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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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美人出浴(4)

云依一脸茫然,“什么人啊?我不知道啊。”

凤含莺又失望了,摆摆手。

“算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那晚她只是觉得那人声音很像,也并不能完全确定。

翌日,两人就乔装打扮离开了那家客栈。刚离开不久,一个人出现在客栈门口,风流桃花眼闪过趣味儿和若有所思。

“世子。”身后侍女道:“要拦截郡主和凤姑娘吗?”

“不用。”云裔一只手支着下巴,眼中精光闪烁。她好像对颜诺很有兴趣?皱了皱眉,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坦呢?哼,女人,落入我手里还想逃?门儿都没有。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孔雀金钗,这金钗是他送给凤含莺的,上面抹了点东西。当然,不会是什么毒药,不过能让他在一定距离之内找到她的行踪而已。以为典当了首饰就能万事大吉了?也太小看爷了吧。

“让人去探探颜诺的行踪。”

搞不清楚云墨到底想做什么,但以防万一还是有必要的。

“是。”

空气中一道劲风掠过,暗卫无声消失。

夕阳残红落下天际,满天红霞照得大地一片暖融。

吱呀——

书房的门被打开,莲玉走了出来。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他仿佛脚不触地面,飘飘然而去。衣袂浮动间有丝丝缕缕的透明白光旋转着,将控制中那些漂浮着的灰全都挡开。

他如不染红尘的仙人,连尘世泥土都不愿沾惹一分。

侍女下人见到他,都躬身远远退了开去,神色恭谨而微微敬畏。

他视若无睹,这尘世间人都肮脏虚伪。能入他眼的,也不过就那么一个人而已。

除了她,他还需要多看其他人一眼吗?

嘴角扬起淡漠而凉薄的笑。

等着吧,绯儿,那些羞辱过你的人,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近日来凤君华天天都在练剑,除了体内真气还未完全解封,云墨教给她的那些武功招式她早就熟记于心并且运用自如。她自己都很惊奇居然练得那么快,大约是因为她幼时练过武的关系吧。

身后有脚步声,是云墨,她已经习惯。

转身,他对她微笑。

“明日启程去南陵。”

“好。”

她点头,将手中的剑扔给秋松。自从她身体里的封印有所松动以后,她便再也没问过他师父下山给她解封印的事。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有风掠过,吹起她散落脸颊的发丝,露出晶莹饱满的耳垂。

他眼神闪了闪,想起说过要给她穿耳洞,她似乎很排斥。

无声笑了笑,有些犹豫的道:“父皇和母后想见你。”

凤君华下意识蹙了蹙眉。

云墨又不在意的一笑,“你若不愿就算了……”

“现在吗?”她忽然抬头,淡淡看着他。

云墨眼中光泽变幻,含笑点点头。

“如果你方便的话。”

“好。”

凤君华不暇思索的点头,云墨虽然说看她自己意愿。但想起她以前那些传闻,好歹自己是南陵人,到东越做客,是该去拜见东越的帝后。怎么说她也不想给沐轻寒带来麻烦。

“去换身衣服吧。”他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屋。

凤君华仍旧不习惯和他太过于亲密,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在外面等我就可以了。”

云墨看着她走进去,眼神里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失落。

“殿下。”秋松秋兰走过来,请示的看着他。

“去打热水给她沐浴。”

“是。”

两人应声而下。

雾气萦绕,水面漂浮着无数花瓣,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凤君华泡在热水里,微微闭上了眼睛,真气在丹田内运转两个周期。她周身渐渐有光晕圈圈交缠,头顶有白色的烟雾慢慢升起。

直到感觉身体里的疲惫完全消退,那些堵塞的经脉也渐渐舒畅,顿时神清气明。

她睁开眼睛,一招手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上的衣衫飞了起来,她旋转起身,带起水花点点。只见红衣翩然,转瞬已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住,系好腰带,她拿着干帕子边擦头发边走出去。刚一转出屏风,就见云墨背对着她。

凤君华蹙眉,他已经转身,含笑的目光在她身上一顿。女子刚刚沐浴,衣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脖子和锁骨的肌肤雪白如凝脂,脸颊晕开淡淡红晕。目光晶亮如宝石,隐含雾气寥寥,朦胧如秋水。而如墨的长发披在胸前,她微微半侧着头的样子娴静而美好。

他有些恍惚而惊艳。自相遇以来,她几乎都是冷着一张脸,如此春景柔美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进来做什么?”

凤君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语气便冷了几分。

云墨莞尔一笑,接过她手中的干帕子,不容她拒绝的将她按在凳子上。

“别动。”

他拿着干帕子,开始轻柔的给她擦干湿发,神情自在而温柔。丝毫不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给女子擦头有什么不妥当。

凤君华本来有些排斥,但透过铜镜看着他站在身后的身影颀长挺秀,微垂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温柔的剪影,嘴角一抹笑意淡然温纯如酒。

如此画面,安静而美好。

她忽然就不动了,隐约觉得这样的场景也似乎似曾相识。

她眯了眯眼,脑子里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画面。

潮湿的山洞,微亮的火光,红衣的女儿抱膝而坐,盯着柴堆发呆。身后有一双手在给她温柔的擦头发,动作很小心,似乎怕弄疼她……

凤君华猛然惊醒,眼神里有着惊异。

怎么又是那个画面?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看不到他的脸?

“好了。”头上响起云墨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这才发现,他已经给她把头发擦干了。蹙了蹙眉,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你一个金樽玉贵的太子,怎么会这些下人做的事?”

他刚拿起象牙梳准备给她梳头,闻言顿了顿,又笑得有些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