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氛至极的看着眼前笑着的女孩子,他真是小看了她,竟敢拿酒泼他,他抬起了手,甩出了一个弧度很大的圈,却是久久的没有听到他预想听到的声音。他看见那个男人捏住了他的胳膊,很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何总,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动手打我的人。”
来的人正是安南,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窗外的夜景,赵子峰进来告诉他,那个女孩子进了何总的包间,还和他们起了冲突。安南猛的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他竟然很是紧张,他很清楚何开泰那个老家伙的嘴脸,她会吃亏的,他竟然想到那老家伙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他的心仿佛被针扎般的疼。不行,他绝不会叫那样的事情发生。走到门口的安南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听见了寂小陌说的那些话,刚开始她竟然像一个妓女一样说要陪那老不死的喝酒,他觉得自己有一种想把那丫头立马揪出来痛打一顿的想法。后来听到那老东西骂她臭婊子,他只想把那老东西做掉。他走了进去,刚好看见那老东西正举起了手要打她,想也没想挡住了那一巴掌。
何开泰看着挡住他的人是安南,轻蔑的笑了笑,“怎么,安总,你要为这妞和我作对吗?”
“何总,这里总归是我安南的地方,她是我的人,岂能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安南依旧冷着一张脸,拍了拍自己的手,放进了口袋。
坐在角落里的苏瞳一直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时候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他站了起来,端起了一杯酒,走到了安南和何开泰的身边,“安总,何总,我们从来都是好朋友的,岂能为了这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今天可否给我苏瞳一个面子,大家一起干了这杯,以后大家还是好朋友。”
何开泰看着苏瞳出面了,自己也不想惹事,安南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只是需要一个梯子。既然苏瞳出面了,那么他也不想在纠缠。
已经出了皱纹的老脸挤出了难看的笑容,“好,既然苏公子出面,那么我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安总,我先干为尽。”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自己先喝光了。
安南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一杯酒,看了一眼苏瞳,喝掉了自己手中的酒。
“阿三,我们走,今天也算是玩开心了。”何开泰对着一个一直站在自己后面的年轻人说道。
“苏公子,你是否跟我们一起走,还是你还要和安总好好的玩玩。”何开泰看着苏瞳,对他说道。
“该玩的都已经玩好,该说的吗以后会有机会再说的,我和你一起走。”苏瞳说话间望了一眼站在墙角低着头不断扭着自己指甲的女孩,笑了笑。
何开泰已经走出了包间的门,苏瞳慢慢的走进安南的身边,凑经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安南,你这小妞不错啊,我,对她好像有些兴趣了呢,哈哈。”
何子峰没有听见苏瞳说什么,只是看见南哥的眼里闪过杀人的念头。
等他们都走完了,安南只是看了一眼站在墙角的寂小陌,抬头对叶小鱼说道,“叶子,你到我办公室。”说完再也没有看谁一眼,走出了包间的门。
何子峰走到叶小鱼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肩,“叶子,放心,没事的,你知道南哥一向对你是好的,这次也会原谅你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扭着自己指甲的女孩子,他是真的不懂了。
此时的寂小陌也是心情极度的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她没有错,她只是在保护她的小鱼姐。听着他们的对话,她不敢抬头,她害怕看到安南那冰冷的眼神。只是她知道小鱼姐会被他所惩罚,他不能这么对她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不行,她要去面对他,告诉他这不关小鱼姐的事。
寂小陌抬起头,看着空了的屋子和一脸漠然的小鱼姐,她的心很疼。“姐,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姐不会怪你的,只是你还能不能在这里工作,姐很是担心。”叶小鱼拉起寂小陌的手,看着被扭得不像样的指甲,心里的某处隐隐的痛了。
“姐,我去找他,这一切本就是我的错,就算他辞了我,也不能怪你。”说着挣脱了叶小鱼的手,走了出去。
叶小鱼追出去,一把拉住了寂小陌,“阿陌,你不能去找他,现在。”叶小鱼知道此时的安南一定很生气,那个何开泰他是知道的,一直以来安南恨的人里就有他。今天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生气就不是他安南了,只是他的生气从不表现出来,他总会有办法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怎么能叫阿陌去冒这个险,她不能,所以只有她去。
“姐,你不用在说什么,你知道的我说了要去就会去的,你,在这里等我。”寂小陌取开了抓着她的手,眼睛专注的看着叶小鱼。
叶小鱼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已经无济于事,她确实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偎在她的身边,一切都听她的小丫头。自己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她看着离去的背影,轻轻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连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
寂小陌这是第二次来安南的办公室,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通道里,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她要去见那个男人,是真的,她真的要去见那个男人,是她自己决定的。难道自己真的不敢见他,不行,她必须去见他,她的小鱼姐还等在那里,她怎能退缩。
很快的到了安南的办公室门口,她犹豫着,心里莫名的不安,她说不出来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了很久,寂小陌觉得自己很莫名奇妙,自己在怕什么,他只不过是是一个眼神很冷的富家公子罢了,而她是他的员工,做错事情的员工。大不了挨他的一顿批或是解雇了她,他在能怎么着她。只是对于这份工作她真的很舍不得丢掉,所以她想好了只要那个男人说的不是很过分,她都会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