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和商有道刚刚离开军区附属医院,徐斐就把两个人的事情报告给了有关的领导,认真听完徐斐的报告,领导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之后,就让徐斐离开了。
徐斐一时间不知道领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有一样他是知道的,赵山河和商有道的举动无疑是在向军区附属医院挑战,而且很可能会触及医院后的利益关系,到时候,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及此处,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感叹人的无知所以无畏。
其实,徐斐把事情一汇报,领导还是十分重视的,当即,几个院长级的人物就聚集到了一起,略微商讨了一下到底要不要付约的事情,几个人的意见是一致的,在京城这种地方,即使胆儿再肥,再大,也没有人敢胆大包天的撒下弥天大谎,所以,几个的意见出奇的一致,他们要参观,要知道义诊堂到底是如何治癌的,当然,他们也明白,这次义诊堂是动真格的了,以往义诊堂能治疗一些他们无法解决的问题,这在业内都是人知肚明的事情了,甚至有的西医师也找义诊堂的人给自己瞧病,可是,在面子上,义诊堂终究是处在下层的,如今,他们要翻身,他们还真想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像是军区附属医院领导,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不止他们一家。
就在赵山河和商有道离开军区附属医院后,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又到了市医院,公办,民办医院,凡是上得台面的医院,商有道利用他的人脉关系,都请了个遍,一些个小医院的人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这场观摩会,大有华山论剑的意思。
既然是热闹嘛,总有内行看门道,他们能明白,这样一闹,义诊堂治癌的事情就是真的了,他们断然不会逗着众人玩儿,而一旦治疗效果非凡的话,那么对各大医院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要知道,内行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收入颇高的版块儿,一旦所有的病人都跑到了义诊堂,对他们来说,嘿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兄弟,咱们这会闹大发了,作为义诊堂的院长,我看你没有办点压力。”商有道叹了口气,以前的他虽然跋扈,但是,他也只是针对个人,而现在的贾儒可倒是好,直接针对组织,是一群人,而且十好几个人的组织,成百上千的人,这份魄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份锐气,不由得,他的内心升起一丝的无力感,他觉是,他跟贾儒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或许,他们想问题的方式都不同,别说贾儒了,就连坐在他身边开车的赵山河,此时都有坚如磐石的意思,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担忧嘛。
“是很棘手啊。”幽幽的叹了口气,赵山河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表情矛盾的他,甚至还将笑容保持了足足有半分钟。
“你还笑?”瞥了赵山河一眼,商有道也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这些人虽然只是一些个医生,但是,在他们的背后有各大财团的利益,一旦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恐怕整个京城都会翻个个儿了。”
“我知道。”赵山河眯着眼睛,点点头,嘴角的笑容愈发的妖异了。
“到时候,他们保不齐会用下三烂的手法,防不胜防啊。”商有道如实的说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听到商有道的话,赵山河的笑容收敛了,表情变得冷峻,道:“商少,你觉得我能混在京城这么些年,会是任人宰割的人吗?”
“你还是有些门道的。”商有道瞥了赵山河一眼,中肯的评价道。
“没错,义诊堂跟炼气门同宗同族,这也是没有人到义诊堂闹事的原因所在。”赵山河向商有道透了些底。
“怪不得呢。”商有道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异样的神采,他知道炼气门的存在,更知道炼气门是一个灰色的地带,不黑也不白,在江湖上独成一家,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低调,却又时常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提醒着人们他们的存在,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个古武组织居然与义诊堂这样一个中医院同宗同族,不禁让他浮想联翩。
“现在的贾儒,虽然没有直说统领着我们,但是,我感觉在他的背后,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支持着他。”赵山河多说了一句。
“你不知道这股能量?”商有道皱了皱眉头,不禁问道。
赵山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股力量不属于九幽一脉。”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这帮医生的能量了。”沉默了一会儿,商有道的眼睛放光,从这一刻,他知道,贾儒不是要利用商家的影响力来为自己做事,隐约中,他已经感觉到贾儒胸中的那盘大棋了。
贾儒在京城要有动作,这种事情自然会风风扬扬的传遍整个京城的圈子。
商家是最先知道的。
商红潮回到家中,管娇娇迎着他就上前一步,急匆匆的说道:“你儿子满京城的闯货,你也不管管?”
“你管?还是我管?”商红潮瞪了管娇娇一眼,声音粗犷道。
“我管不了。”管娇娇气馁道。
“老爷子都默认了,你觉得我能管了?”商有道白了管娇娇一眼,不悦的说道。
“那就任由他胡来?”管娇娇知道其中的厉害,担忧的说道。
“是有点胡来,不过目前看来,还是十分有章法的……”皱了皱眉头,商红潮也不知道贾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欧阳过。”东郭青拿着一部老式的座机,背靠在椅子上,平淡的说了一句。
“有事,说。”欧阳过腰杆笔直,一副老派的作风,简练之极。
东郭青微微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像是自言自语般,道:“贾儒要治癌了。”
“我知道了。”欧阳过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一丝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