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李翠儿又来了医院,李翠儿一路上说个没完,“艺,你们去,就行了,我又不会唱歌,五音不全的。”
“那也比我好,我是一首歌也唱不出来的。林林会唱就好了,我们听她唱。”
“哈哈,反正有人请客,我只管唱,不然可惜了我的这副好嗓门了。”
“咦……,切……”车上的两个女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吹吧,接着吹吧。”李翠儿调侃到。
回艺就在那里笑。
到了医院,许妈已经回来了,正好林林可以脱身。
车门开着,几个人下来聊天,李翠儿揽着余林林“林林,你不走不行吗?”
“不行呀,家里有孩子,孩子太小了。需要我照顾。”
“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你了。”
“没事,想见还不容易呢,交通这么发达,水陆空随便上。快点,快点,别磨叽了,又不是现在走,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上车,上车。”
谁也没有注意,那个小鬼已经钻了上去,这是一个七座的车,最后排很少做人。他藏在了最后排,车子到了半路,憋的不舒服,露出头来。
回艺先看到的,惊了一下,长大嘴巴。“你,你怎么上来了。”
“谁,谁呀。”魏西晨问。
其他两个人也都往后看。
“我,我要跟你们去KTV。”
“你这样去,你父母知道吗?不行,我们得把你送回去。”
他哇哇哭了,“哥哥,姐姐,求求你们,不要送我回医院,我知道我活的时间不久了,我就想在活着的时候体验一下没有玩过的。”
“可是,你父母会担心的,要不我们回去给他们说一下,你在跟我们走可以吗?”回艺试探着问。
“不可以,我回去,就出不来了,医生不让出来,说外面病毒多。你们就带着我玩吧,我爸爸妈妈又出去给我找亲爸妈了。”
亲爸妈,听着,李翠儿惊了惊,端坐起来,认真听,她有一个习惯就是只要听到领养的孩子,她都会想象成是自己的孩子。
她看着他,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他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爸爸的样子。
一时晃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她拼命摇了摇了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昨天才看了自己的孩子等我。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耳朵后面的痣,可是那个孩子住的地方。和她梦里梦到的地方一样。错不得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得了绝症,现在连魏西晨,李翠儿也知道了。他们也就没有坚持把他送回去,带着他去了KTV。
小家伙第一次来,东瞅瞅,西看看。
KTV,
米色的天花板,深金色的大理石墙壁,金色的大理石地砖,在配上金色的灯光,金碧辉煌,照的人眼晕。
“哇,好亮堂呀。”孩子就是孩子,对这些个亮的发光的东西都是喜欢的不得了的。
“快点,跟上”魏西晨拉着他走。
“别看了,小心伤了眼睛。”
“我是金刚眼,伤不到”他挣开了魏西晨,跑到前面去追回艺她们。
“阿姨们等等我,等等我。”
到了包厢里,乔明明几乎是从门口直接蹦到了沙发上的。
“明明,来,据说那三个女人不会唱,在咱爷俩吼,吼得不好听,就让他们堵上儿耳朵。”
“谁说我们不会唱,回艺,我们把他们比下去。”余林林说着,帅先抢了一个话筒,不过,回艺说的实话,她果真不会唱歌的。
“你比吧,以一当十。”
“魏西晨,帮我点首歌。”
“你会唱什么?”
“随便,点什么,唱什么。”
“口气还不小。”
“给你点一个难度大的,英语歌。”魏西晨说着,点了首英语歌。
只是他如果知道她是学商务英语的,绝对改变战略。
今天晚上就是女歌霸与男歌罢霸的较量。
一首接着一首,嗓子都吼干了,也没有评出个输赢来。
乔明明跟着闹腾累了,困了,在沙发上睡着了,李翠儿见他睡得不舒服,也就抱在她身上睡。他一翻身,正好服务员开门送饮料。透着灯光,她看到了他耳朵后面的黑痣。
她想起来,在医院里的时候,医院里的护士对她说,你儿子好特别,刚出生,就带着这么黑的痣,将来一定不寻常的。
她特意仔细看,希望被医生把孩子送走以后,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孩子。那年她是16岁,能够为一个男的生子,除了被强奸,就是自愿的,而她就是自愿的。
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那个人。
她以为她很坚强,可是她远远比自己想像的脆弱多了,那件事以后,她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和村里的口水,尽管在亲戚家住了一段时间,她还是觉得一群人围着她指指点点。
后来,她疯了。
虽然,那个人娶了她,看到她发疯时的样子,他只有躲开,时间久了,还是找了情人。她更加的孤立无援,就在不久前她跑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丈夫碍于面子,就说把她送到国外治病去了。也一直没有大张旗鼓的找。只是一个人开着车,在车站,桥底下慢慢找,有的时候觉得她可能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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