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羽寒突然觉得好不可思议,今天的遭遇实在太难用常理解释了。
“没什么好犹豫的,拿去吧!”男人将画卷成轴状,硬是塞进她手中。
“是啊、是啊,羽寒,你就收下吧,你难道不觉得和这幅画有着不解之缘吗?还有谁比你更有资格拥有它?”雅琦在一旁鼓吹怂恿着。
“我……萍水相逢,我怎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这样吧,我买下它。”
他笑着婉拒:“金钱交易就失了它的纪念性了,我宁可你把今天的事当成一个奇遇,也许,它会改变你的一生,成为你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这样想,不是更有意义?”
为什么羽寒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别有深意?
甩开纷沓的思绪,禁止自己胡思乱想,她含笑致谢。“虽然我还不太能消化今天的事,但我绝对是真心想拥有它,我会将它视如珍宝,好好收藏的,再度谢谢你。”
男人不语,含笑目送她们离去。
孟樵刚主持完一场重要的业务会议,他揉了揉僵硬的颈子,全身无力地瘫在舒适的旋转椅上。
下意识里,目光又飘向桌上相框里那个明眸善睐、清丽绝尘的女孩。
这张羽寒的相片是他向书淮“A”来的,是他目前惟一可以慰他相思之物。
“唉,羽寒哪羽寒,你真是个磨人精。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使你敞开心胸接纳我呢?”他撇撇唇,自嘲地说:“难道真要我和书淮一样,在报上登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留言吗?”
“羽寒,”书淮在羽寒上楼就寝前将一卷录音带交给她,“这是那个用心良苦的男人托我交给你的。”
羽寒望着手中的卡带问道:“凌孟樵?他又在搞什么把戏?”
“你何不自己听听看。”书淮故弄玄虚地说,其实他也不知道录音带的内容。
“没兴趣。”羽寒将卡带塞回给书淮。
书淮又递回给她:“别这样,好歹你也看在念筑的面子上,看看他费尽心思为你准备的一切。”
“好吧!”羽寒点点头,转身上三楼自己的房间。
“无聊!”她将卡带往床旁的桌上一丢,目光又触及挂在墙上那幅惹得她心乱如麻的古典美女画。
世上怎会有这等巧合?巧得太离谱了,任何认识羽寒的人只消一眼,便会看出画中人和羽寒是多么的相像,还好古代没有照相机,画像就已经够震撼了,她实在不敢想象,她会不会在看到相片时当场昏倒。
“我穿上古装时就是这个模样吗?”她喃喃自问,脑海勾勒出一幕景象,然后和眼前的画重叠……
绘者的功力是不容置疑的,或许对方是他所深爱的女子,所以他能完全抓住美人的风韵和一颦一笑间所流露出的飘逸灵动,也就是这股浑然天成的相像神韵,震慑得羽寒哑口无言,开始怀疑这画中人和她是否有着某种难解的牵系。