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寒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冷冷地抛下一句:“我拭目以待。”然后挽着冯家熏走离他的视线,徒留懊恼的凌孟樵呆伫在原地。
一束红色郁金香?
“哥,这是什么?”羽寒指了指陈放在客厅桌上的花束。
“郁金香啊!或者你可以简单地称它为‘花’。”书淮气定神闲地说。
“废话!我是问你它哪来的?”羽寒没好气地咕哝道。
“一定是有人买了它,然后将它送到这里的。”书淮不理会妹妹的白眼,径自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这我也知道,问题是,送的人是谁?”羽寒抽出夹在花中的卡片。
羽寒:
红色郁金香代表什么你知道吗?
爱的宣言!
知名不具
知名不具?才怪!她就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是谁。
“哥,你就行行好,别再折腾我的小脑袋瓜了。”
“是孟樵。”书淮说。
“什么?”羽寒激烈的反应是书淮始料未及的,“丢掉它。”
“太狠了吧?这可是人家‘爱的宣言’。”
“爱的宣言?”羽寒嗤之以鼻,“哥,他这是向我宣战。”
“怎么说?”
“我伤了他那该死的男性自尊,所以他要向我证明他无人能抗拒的男性魅力对我的影响力,要我臣服在他的西装裤下。哼,做梦!”
“你怎么会有这种怪想法?我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
那天,书淮刚为一个病人动完手术,回到办公室,孟樵突然造访,还告诉他,他爱上了羽寒。虽是意料中的事,书淮也不免震惊,没想到孟樵这么快就弃甲投降,他还真低估了小妹的魅力。
当下,他便告诉孟樵,他和羽寒约好要看电影,他十分愿意将机会让给他,自己回家和老婆共度两人世界的甜蜜。
“不是怪想法,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羽寒起身将那束令她觉得碍眼的花丢到垃圾筒。
“他自己承认?”书淮在心中骂了孟樵千百遍。笨蛋凌孟樵,他说这种话不就等于告诉羽寒他对她是别有用心,并非真心喜欢羽寒?
“好了,从现在起不许再提这个人的名字。”
书淮对那束“晚景凄凉”的花默哀了一分钟,然后说道:“看来你对他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没那么糟,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起身背起皮包,“哥,我去上班了。”
书淮跟着起身,对着在玄关穿鞋的羽寒说道:“不管你心中对凌孟樵存有多少偏见,至少也该体会一下他放下身段为你所做的一切,毕竟这对他而言是十分不容易的事。”
羽寒心湖一阵荡漾,顿时分不清是喜是悲:“我会的,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