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天杰何许人也,那是管娇娇的亲哥哥,虽说这些年沾了商家的不少光,但是,真要拿出来说事儿,人们首先会说这是条汉子,其实才会说管家人的势力如何,财富如何,究其原因,管天杰年轻的时候也混过,即使在京城的地下势力中,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逐步退出江湖好多年了,以至于许多后生晚辈只知道有这位前辈的传说,而无缘见一见这位前辈,遥想当年,他也是跺跺脚,有些个人就得担惊受怕的主儿,这也是他敢让郭局长不要插手的原因。
如今,堂堂的一个成名的汉子,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轻视了,甚至被喊滚,这不禁让他觉得诧异,难道他管二爷的名号已经彻底的没落了吗,这个时候,他嘴一咧,露出一抹坦然的笑容,反倒没有生气,不禁打量着贾儒,他发现眼前这个小子虽然年轻,但是一双眸子十分的清澈,而且没有半分的慌乱,就凭借着这份镇定,就知道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同时,眼睛的余光再观察郭局长和赵山河的站位,就知道这个屋子是以贾儒为中心的,他是这里的核心,而作为主人,他问自己是哪根葱,显然他有足够的底气,但是,不要忘记了,他当初也是数得着的京城爷们儿,即使知道贾儒的厉害,敢怡然不惧,他一双略微有些昏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贾儒,然后竖起大拇指,道:“好小子,有种。”
这句话听在郭局长的耳朵里,怎么都不是味儿,被一个成名的人物说有种,显然,管天杰是生气了嘛,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的出手,即使是他,也有些怵了,一时间,他的脑门竟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竟然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赵山河也捏着一把汗呢,虽说他是个开医院的主儿,但是京城的一些个势力,特别是下九流的势力,他也了解过,他知道这个管天杰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如何他真的要动手了,那可是比商家人难弄的多,老话不是说了吗,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个管天杰就是个鬼嘛,想到这里,他不禁头大如斗。
“哥……”管娇娇开口了,略带着不悦,似乎是在催促管天杰赶快进入正题。
管天杰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管娇娇,目光又聚集到贾儒的身上,道:“让我管二爷滚蛋的人,在京城你是头一号儿,报下名号吧,我手下不打无名之鬼。”
“贾儒,西贝贾,儒雅的儒。”贾儒平静的回应着。
管天杰再次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叹道:“后生可畏啊。”说到这里,他稍稍一顿,然后认真道:“我叫管天杰,承蒙道上的兄弟厚爱,叫我一声管二爷,想当年我在京城也是成名的人物,今日,你不给我面子,不要怪我……”
“成名?”贾儒一怔,诧异的扫视了一眼,虽说他年纪小,但是眼光何其的毒辣,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位管二爷或许修炼过外家功夫,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慌废了多年,如今一身武功只剩一二,已经没有半点的威胁力,那点点余威,自然不会放他的法眼,只是,他倒对管二爷的历史有点兴趣,于是,不禁问出了口。
“当年我也是纵横江湖的风云人物,打败京城无敌手,在我的手下,从来就没有能走过二十招。”管天杰不是在吹牛,跟他交手的人,确实没有能走过二十招的。
这一点,倒是颇出贾儒的意料之外,他清了清嗓子,也竖起大拇指,道:“你知道炼气门吗?”
在京城,混道上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炼气门,虽说炼气门是正经的门派,不混黑道,但是,道上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跟着炼气门练过几手功夫,可以说,炼气门在道上的名声是颇为响亮的。
“知道。”管天杰微微一怔,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贾儒信口道:“赵乙是炼气门的大徒弟,像他这样的,你能打几个?”
“赵乙?”听到这个名字,管天杰熟悉的很,别说现在的他,就是全盛时期的他,也不人家的对手啊,“你认识赵乙?”
“赵乙这样的,我一个打他五个。”贾儒再次开口了。
这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只有震撼,但是,听在赵山河的耳朵里就有搞笑的意思了,贾儒的优势是涉猎极广,无所不通,但是,论到武道一途,他虽然占据着优势,可也没有他说的这般,可以以一打五,而且是打赵乙,这明显着吗,他是在吓唬管天杰,浅台词就是说,你老子是个老江湖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真个要动手了,别说我也没有提醒你。
管天杰嫣能听不出话中之话,微微一怔之余,突然发现自己严重低估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了了数话,已经将自己摆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了,自己确实不是赵乙的对手,而他居然以打五个,虽说不见得是真的,但是从他平静外表下偶尔散发出来的强横,远不是那些个表面霸道的人能够比拟的,换句话说,眼前这个年轻人认为自己轻松掌握着这里的局势,这种情况下,他断然不能示弱,强硬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不用遛了吧。”贾儒瞥了管天杰一眼,转而对着赵山河道:“商有道继续绑着不放。”
“给脸不要脸。”管娇娇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郭局长担忧的看了眼平静之极的管天杰,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安。
赵山河略微犹豫,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话。
“管天杰,管二爷是吧,我这是在救你的侄子,至于这个误会何时解开,你不妨在这里喝杯茶,也就是盏茶的功夫,商无道就会到这里来,至于如何处理,咱们到时再议。”说到这里,贾儒又看向赵山河,道:“给管二爷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