什么?少了她们照样能活呀!”卡拉鸡喊道。

没有月亮的深夜,我只是加大了油门,什么也不想,一路狂飙,任风呼啸。

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我怕,我怕停下就会不停地想她。

想她,会让我想哭…

★★★★★★★

二000年四月十八日 星期二

“来一场单打?”晚上,我在羽球馆,向一位学长问道。

“好呀!”

十分钟过去……

“来一场单打?”我问。

“还要?好呀!这次非赢你不可。”

二十分钟过去……

“来一场单打?”我问。

“不……不行了……你找其他人吧……”学长边喘边说。

一个半小时过去….

“学长……可以了吗?再来………场……单打?”前后又挑战了四五位学长,经过约十场的激战后,我边喘边问道。

“学弟,你休息休息。打球不用打到这样吧?”一旁的学姐说道。

“陪我……打……好不……”

突然,腹部一阵翻滚,呕吐感随着汹涌而来,我急冲到球馆外,蹲在水沟旁。

我呕尽腹中的一切,哭尽了心伤,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

★★★★★★★

二000年四月十九日 星期三

我躺在床上,没有去上课。因为今天只有上午有课,还是很无聊、不点名的课。

我躺在床上,没有吃中餐。

因为昨晚吐得太厉害,搞得我今天想到吃的就想…

我躺在床上,没有去练球。

因为下午的练球,诗云也会去,但是我不知道,见到她我该说些什么。

我躺在床上,没有吃晚餐。

因为三点半练球时间一到,我的思绪便只充满了诗云,直到现在。

我躺在床上,没有去洗澡。

因为我还在想诗云。

我躺在床上,想像她就在我身边。

今天,我躺了一整天。

★★★★★★★

二000年四月二十日 星期四

完全忘了,白天是如何度过的。

根据室友的说法,我去上了每一堂课,包括该上的与不需要上的。我吃了早餐,也吃了午餐,中午还曾打开电脑,可是屏幕却保持在输入网络密码的画面,就再没去动过。

而且,叫我也都没反应,整天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只是呆呆地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还说,他们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行尸走肉”,因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真的吗?我怎么完全都没印象?

后来,他们说我这样下去不行。一群人便将我载到了好乐迪,说定要让我好好地发泄,说若再不将心中的郁闷释放出来的话,是会疯掉的!

在奇翔将麦克风交到我手中的那一刻,我突然整个地清醒过来!

她就在我手中,我紧紧握着,不放。

直到沙哑…

★★★★★★★

终于,在今儿个早上,我总算恢复了原来的生活。我清楚地明白我每一个动作及每一句言语所代表的涵义,此外,我还了解到一件事,原来,用胡乱嘶吼一阵来发泄郁积已久的情绪,真的很有效!

在此将这个介绍给大家!

不乱说别的了。星期五的晚上,校队照例有练球的时间,也就是两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理论上,我得去,但就实际上而言,我很犹疑。

因为,我自觉对不起诗云,我没脸、我不敢见她。

抱着头,我伏在书桌上,懊恼啊……可是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到底,我该怎么做才对?谁来教教我?

“欧卅七,偶跟尼收喔,刚刚偶们从餐厅粗来淑,看到一狗东西,奏恐怖耶捏!”是报马仔的声音,他们吃饱回来了吗?

“有多恐怖?五喇空簸?”。zaki回道。

“五一架一空一簸!你诸到嘿系什某吗?蟾蜍捏!系蟾蜍捏!给他斗风喷到柏子费变出捏!你看,五空簸某?”

“你帮帮忙!帮帮忙喔!男子汉大丈夫,连小小蟾蜍都怕?只是小小蟾蜍耶!是不是男人啊你?”

“口诉,偶就诉费怕压!”

“拜托!拜托!是男人就不要怕东怕西的,是男人就更要克服这小小的障碍点吗!你想想,想想喔,如果你连这都怕,那要怎么应付那更麻烦的女人呢?要知道,女人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大麻烦哪!有的女人总认为男人很贱,其实,还不都是为了应付女人!知不知道?知道了吗?”

“喔!可是……”

“别再可是不可是、有的没的了,来啦来啦,来连线啦!瑞恒瑞恒,一起来打游戏!联网喔!”

对呀!我可是个男人呀!我到底在害怕些啥呢?若连这都畏畏缩缩,我还想谈啥恋爱?了不起道个歉,好好地跟她说明我对她的感觉,尽力地去弥补这遗憾,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管他的,反正我真的去努力过啦!

若真的是造化弄人,若我们真的缘尽于此,我也无怨无悔了。

“不了,你们玩就好,我想先小睡一下,晚上还得练球。”我向他们说道。

打定了主意,我关掉了电脑,爬到床上,将闹钟调到八点的地方,接着拉过被子盖好,闭上了双眼。在眼帘后的黑暗中,我细细地思索待会将与诗云诉说的一切,不觉中,我已渐渐地一

八点二十分,我全副武装出现在球馆之中,放下球袋和替换的衣服,我赶紧去帮忙清理球馆内的环境。

诗云呢?她还没来吗?

八点三十五分,我们已清理完场地,开始在做热身运动,副队长拿了通讯录打电话给那些还没来的队员,这其中,包括诗云。

“嘿!庄瑞恒,很久不见喽!”一个电信大二的男队员问候道。

“啊……噢……对了,你们系上那个学妹呢?今天怎么没来?”

