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解脱智慧
南怀瑾说:学佛的人拼命要修到的无我,在那个时候,不谈有我无我,个个无我,无我到什么程度?“一以己为马,一以己为牛,”你认为我是牛就是牛,骂我是马就是马,任人呼,只要你高兴。某某先生,某某大爷,你兄弟我哥子,这些是名词,都是代号,不相干。就是说,那个时候的人没有这些名相,没有是非善恶观念的差别,是“心境一如”的境界。
大师智慧串讲
佛说:“心不自心,因境故心;境不自境,因心故境”。既不唯心也不唯物,心境一如。佛的智慧就是如此圆满!
佛还说:“心本无生因境有”,又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其实一切境相都在刹那变幻无住,没有片刻的停留,所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其实境相的“虚妄”不是“没有”,而是“暂有”;不是“真有”、而是“假有”。
既然一切境相都是虚妄的,那么对境生起的“心”又何曾真实过呢?人类的痛苦都来源于用这虚幻的“心”来死死地执著那刹那变幻的境相,一厢情愿的要求境相符合自己幻心所追逐的幻景,生活在经由三重扭曲的状态中而不自知--以幻境为实而生起的幻心反过来要求幻境为实,所以无法觉醒而做到“如是观”--以宇宙人生的本来面目来过自己的生活,也就是不违背宇宙人生的自然规律,因此活得纷扰不断也痛苦不堪,实在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一个旅人途经一个偏僻小镇,来到一家旅店打算投宿。这时,另一个人也正好来订房间。然而,不巧的是,这家旅店只剩下一个房间了。
“这是一间双人房,”服务员说,“如果你们不在意的话,就同住这间房?”
一开始,两人都不愿意,但由于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他们就勉强同意了,稍事收拾之后,各自上床睡了。在睡梦中,其中一个人忽然听到同房间的另一个人喊叫,忙睁开眼,房间里漆黑一片。
“出了什么事?”他惊问。
同房间的那个人用虚弱的声音答道:“对不起,我不得不将你叫醒。我有哮喘病。我现在感觉很不好,头痛得十分厉害。如果你不想我死掉的话,麻烦你赶快帮我把窗户打开。”
他跳下床开灯,但是停电了,灯不亮。病人继续呻吟道:“空气、空气……我需要新鲜空气。我快支撑不住了。”
他摸黑设法去找窗户。花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但是却怎么也打不开。同时,病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情急中,他操起身旁的一张椅子,猛地朝窗户砸去,玻璃哗啦一声破碎了。病人立刻停止了呻吟,紧接着说他感觉好多了,并向他表示感谢。
然后,两人平静入睡,直至天明。可是,他们醒来时,惊讶地发现,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关得紧紧的,完好无损,而室内的穿衣镜却成了碎片。
这个故事正好说明境由心生的道理。正如弥尔顿所说:“心,乃是你活动的天地,你可以把地狱变成天国,亦可将天国变成地狱。”
生活中,我们面临的问题千千万万,但归结汇总,不外苦乐而已。纵观人类历史,你可以清楚地理出一条线,那就是在人类所有千差万别的行为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动机——离苦趋乐。而古今中外的人们无论是从精神层面,还是物质层面;无论以科学为武器还是以艺术、哲学、宗教为武器,目的无不是想从本源上探寻到生命苦乐的本质,并进而截断苦流,直至大乐。仔细思考一下我们生存现象背后的实质,除了一些人实在因为障垢太厚、利令智昏,因而无法看穿纷至沓来的生活表象的内里含义外,大多数人静下心来想一想,可能都会若有所悟:噢,的确如此。一天到晚乃至一生中的所有造作,不都是为了多一点乐、少一点苦吗?
那么,我们该如何离苦得乐了。答案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从前有个人总是非常苦恼,他听说佛能灭除一切苦难后,就背上行囊去找佛。佛陀听完他的诉说后,对他说:“真正能够解脱你的,只能是你自己。”
“可是,心中充满了苦恼和困惑的正是我自己啊!”那人不解地说。
“你想一想,你心里的苦恼和困惑,是谁放进去的?”佛陀对他慈悲地微笑着说。
这个人沉吟半响,没有说话。
佛陀继续开示:“是谁放进去的,就让谁拿出来吧。”
人生就是一个旅程,坎坷不平的旅途上布满了各种痛苦的深坑。我们人呐,刚从第一个深坑里跳了出来,在还没有落到第二个深坑之前,这段过渡期就是乐,平坦顺利。当跳进第二个深坑时,又如从前一样受苦了,到处碰壁、抗争,极力想从深坑中跳出来。一旦跳了出来,轻松一下,过了这段过渡期,又复陷入痛苦的深渊。人呐,就是这样苦多乐少地走完一生的旅程。
解铃还需系铃人。为了达到我们这一生所期盼的终极目的——离苦得乐,我们还得从只知在物质层面去追逐快乐、实则毫无快乐的怪圈中解脱出来,把目标放在心的修炼上。因为一切均是心的游戏与显现,如果学会了调心,不让心随妄念去起心动念、攀逐外境外缘,保持如如不动并了了分明的状态,那人则一定可回归到真正的清净、平等、觉悟的快乐本性之海中。
打破幻心的笼牢,顺应宇宙人生的自然规律,不变随缘,随缘不变,将生命能量发挥到极致而不浪费丝毫于无谓的幻执,人才没有白来世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