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醉不管轩辕璃的不满,拉着轩辕璃,将他滴血的手指放到离他们最近的龙战嘴里,奇迹出现了,龙战的身子不动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原本涣散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渐渐的云开雾散,那属于龙战的精明睿智的光辉闪动了起来。
凤清醉长舒一口气,轩辕璃开心的大叫:“醉醉,好了,他好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血还有这个功效,原来刚刚自己之所以能够唤醒凤清醉,不是因为他用嘴堵住了凤清醉的唇,而是因为凤清醉无意间咬破了他的嘴唇,喝到了他的血,解除了幻觉。
“嗯。快去救他们!”凤清醉此刻也无力的坐在地上,累的不想动,淡淡的吩咐着轩辕璃。
“没问题!”轩辕璃此刻那里还记得刚刚自己那夸张的大喊大叫,喊疼来着,快步的走到北溟睿他们身前,用力的挤压着自己的手指,先将吐过血的北溟睿,萧歌,柳随风等人给救治了,看到他们没问题了以后,又连忙到纳兰惊鸿,轩辕默,秦冰,落流殇,皇甫玉城他们几个的身边,将他们也给解救出来,一通忙活。
北溟睿受到的伤害最重,但是好在他有强劲的内力,再加上秦冰给大家没人一颗固本培元,调息内力的药丸吃了,众人很快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这第二重生死劫竟然这么变态!”北溟睿啐了一口,将口中的血丝给吐了一些出来后,骂道。一想到自己刚刚对着空气幻想着将醉儿压在身下狠狠掠夺的事情,他就觉得尴尬的要命,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我想那些个春宫图应该是被人下了幻咒。”萧歌的气息有些个不稳,秦冰将先前纳兰惊鸿给的小还丹拿出来想要为他服用,却被萧歌拒绝了,“我能撑得住,这才第二重,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秦冰又给萧歌把了把脉,将小还丹收了起来,拿出一颗灵芝丹给他服下。
“那我们是不是只要毁了那些个春宫图就破关了?”轩辕默问道。
“嗯,应该是。”萧歌回答。
“我来!”皇甫玉城听到几人说的话后,站起身来,朝着那些个画卷走去,走到画卷前面,并不抬头去看那些个画卷,抽出宝剑,划向那些个春宫图。
奇怪的是,明明那些个画卷近在眼前,可是无论皇甫玉城怎么用力,都像是用剑划在了墙壁上,火花四射,而那些个画卷依旧完好无损。
凤清醉与龙战几人都皱起了眉头,连萧歌也陷入了沉思。
轩辕璃见皇甫玉城拿着剑对着几幅画砍了半天都没有将那些个画给毁掉,着急的上前一把抢过皇甫玉城的北斗七星剑,说道:“你就不能用点力气!”说完举起剑对着一副画卷用力的刺了过去。
皇甫玉城苦笑,心道我哪里是不舍得用力气,实在是这个东西太过邪门了!刚想反驳一二,谁知道只听撕拉一声,传来纸张破碎的声音,抬头一看,轩辕璃竟然一剑将自己刚刚怎么用力都划不坏的那副画卷给刺破了个大窟窿。
轩辕璃因为太过用力,将北斗七星剑戳到了墙壁里,一时间震得他虎口发麻,他勉强握紧了剑,用力一挥,那副画卷便被划成了两片,一片掉到地上,跟普通的宣纸没有什么两样。
“根本不用使劲嘛!”轩辕璃郁闷的嘟囔,然后回头看一眼惊愣住的皇甫玉城,刚刚想借机取消他一番,却不经意的看到身后的人全部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他顿时有点手足失措,挠挠自己的头发,问道:“我没说错啊,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凤清醉首先回过神来,对轩辕璃说:“将其余的几幅画也毁掉!”刚刚所有的人都中了幻术,只有轩辕璃安然无恙,而且他的血竟然给大家将幻术给解除了,现在他能轻易的将这些个画卷毁去,想来也是在情理之中了。再回想这一路轩辕璃屡次被北溟睿与柳随风拖去试炼阵法,竟然没有任何的阵法能拦得住这个家伙,看来他确实是有些个过人之处的。
“好。”凤清醉要求,轩辕璃爽快的答应,拿着皇甫玉城的北斗七星剑一阵乱舞,不出片刻,墙壁上的那些个春宫图全部被毁。
当最后一幅画被毁去的时候,四周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凤清醉知道,他们这是进入到第三重生死劫了。
浓密厚重的乌云遮蔽着天日,沉沉的压在众人的头顶,压迫的人呼吸困难。狂风肆虐,卷着地上的沙石,像是刀子般割得人脸上生疼,眼睛都睁不开。
凤清醉怒气的运用内力抗衡着恶劣的天气灾害,心中却是想着,这见鬼的天气简直比沙尘暴还要糟糕十倍不止。
远远不止!
就在大家都紧绷着神经,暗暗戒备的时候,浓重的乌云里突然传来一声声巨雷滚动的声音,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顷刻间,那雷声到了他们头顶,一道闪电毫无预警的撕裂开厚重的云层,当头劈下!
闪电的速度太快,饶是他们全神贯注的防备着,但是仍旧不可能完全的躲避开,皇甫玉城与柳随风,秦冰的内力稍逊一筹,衣服被烧焦了几处,好在没有伤到人。
众人刚刚狼狈的躲避开,第二道闪电已经劈下,那闪电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对着凤清醉的心口直击而下,若不是北溟睿眼疾手快的拉住凤清醉的手,将她拽出去好远,估计凤清醉此刻心口间会被那闪电对穿出格焦黑的大窟窿。
“你们都散开,这闪电是针对我而来的!”凤清醉看出些个门道,对着众人说道。
但是大家哪里肯离去,这一时刻,天地雷霆,生死关头,他们怎么能弃了她独自离去。
“醉儿,别浪费口水了,我们是不会丢下一个人的,要死一起死!”龙战大喊一声,没有了闪电,四周一片黑暗,他用内力勉强能看得到凤清醉那凛冽的眉眼,此刻那女子一身白衣,在飞沙走石中傲然而立,真真让他爱煞了!
死,又有什么可怕!
可怕的是痛失所爱,将心剜空,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