在休息时间,几个同是大二的队员围在我身边,问起我?肖失快一星期的事情。在一阵说笑后,我向一位管科的队员,问起诗云的事来。

“她说她准备要休学,星期三说的,现在应该已经在收拾东西,要回家了吧。”他肯定地说道。

“休学?为什么?”我着急地问道,心头彷佛针扎似的。

“她好像要重考,以后想当老师吧,好像是。"

为什么?为什么就在我终于鼓起勇气,想尽我一切能力来重新追求她、全心呵护她时,她却要远远地远远地离开我、离开这一切了呢?

头,胀得发痛;心,跳得发酸。我一手撑着头,一手压抑住快受不了的心跳声。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而我就快要崩溃。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的下一步,该怎么踏出?

★★★★★★★

这是个星期六的下午,天气方面,微风,小雨;心情方面,茫然,无助。

又或者该说是无奈…

一度认为,自己对这感情再已无力去追求了,若诗云真要离开这里,我俩间的距离,那感觉……将会是无限的遥远呀……在这情形下,我们之间……还有任何的希望吗?

可由于她的再次出现,让我重新鼓起了勇气,恢复了自信心。

那是一个BBS站上的ID,她让我感到好熟悉,如同被温柔包围了一般。

high一个星期不见~~最近好吗~“high~~~:)”这ID,丽洁向我丢出了许久未丢的水球,加上数不尽的亲切问候。

“嗨!最近呀,算不太好。”

不经意间,我晃进了小鱼的紫色花园站,更意外的是,她也在上面。一种理所当然的心酸感袭上心头。

只是,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做不成情人,至少还能做个好网友吧!于是乎,我把水球丢了回去。

“啊~~你怎么了~~”

“是上星期日的事情,我没料到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是我伤到你了吗~~对不起~~”

“没……没有的事,你别介意,真的!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其实,当然不只是如此…

“真的吗~~我还在想~~与你说明白~~对大家才好一

却又怕伤了你~~还好~~”

“恩,其实我也蛮高兴你能坦白地跟我说,我才能很快地释怀,真的。”

“那我们还是好网友~~能谈心的好朋友喽~~”

“当然!对了,我一直想问问,你的男朋友之前不是说……那个了吗?

“没有啦~~是我自己听错而误会了~~,,

“误会?你不是说他走了?”

“噢~~其实是他家里突然有事~~那天来不及告诉我就得走了~~就托他同学~~~”

“那在BBS上跟你说的那个同学呢?”

“那是恶作剧,那人后来被我俩修理了一顿~~还叫他请吃斗牛士这才放了他呢~~”千古之谜终于在此刻获得了解答。

“原来如此。其实,我也有事没跟你说,是关于诗云学妹的事。”

“是那个校队的学妹对不对~~她不喜欢你了~~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谁告诉她的呀?

“猜的啦~~怎么会呢~~我记得她好喜欢你的~~”

“这我知道,但之前我不确定是否喜欢她。直到了那个星期日,我才发现……”

“发现什么呢~~”

“发现我对她的感情,其实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远超过我对你的感觉了……”

“这样~~很好呀~~那为什么她又不喜欢你了呢~~”

“那是同一天的事情,因为我一时的疏忽……总之是我对不起她。”

“后来呢~~”

“我当然是试着要去挽回呀,本来还很有希望的,可是现在,却觉得好遥远……”

“好遥远~~我不懂~~”

“她准备要休学,要重考去了,也就是说,她要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了。”

“即使这样~~她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吗~~”

“我想,应该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了吧。"

“怎么可以~~难道你要让这成为遗憾吗~~也许…..你学妹就是需要你的一句话~~”

“说了又能如何?我又不可能改变她要休学的事实,不对吗?”

“不是这样说的~~对于你~~至少你作了最后的努力~~不会再是内心的负担~~,,

“是吗……”

“对于她一~带着一颗被喜欢的心情离开~~也一定比得不到肯定而伤心地离开好呀~~”

“恩……..”

“你相信我吗~~我知心的网友…..”

“我相信你。”

“那就赶快跟她说~~若她还没从学校消失~~千万不要让这成了遗憾~~好吗~~

“好吧!我听你的。”

“要真心地跟她说喔~~我困了~~拜喽~~:)"

“谢谢你……”

“啊~~这没什么...你要加油哦...”

“真的,我真的好感谢你,多亏有你,我才能再次地去忠于自己的感觉。"

“啊~~好啦~~我真的要走喽~~”

“恩……再见喽……我曾那么深深喜欢的一个女人……”

“谢谢你~~”

之后,在使用者名单中,我终于失去了她的踪影。

真的吗?这最后的告白真能不让彼此留下遗憾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过,现在的我,还明白地知道一件事:“我相信丽洁。”

这是个星期六的下午,一一场小雨才刚刚下过。一道道闪耀的金色光芒自云缝中射出,遥相呼应成一道七彩霓虹;瑰丽的晚霞映衬洗涤后的大地,在夜幕渐渐低垂中让一切都沉静了下来。她们在期待,期待另一个新生活的到来。

那么,为了我的新生活,拿起话筒,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